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后来看到陆进朗喝多了。
陆进朗已经有些晕了,说话都不太说得流利。
文家宁给卢允安打了个电话,让卢允安直接进来接人,然后自己也找了个借口先走了。走到停车场,文家宁看到卢允安正在扶陆进朗上车,连忙过去帮忙。
今天卢允安开来的是陆进朗那辆保姆车。
一上车,陆进朗就突然伸手抓住文家宁的衣襟,将他拉近来狠狠吻住他的嘴唇。还记得他们两个刚在一起很少见面的时候,陆进朗就经常在这辆车上与文家宁做这些事情,可是在他们住在一起之后就很少了,因为他们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消磨彼此的激情。
可是现在的陆进朗动作却有些激烈,他吻住文家宁的同时,一只手从他衣摆伸进去用力捏着他的腰,手上的力道太重,都捏得文家宁有些痛了。
车子缓缓驶出停车场时,文家宁猛然间在街道对面似乎看到了一个有几分眼熟的人,那是朱泽新,站在路灯下面看向宴会厅的方向。
文家宁一愣,随即又被陆进朗的动作换回了注意力。湿润带着酒气的亲吻流连在他的耳边和脖子上,周围的温度都在上升。
文家宁关上了和前排的隔板,他知道有很好的隔音效果,卢允安也不会在意他们这些,可是他依然伸手拍着陆进朗的后背,说道:“回去再说。”
陆进朗却并没有停止,他抱住文家宁,不停地亲吻和抚摸着他。
文家宁回抱住他,并没有拒绝,一只手温和地抚摸他的后背,想要舒缓他的情绪。
陆进朗在他耳边说道:“我有些激动。”
文家宁微笑道:“我知道。”
说完这句话,陆进朗亲吻了他颈侧两下,然后把头埋在他肩上,渐渐没了动静。
文家宁听到他呼吸变得缓慢均匀,知道他是睡着了,于是扶着他让他在座椅上侧躺下来,头枕在自己的腿上。
那天晚上回去,陆进朗真的是烂醉如泥,他平时就算是喝醉了也会维持三分清醒,可是这一天或许是情绪太激动了,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卢允安帮着文家宁把陆进朗放在床上才离开。
文家宁帮他脱了鞋和衣服裤子,拉过被子给他盖住,在他眉心亲了一下,说:“你很棒,亲爱的晚安。”
第二天陆进朗一直睡到中午才起来。
而自他起床开机之后,他的电话就没有断过,这大多是朋友和亲人的祝福,还有一些关系很好的记者打过来想要做专访的。
其实除此之外,还有无数联络陆进朗经纪人,找他拍戏的、广告的、代言的、上节目的。
陆进朗大多拒绝了,他一边喝着咖啡一边上网看了一下娱乐新闻,然后对文家宁说:“下午回家吃饭吧。”
文家宁说道:“好啊。”这个时候,陆进朗本来就应该回去家人身边和他们分享喜悦和成就。
过了一会儿,文家宁站到陆进朗身后,看他正在翻看的网页新闻,身体倚靠在他背上,双臂搭在他肩上,说道:“陆大神有何感想?”
陆进朗只是笑了笑,伸手点开了旁边一个没有太多人关注的话题,那是纪念文家宁的话题。
每年都有,就在金像奖的第二天,因为日子太巧合,反而容易让人记住。
可是逐渐的,还在关注这个话题的人越来越少,还记得文家宁的人也越来越少。
文家宁默默看着,过了一会儿说道:“去给我点根蜡烛吧。”
陆进朗因为他这句调侃的话而笑了笑,问道:“想过去见见你母亲吗?”
文家宁微怔。
陆进朗继续说道:“我想她会很高兴知道你还存在这个世上。”
文家宁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我总是又期待又害怕面对。”
“没什么可怕的,”陆进朗握住他一只手,“我陪你去。”
那天晚上陆家做了一大桌子菜,为了庆祝陆进朗拿到金像奖最佳导演奖。
对于陆进丰来说,相比起演员,他觉得导演才是个更加正当更加受尊重的职业,不管以前陆进朗拿了多少影帝,在他眼里,反而都不如这个导演奖的份量来得重。
陆进新带了两瓶酒回来,说是他的珍藏。
陆进丰坐在桌边的时候,说道:“今天大家高兴,都喝点吧。”
文家宁微笑道:“你们喝吧,等会儿我要开车,这两天允安有点事请假回家了。”
老太太连忙说道:“没关系啊,喝多了就在这里睡好了,老三在楼上有房间的嘛。”
文家宁看向陆进朗,陆进朗亲自动手帮他倒了一杯酒,说道:“没关系,喝点吧。”
文家宁最终还是端起了酒杯。
那天晚上在陆家很热闹,难得一家人聚齐,而且陆进丰心情也不错,大家有说有笑的,吃完了饭也没有下桌子,都坐在桌边聊天。
吃完了饭,陆进朗带着文家宁去二楼他的房间里面休息。
这不是文家宁第一次进他这间房间,但却是第一次在这里过夜。
这栋房子陆家人已经住了很久了,这间房间陆进朗读书的时候一直到现在,也快将近二十年了。他大学毕业开始工作之后就搬了出去,这间房间一直为他维持着原状。
文家宁甚至能够在书柜里翻出一、两本陆进朗的中学课本。
看到课本扉页上面写得工工整整的“陆进朗”三个字,文家宁不禁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