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耀眼璀璨的焰火突然在半空中亮起,远远的,它的光影似乎落在了不远处的丛林里,却又瞬间消散,淡淡的光晕中,印出了两抹相携而站的身影,遗世独立,笑看这一场风雨。
光影落下瞬间,林子里便响起了稀稀嗦嗦的声音,朝着那战火纷飞的地方直接蹿去。
现在这样关键的时候,做什么最好?自然是搞破坏。
楚子言定睛看着远去的一道道黑影,眼底的冰冷越发清晰。
“现在这动静,延迟禹也应该知道了吧?”
楚子言话音刚落,便见西长街亮起了星星点点的火光。
延迟禹匆忙的从榻上起来,就赶紧准备书房,南宫琴也着急的起来梳妆,准备去皇宫,刚刚,他们明明就听到了宫中的丧钟声,这丧钟是不会轻易响起的,除非皇帝驾崩,需要昭告天下,那么,现在……
出了寝室,延迟禹看着满天的灯火,突然脸色一变,到了书房,他打开暗阁,看着空落落的暗阁,他的脸色黑了,募的想起楚子言突然的到来,有些事,他算是明了,看来,当年的事,对阿玥来说,她根本就不曾放下。
原来,这一场相聚,本来就是有目的的相聚。
没有了兵符,他能号令的也就只有几个常年都跟着自己的将领,大家最听信的始终是令符。
“相公,怎么呢?”看着延迟禹皱起的眉头,南宫琴不由的问道。
“兵符被盗,这里有小白留下的痕迹,是子言吩咐小白来的,她看来也没有想过要瞒过我们。”延迟禹微带惆怅的说到。
南宫琴一阵踉跄,堪堪被延迟禹扶住,“瞧,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哪是那么容易被原谅的,当初,可是我们将姐姐给卖了出去,现在,她的女儿就是来惩罚我们的,这是我们欠她的,相公,你说,下一个会不会就是我?”
没有谁知道,当年为什么南宫玥的消息会突然被爆出去,其实,不过说到底都有她在身后推波助澜,说起来,不过也是因为嫉妒,嫉妒明明长相一样,为什么南宫玥就比自己出色,嫉妒总是会有人围在她的身边,叛国,不过也是她利用她们之间的亲密关系,将西冥的内部消息爆了出去,将南宫玥迷昏卖了出去,叛情,也是她看清那些人不过是更爱江山的真相,利益使得,权谋使得,不就有可以满足的目的。
延迟禹微微扶住南宫琴,心底更多的是无奈,当年,他不过也是跟在跟在南宫琴身后的热血沸腾的小伙子,与南宫琴的安静相比,张扬的南宫玥的确更吸引人,但是,多年的相处,平淡中也有了感情。
“你也不要太担心,也是我们该一起面对的时候了,言儿也是明理的人,就让我们这一代将这些都解决了,也没必要影响到下一代。”
当喊杀声,嘶吼声再一次传入宫中的时候,争斗已经再次蔓延到了南宫震的眼前,鲜血和瞪红的眸子是他可以在他的儿子的脸上唯一可以看到的,他们每一个人如今似乎都变成了一个个的没有感情的猛兽,让人生生起了恐惧之心。
南宫震的眼中渐渐的闪现的是更多的无力,他募的想起了楚子言说的那话,一股强烈的愤怒从心底油然而生,还有就是一丝后怕,为什么刚刚说出的话,就这么快实现了,他是想寻找一个王者来继承自己的地位,但是他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儿子会最终将手中的剑指向他。
募的,他又似想起什么似的,喋喋的笑起来,这样狠辣却又有着智谋的人还真是适合做一个掌权者呀,只是,可惜了,可惜了就是一个女人。
但是,南宫震还来不及多想,一把锋利的剑就直接刺向了他的胸膛,直接将他的身体洞穿,流出鲜艳欲滴的血来,在他弥留之际,他看到的就是他的儿子近乎阴狠的脸色。
“父皇,不是儿臣,真的不是儿臣,是他推得,真的,儿臣从来没有想过这样做的……。”
他话音刚落,南宫泽眼底尽是狠戾,“快,将士们,晋王杀了父皇,他想要篡权,大家快杀了他,为父皇报仇。”
“你胡说,刚刚明明是你推得本王,要不然本王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这一定是你设计好的,你早就想杀了父皇,好取而代之,你就是野心昭著的人,这么多年,你干的坏事还不少么?”南宫木说着就霍的将还刺在南宫震胸膛上的剑一把拔了出来,恶狠狠的眼光直接就瞪着南宫泽,手中的剑挥舞着,直接就毫无章法的朝南宫泽刺去。
南宫木的人看见南宫木已经是疯了般的直接与南宫泽对战,也都突然间疯了起来,直接就开始拼命的砍杀着自己周围的敌人。
南宫泽的眼底闪过了一丝讥笑,他微微侧身一下子就躲过了南宫木的攻击,在南宫木毫无章法的剑法下,木枢只是一剑就已经将南宫木的头给生生砍了下来,骨碌碌的头落下来的时候,那一双看起来极为恐怖的眼睛睁的老大。
南宫明眼见南宫木的被木枢这样残狠的杀了,眼底闪过一丝后怕,直接就有一种想要后退的感觉,南宫泽是出了名的狠毒,他本来是不想和南宫泽对着干的,但是,南宫木说动了他,他也不想一直都活在南宫泽的威压下,可是,现在南宫木都被杀死了,他开始有些后怕了。
“怎么?害怕呢?十哥,你平时最是谨小慎微的人,怎么就想到今日来做这样的事情呢?想跑?跑得掉么?这天下注定就只是我的,哈哈哈…。”南宫泽现在已经是杀疯了,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