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海齐大口喝着水:“这山上还有别的人家?”
王比安抢着道:“崖山上就咱们一家四个人,这猪肉是陈爷爷送的,他们住在山下很远的村子里。”
听着封海齐和陈薇王比安一问一答,正在吃饭的王路憋出了一阵咳嗽――好嘛,这母子两人,把自家老底交代了个底儿掉。
封海齐不愧是基层派出所所长啊,这几句话,就把崖山战略情报摸得清清楚楚了。
算鸟算鸟,其实自己一家人对封海齐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吧,就这么点破底子,还当什么国家机密啊。你以为是连灰尘什么的都是机密,机密你妹啊。
人是铁饭是钢,吃了东西,人就有了jing神,三个男人轮番上阵,死死堵住了缺口。
又一次,周chun雨替换下了王路,陈薇帮王路脱下盔甲后,查看了一下膝盖上的伤口――伤口临时用云南白药和纱布包了一下――伤口还在流血,纱布都浸得半湿了。
陈薇皱了皱眉:“老公,不行啊,这伤口一定要缝扎一下。”
王路回头看了看周chun雨堵住的山道,目前情势已经稳定下来了,虽然远远没到脱离危险的程度,但一时半会儿丧尸是冲不上来了,应该有足够的时间让自己动个小手术。伤口也是该治一下了,持续失血不说,伤口在运动中不断被牵扯,撕裂得似乎越来越大了,时间拖得太长,就越不好治了。
王路点点头:“那就缝吧。”
陈薇现在对缝扎伤口经验十足,得了指令立刻开动,和谢玲一起烧开水,给手术用具消毒,备酒jing棉花,从蚕丝被上抽蚕丝,不一会儿,全套的手术用具就送到了山道口。实施战地救护。
王路已经脱下了裤子,裸着大腿,陈薇稍稍有点担心,上次,王路可是在昏迷中动的手术,现在这清醒着――:“手术很痛的,你、你忍得住吗?”。
王路扬了扬眉毛:“痛得忍不住也要忍啊。”这次,他并不想使用感觉丧失异能,现在他对这一异能越来越觉得不靠谱,这异能并不像他以前想的那样简单,别的不说,自己以前对异能施展的控制就完全是自以为是。
自己一直以为只要有足够的疼痛刺激,就能激发异能,痛得越厉害,异能施展时间就越长。结果满不是这么回事儿,像今天,自己连拔了三片指甲,原以为好歹能撑个2、3小时,结果好嘛,不点征兆都没有,异能在短时间内就消失了,幸好有周chun雨和封海齐相救,要不然,自己现在就已经成了山脚下的一幅白骨了。
虽然说着豪言壮语,王路还是做了充足的准备,让谢玲找了根树枝,咬在自己牙齿间。
封海齐一直在旁边看着,这时挽了挽袖子走上前道:“我来帮你。”说着两只大手一圈,象老虎钳一样,紧紧钳住了王路的大腿,以免他忍不住痛乱挣扎,反而弄坏了伤口。
王路翻了个白眼,你妹的,封海齐你这个东北银,下手真黑啊,这一下子,比陈薇缝扎还痛。
陈薇在腥风血雨中也好歹练出了一番硬心肠,一看准备就绪,也不犹疑,消了毒,捏住了王路伤口两边的皮肉就一针扎了下去。
陈薇在那儿飞针走线,王路咬得树枝咯咯响,这时就看出封海齐的先见之明了,王路两手抓着身边一棵大树,痛得拿头死命乱撞着树干,封海齐死死压住他的大腿,愣是没让他的腿动弹半分。
陈薇自然知道王路的痛苦,也不讲究针脚大小,下针飞快,也得益于她这段时间的女红,手艺比上次给王路缝扎时灵活多了。不一时,王路膝盖上的伤口就缝好了。
陈薇上了云南白药,包好纱布,这才擦了擦从额头流下来快流到眼角的汗水:“好了。”
封海齐松开了钳着王路大腿的手,王路的大腿上立刻显出了一圈乌青――这直娘贼,真下得了狠手。
只不过,王路已经连翻个白眼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抱着树干,死死闭着眼睛,连谢玲帮他擦汗都没察觉。
封海齐看了看王路,点了点头:“不错。”
王路终于哼了哼,算是对封海齐表扬的回应。
封海齐扭头对陈薇道:“不错,缝得真不错,比得上我以前老部队里救护兵的水平了,不过那帮家伙玩枪比玩针筒熟练多了,让他们出个任务乐得能翻天,搞战场救护演习就像死了娘老子一样,下手重得当你是死猪肉。”
陈薇抿嘴笑了笑:“也没什么,这世道,也是被逼的。”
封海齐点了点头,又指着缝伤口的线道:“这是什么线?我看上去不像是手术线,又不像棉线。”
陈薇道:“是蚕丝线。”
封海齐啧啧几声:“不错,不错,好办法,好办法。”
王路现在听明白了,合着这位封海齐封所长的口头禅就是“不错”啊。
这时,山道上的周chun雨突然大叫了一声,众人一回头,只见不知何时,三只丧尸窜了上来,围住了周chun雨,一阵左右夹攻。
本来周chun雨对上三只丧尸并不会处于下风,但他嫌全封闭摩托车头盔气闷,学封海齐的样没有戴,这时被一只丧尸抓住胳膊后,又要躲着另两只丧户对脑袋的抓挠,一时有些慌了手脚。
王路刚做完手术,脱了力一时起不来,封海齐几个跨步跑到周chun雨也趁机杀了抓着自己胳膊的那只丧尸。
封海齐压着嗓子道:“小周,没事吧?”
周chun雨点点头,又摇摇头:“封所,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