“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我们一直关注的是朝堂上的事,倒是没有多关注江湖之事,况且江湖中人一般很少参与朝堂之事,若是此事真的是如此的话,恐怕还真的有些棘手。”
“是呀,江湖人多重视义气,出手也从不留情,依楚子言所说,这背后之人已经暗中经营此事很长一段时间了,而且,我们尚且不知道他们究竟已经购了多少兵器了,用兵打仗向来最不可缺少的就是兵器,此人一直暗中安排此事,只怕也是一个心思缜密之人,唔,这个人也算是大隐隐于朝呀,此事,他们再暗,我们在明,这次事情的泄露,只怕对方会更加小心,要想将这人引出来还真是有些小难呀,我们且先配合楚子言行事吧。”他说着用手指轻轻的叩响桌面,神色一派淡然,似对楚子言信心十足。
他的动作似有些漫不经心,坐在他身边的人瞅了瞅他的神色,斟酌半天还是略带试探的问道,“大哥,你对楚子言似乎有些不同呀。”
“是呀,顺着心走呀,我竟然……”他的声音带着丝惆怅,越往后说声音越发低了下去,似是有些不敢承认心中的想法,几次莫明的偶遇早就让他不自觉的想要多认识一下这个人,一次救命之恩更是让他对那人多了份深思,唔,虽然救命这一事是他逼着某人不得不面对的,好吧,也不能说他缺德,他也只是想看看那人到底会怎样选择吧?没有想到那人竟然有些退却之意,他可是明显的看清楚了对方眼底的几次挣扎,这么耽搁时间,那他的伤怎么办,于是他当时就毫不犹豫的甚至是想都没有想的就拽住了对方的衣袖,后来,他也想了很多次,他为什么会做那样冒险的决定呢?原本以他身上残留的功力,他是可以暂时躲开后面追杀的人,但是他却选择了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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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言一个人走出了皇城,她想到前日在白府的所见,遂又悄悄来到了白府,这里应该不会再有什么人,但是多少应该可以查看出来一点信息,她心中对白向善有所怀疑,但她并没有见这点怀疑告诉他人,尤其是白静,白向善是白静的父亲,这个父亲多年来留给白静的印象都是慈和善良的一面呢,就连府中的下人也这么认为,若一切都是如她所想,这个白向善只怕是比杜飞更会隐藏之人,她暂时还不想让白静对心中父亲的高大形象失去敬仰,若是处理不好,反而会影响白静的心情,她本就可用的人很少,此事又牵扯甚广,自然得步步小心。
入得暗室,这暗室果然已经人去室空,室中漆黑一片,并没有第一次来时看到的那样耀眼,也是,头先这里有人自然,而现在这里无人,谁还会去顾这屋子到底暗不暗。她从卓岸边慢慢摸索果然摸到了火折子,室内还有没有燃尽的蜡烛,她随手点了一只拿在手上,就着烛光,她仔仔细细的开始打量这里,上一次她只顾着查看黑衣人与杜飞之间的‘交易’,并没有仔细的打量这里,如今一看,屋内的陈设很陈旧,看来已经用了很多年了,这里通风的地方很少,她凑到唯一一个可以看到光亮的地方看了看,才发现这里竟然可以直接看到某一间屋子里的场景,烛光微弱,隐隐约约有些看不清,但是她还是分辨清了这间屋子似乎靠近白静的卧室,她的记性极好,去过一次的地方绝对会有印象,到得白府几次,她早已将白府的构造熟记于心。
这是有什么特殊的提示吗?还是说,正这间屋子里里放得有什么东西,她又在那个小窗户边摸了摸,竟然触到了一个小小的圆庄,这个圆庄极小,大概只有小拇指那么小,而且这个小圆庄是在小窗户边缘,没有谁会仔细注意查看的,小窗户与地面隔得有点高,她是垫着脚往外看得,瞅了一会儿,脖子也有些僵了,她便弯下身子打算小小的休息一下。
她刚蹲下来就感觉到手中的烛火晃了晃,此时并没有风,烛火为什么会莫名的开始晃动了,心底一个想法破土而出,糟糕,她还是太大意了,本来以为对方见此处暴漏应该不会再留在这里,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也料到了自己还会前来,竟然还埋伏的人在这里等她。
楚子言不动声色的吹灭了手中的蜡烛,黑暗中说都无法察觉到谁的具体位置,没成想,对方好像知道楚子言的心思一样,楚子言手中的蜡烛一灭,周围所有的蜡烛竟然一起刷的亮了起来。
楚子言完全忘了自己以前的没好品德低咒一声,妈的,最近真是够狼狈的,怎么有杀不完的人还找自己呀,对方悄无声息的接近自己,而她刚刚还将心思都放在别处,好险呀,若是对方在自己心思外移的时候出手,那她可就玩完了。
四处通明,楚子言向警惕的向四周看了看,竟然没有一人,空气中似乎掺杂了一丝森冷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这种感觉?不对,这不是那一批人,这些人身上似乎包含着多年的肃杀之气,这是久经杀人之事而培养出来的森寒杀气,这次的人与以往来杀她的人都有所不同,看来对方真的是下了大手笔,唔,真没有想到现在的她是越来越值钱了。
这些杀手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呢?知道这里的人应该并不多吧,难道说之前这些人就一直在跟踪自己,一直来到了这地方,她竟然都没有察觉到,这么想着,楚子言在心中鄙视自己,看来她还是没有足够的能力自主行事。
又要应付杜飞一案的后续问题,又要应付一批又一批的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