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钉到床榻上,发出锃的一声清鸣,刀尖上插着一张白色的布巾,布巾上还染着几分血色,就样子看起来这痕迹似乎是新鲜的,可是,奇怪的是,这淡淡的血丝中竟然还含着一股淡淡的甜香,顿时,头又有些昏沉,楚子言立即就察觉到了不对劲,连忙就屏住了呼吸。
楚子言翻身而起,拔出匕首,布巾上的字极为苍劲,这似乎是一个男人的笔迹,“准备十万两黄金,交出寒冰铁甲,交出军令牌,以五日为限,否则,每日就切了小郡主一个部位作为你们的礼物。”
楚子言脸色微变,将手中的布条一揉,迅速的夺门而出奔向延音的房间。
屋内,空无一人,楚子言摸了摸床榻,已经是冰冷一片,看来来人动作很早。
楚子言出了屋子便去寻了延晋。
“延大哥,不好了,音儿被抓。”楚子言说着将手中的带着血迹的布巾递到了延晋的手中。
眼睛的脸色也是一变,“什么时候的事情?”
“不知,我也是刚刚才收到这东西,我去了音儿的房间,摸了她的榻,早已无什么温度了,估计昨晚这人就已经行动了。”
楚子言其实很奇怪,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延音子啊这里的身份一直都很隐秘,那人又是热河知道延音的身份,而已就直接出手威胁,而且,为什么要将威胁的信函送到她的屋子了,黄金十万两,这倒不是什么难事,只是需要时间去筹措,只是这寒冰铁甲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可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着东西,对方为什么就一定要出口问他们要呢?还有就是,军令牌,这东西,似乎是问延晋要的,对方要的竟然还有属于延迟禹身后的权利,那么,这个人到底是南楚的人还是西冥的人呢?
延晋眉头紧锁,平时也失业咯遇事冷静的人,但是今天这是遇到了和他同有着血缘关系的妹妹的事情,到底是有些惊慌。
“大哥,延音在南楚的事情,你真的确定没有其他人知道吗?”
“父亲来南楚的时候很隐秘,家中也是做了安排,我本来也是很肯定的,但是,现在倒是有些不肯定了。”
“既然这件事情这么隐秘,那么,就有可能是你们府中出了内鬼,此时关系着你府中人的安全,你需要快些飞鸽传书告诉你的父亲。”
延晋点头,“确实,父亲现在更是应该将身边的人都防范好。”
“大哥,你也不要太担心了,音儿这孩子活泼开朗,又是一个有福气的人,也许那些人不会对她怎么样的?她又聪明,说不定还会自己想办法逃出来。”
延晋叹息,“但愿吧。”
“大哥,此时你害死准备告诉你父亲吗?”
延晋摆手,“此事还是我们暗中进行吧,父亲若是知道了,反而会分心,如今,父亲称病不上朝,也没有怎么在外出现,这些人既然将消息送到了这里,估计还在以为父亲可能还没有回去。”
“嗯,说的也是,只是,大哥,你知道这寒冰铠甲是什么东西么?”楚子言蹙眉。
“寒冰铠甲?这是我们西冥的圣物,一般由每一代威望和功绩都很高的将军接手保护,凡是得了这寒冰铠甲,就必须生死都为皇室服务,这铠甲因为是用千年寒丝所制成的,所以可以抵制一般的刀剑的伤害,可以说是一道极好的防护罩,历代以来,西冥皇在赐下这寒冰铠甲时候都会很慎重,因为这而背后更是关系着皇室的衰微,只有一个对皇室绝对忠诚的人才是可以被信任的,而这一次,这铠甲刚好就被皇上赐给了我父亲。”
“这么说,看来对方还真的是冲着你父亲来的,之前将你父亲的行踪掌握的那样清楚,这隐藏在暗处的叛徒一定是一个离你父亲很近的人,看来,这些事情都不得不防,也幸好,你父亲回去的消息最终只有几个心腹之人知道,也只有几个心腹之人护送。”
两人正说着话,司徒惊璁走了来,“唉,你们都在呀。”
看见两人都神色凝重,司徒惊璁不禁疑惑,“这是怎么呢?你们两都这样子?”
楚子言看了司徒惊璁一眼,这一次司徒惊璁归来仿佛变了一个人,整个人都给人一种云淡风轻的感觉,但是却让人感觉到飘远于众人之外。
“音儿北掳走了。”
楚子言话音刚落,司徒惊璁也是一惊,“怎么会有人突然间赶到提刑府将音儿给掳走了,而我们竟然没有一丝察觉?”
“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对方的动作似乎可以说的上是……诡异。”
楚子言对这件事情也很是不悦,先不说她对延音这小丫头确实喜爱,但是,对方竟然直接在她的眼皮底下做这件事情多少是让她不悦的。
延音失踪这一件事情大家也没有想闹大,不然的话,反而会使得延音的身份更加引人怀疑,所以救延音的这件事情只有暗中进行。
天香阁内,楚子言和延晋都正襟危坐,这是他们目前可以查到的一个地方,音儿的确很聪明,可能是发现了自己处在危险之中,所以暗中悄悄的给他们留下了一点线索,但是,很可惜的是,他们查到这里便是什么也查不到了。
绫罗绸缎,香气弥漫,这里倒还真的是一个好地方,楚子言淡淡微笑,眼眸不经意的打量四周,在这周围,看似每一个人都是简简单单的人,但是,楚子言却敏锐的发现,自他们进来的那一刻起,楼下便有几个女子一直盯着他们,虽然那几个女子看起来似乎在陪着别人玩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