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海齐猛地扭过头来,只见一个魂萦梦牵的身影从人群中跑过来,直扑向他的怀中,那正是自己的女儿,封诗琪!
封海齐如在梦中,抖着手把怀里的封诗琪摸索了好几回,才道:“终于找到你了·终于找到你了。好,好,好,诗琪·你很好,你很好。”
封诗琪满含热泪,语不成声:“爸爸,你还活着,你真的还活着?我、我一直以为你已经·……已经……”突然哇一声放声大哭起来:“爸爸,你、你怎么才回来?妈妈她、妈妈她······”
封海齐紧紧搂住女儿:“别哭,别哭·我已经知道你妈妈走了,我在五散房的咖啡厅边看到了她的墓。”
封诗琪百感交集,她一个女孩子,在失去了母亲后,自以为从此世间再无亲人,不知所终的父亲是她唯一的希望,在无数个夜中,她默默地鼓励自己封诗琪·爸爸一定找你,他很快就会找到你了。今天,不仅与封海齐重逢要的是,就如自己坚信的那样,爸爸从来没有放弃寻找过自己和妈妈。
这一刻,父女两个有无数的话要说,但十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就在这时,有人匆匆跑了过来:“封诗琪,关新不行了!你快去看看他
封诗琪与父亲重逢后激动的神情一下子褪去了,一张俏脸顿时紧张得失去了颜色,结结巴巴道:“爸爸我、我去看看。”
封海齐人老成精,只稍一琢磨,就知道封诗琪和这个受伤的关新,关系不一般,连忙道:“让我看看他的伤势,别忘了你老爸可当过兵。”
关新的伤势很糟糕,无腿丧尸那胡乱的一通乱扎,只造成了一个伤口,从外面看,伤口并不大,但是封海齐检查了一阵后,得出结论是可能伤到内脏了。
鄞州图书馆营地的幸存者也就能处理一些外伤,内脏受伤这种伤势,根本是束手无策。
看着女儿封诗琪抱着关新泪眼涟涟的样子,封海齐越发肯定两人之间关系不一般,他问道:“这伤一定要送医院,用b超查看伤情后,再动手术。”
营地里的人七嘴八舌道:“这旁边倒是有鄞州人民医院,可里面全是丧尸,整个甬港市只有第一医院被活人控制着,可‘基地,那帮人可不会平白无故给我们看病。”
封海齐皱了皱眉:“我倒是有一个地方可以给关新治伤,那儿有完整的卫生院医疗设施。”
封诗琪抬起头来:“爸爸,你说的地方在哪里?”
封海齐道:“崖山,鄞江镇的崖山。”
营地里的众人都怔了一下,有人道:“是电台里的那个崖山吗?”
看来鄞州图书馆营地里也有短波电台,封海齐点了点头:“没错,看来你们也知道崖山。我就是崖山来的,那儿有齐全的医疗设备,治疗关新的伤应该没问题。”
封海齐话音刚落,营地里的人呼啦一下就围了上来,乱糟糟地问:“崖山这地方是真的存在吗?我们还以为是骗人的把戏。”
“是啊,是啊,现在这年头都是个人管个人,抱团的不是亲戚就是朋友,像我这样的孤老头子,根本没人管,人家一看我只能混饭吃,就把我赶出来了。”
“崖山真的有这样好?那儿物资够不够?丧尸多不多?”
封海齐打量了一下,这才发现,鄞州图书馆营地里有20来个人,但大多数是老人妇女和孩子,象关新这样的青年男子只有56个,想来,这些人都因为老年体弱而不被幸存者团队收容,以免浪费粮食。这也是为什么鄞州图书馆成为这帮人营地的原因,图书虽然建筑宏伟,但里面除了书,就没有什么别的生存物资了,又远离城市中心,周边没有大型超市,甚至连街面房也少有,附近只有高教园区,那高教园区里的大学、中学,如今根本就是一只只尸巢,所以这处营地不但一无是处,而且地处险境,可谓四战之地,除了这批边缘人用以寄身,其他的幸存者团队根本看不上眼。
关新咳嗽了几声,对封海齐道:“这位师傅,我们曾经想过到崖山入伙,只是不知道这电波里的消息是不是真的,又不知道崖山确切的位置,所以一直不感冒冒然动身,你、你来自崖山,那个地方,真的欢迎所有的幸存者去吗?”
封海齐展开胳膊示意大家静一下,一字一顿地说:“崖山欢迎每一个幸存者,男人女人老人孩子,每一个人,我们都欢迎。那里有广阔的田野,只要你肯努力,一定能收获足够生存的食物。当然,崖山也有智尸也有丧尸,但我们所有人都知道,那些王八蛋无处不在,所以崖山并不是世外桃源,想生存,就要去战斗,去拼搏。但我可以保证,那里的首领会给每一个人公平的机会。”
有人尖声道:“我们凭什么信任崖山的首领?如果我们到了崖山,受到欺凌怎么办?我们以前遇到过这样的事情,我们就是因为受够了欺凌,才逃脱到这儿来的。虽然这里缺衣少食,但最起码关新做人还公道。谁知道你嘴里的崖山王路又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封海齐朝发问人瞟了眼,那是个女人,她的脸上有一道从眼角划到嘴唇的伤口,结着红疤的伤口让她看起来丑陋而恶心,那女人也注意到封海齐的视线,她挺起身,迎着封海齐的目光道:“看到了我的伤口吗?那是老娘自己划的,在被第9个狗杂种弓虽女干后,老娘就给了自己一刀,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