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文家宁一直在酒吧等着苏善,苏善事情忙完了才开车送他回去。

文家宁发现自己不能静下来,他只要整个人没事可做安静了下来,就会非常在意如今这个身体。如果非要衡量得失的话,文家宁失去了金钱、地位、身份、荣誉,但是获得了什么都换不回来的年轻,偏偏这个年轻的身体又少了对于男人来说最重要的东西。

他怀疑他是不是做了自己都不知道的什么大恶不赦的事情,所以老天爷故意要这么惩罚他一下,让他落到这种境地。

文家宁心里很乱,以至于苏善连着叫了两声柯信航的名字他才反应过来。

“嗯?”文家宁转头来看正在开车的苏善。

苏善问道:“你今天看起来整个人都心神不宁的样子,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文家宁摇头,“我没事。”

苏善于是没有再纠缠这个问题,而是说道:“你知道我找你什么事吧?”

文家宁还真不知道,他含糊地“嗯”一声,等待着苏善自己说下文。

苏善说道:“我帮你找人联系过节目制片方了,他们说不会有大规模的海选,参赛的选手全部是导演组自己联系敲定的。我跟他们讲了一下你的条件,他们看了照片觉得挺感兴趣,叫你有空先去看看,相当于面试了。”

“选……秀吗?”文家宁迟疑着问道。

苏善一下子踩了刹车,“柯信航,你怎么回事?”

文家宁感觉到苏善有些不高兴了,他连忙收拾起乱七八糟的思绪,态度诚恳地对苏善说道:“对不起善哥,这两天有点事情比较麻烦,整个人都有些不在状态。”

苏善态度稍微和缓一些,“那我问你你怎么不说?”

文家宁说道:“因为是太私人的事情……”

苏善闻言,也没有逼问他,说道:“不肯说就自己处理好吧,这次机会要不是你求了我那么久,我也不会管你,自己好好把握吧。”

文家宁点一下头,“谢谢善哥。”

苏善一直开车把他送到了柯信航租房的小区楼下,等他下车之后就倒车离去了。

文家宁站在原地看着苏善的车开走,突然有了一种正在演戏的错觉,他好像在扮演一个叫做柯信航的年轻人,没有ng,没有收场,他需要一刻不停地提醒自己扮演好这个角色。

回到柯信航住的小屋,文家宁一下子瘫倒在了沙发上,他在沙发上找到了电视遥控器,然后按开了电视机。

这个时候时间已经挺晚了,文家宁随手换着台,直到他看到一个频道正在回放之前的娱乐节目,那是那天金像奖颁奖礼之后记者对陆进朗的采访,问陆进朗对于文家宁获得最佳男主角奖项有什么看法。

陆进朗面对着镜头,平静地说道:“实至名归。”

记者追问:“那你觉得你和他谁更加应该获得这个奖呢?”

陆进朗说:“组委会不是已经宣布结果了?”

说完,采访被打断了,陆进朗被人保护着离开。

而那个时候他在干什么呢?文家宁回忆着,他拿了影帝奖杯,正在最亢奋的时候,参加颁奖礼之后的宴会,接受记者采访、拍照,然后是喝酒,喝了很多酒……

他抬起手捂住眼,是不是如果那时候没有那么放纵地喝酒,也就不会有今天这种事了?

现在的陆进朗在干嘛?会不会当他是个笑话,笑过了就算了?

文家宁在沙发上躺了半个小时,爬起来打算去洗个澡。这个屋子他并不熟悉,很多东西都要认真翻找一番才能找到。

打开床头抽屉找到内裤的时候,文家宁有些犹豫,因为这些旧内裤都是原来主人穿过的,不过他随即又想,原来主人也是这个身体,似乎并没有什么可介意的。只不过柯信航的内裤都是四角裤,把身体包裹得很严实,他应该是很害怕被人知道自己身体的状况。

走进浴室的时候,文家宁总是不自禁转开头去不想看身体残缺的部位,他站到淋浴头下面,感受着热水冲刷过他的身体。他突然屏住呼吸,抬起头让热水冲在他的脸上,他坚持着直到无法承受的时候,才低下头大口喘着气,一只手撑在淋浴房的玻璃上面。

等到喘过气来,文家宁把手朝下面伸去,他只是想要知道这个身体是不是完全不正常。可是没有办法,他也无法分辨是因为心理作用还是身体太疲累,下面没有任何反应,脑袋也昏昏沉沉体会不到舒服的感觉,于是只好罢了手,洗干净身体穿上衣服出去了。

那天晚上文家宁以为自己会睡不着,但是意外的他一躺上床立即就睡死了过去,毕竟身体还很年轻,难得一夜无梦的睡到了第二天上午,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

文家宁觉得自己很久没试过睡那么死了,他坐起来,在床上茫然地坐了十多分钟才穿上衣服下床。

上午并没有事出门,文家宁开始仔仔细细翻看柯信航的东西。

昨天匆匆忙忙赶着出去,许多东西文家宁都没有注意,其实今天仔细看了,他才发现柯信航家里有不只一把电吉他,电脑前面的麦克看起来也价值不菲的模样。

他打开柯信航的电脑,发现桌面上不少音乐制作的软件,他根本都不认识。在电脑硬盘上,文家宁找到一个文件夹,里面全部是柯信航自己写的歌,他还找到了柯信航录制下来的自弹自唱。

这些对他来说都不重要,后来文家宁在柯信航的抽屉里面找到了几本日记。他拿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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