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思索了一下。
“如今,大部分的力量掌握在你们手中,所有生产的工厂也在你们的控制之下,这片土地上运行的,已经是术师的规则。在不知不觉的时候,你们已经完成了一种侵略。”他说,在座的三名遗族人神色变得有些微妙,基尔和莫纳都有些惊异了,“连我们的族长也接受了,并且服从了这个结果,撒谢尔最终能够保留下来的也许只有名字。”
他抬手制止了想说话的莫纳,“我同样接受这个事实,也代表我所能说动的族人接受这个事实,是因为有一件事无人不知——你们的强大不是由于你们本身,而是使你们拥有如今力量的那些规则。相比我们过去使用的手段,这些规则更为强大,并且能够带来真正的强大,所以它们一定是正确的。我认为人可以弱小,却必须做出正确的选择。”
“即使事实是不自觉和不自愿的改变必然产生问题?”玄侯问,“在这部分出现问题的人身上,表现出一些共有的矛盾。你们接受规则,督促族人,甚至放弃部分在认知上落后的人,是因为在上被先行者压制,在下又被外来者逼迫,撒谢尔就算只剩名义,也足以产生向心力,如今位于上层的权力位置只有那么多,在这个曾经属于撒谢尔的地方,我个人浅薄地认为,没有一个正常的族群不想要主导的权力。”
“难道你们认为我们不应争取吗?”莫纳问,“难道术师不准我们通过合理的方式获得我们应得的吗?战争刚刚结束就要引起纷争,难道盟约的誓言已经被忘记了?”
玄侯笑了起来,“那已经只是一段记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