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让他最不舒坦的地方。
让一个大男人进产房,虽然是一个太医,还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太医,还是会让男主人心里不舒坦,这本来就是他的女人,别的人多看一眼都不行,但是乔叠锦根本没有考虑这一点,齐安之决定好好跟乔叠锦说一说这个问题,当然,齐安之根本不会把实情说出来。
齐安之抿了口水,好整以暇的打断乔叠锦:“贵妃应该是名节对一个女人的重要性吧?尤其还是朕的妃嫔?”
乔叠锦点了点,齐安之却猛然气势一变,从一开始的温吞无害变成了咄咄逼人的凌厉,道:“康良人这样算是毁了名节了吧?毁了名节的女人怎么处置不用朕告诉贵妃了吧?”事情自然没有这样复杂,但是齐安之在忽悠乔叠锦的时候,自然不留余地,脸上表情冷然,眼珠黝黑,乔叠锦被这么一问,只觉得脑子成了浆糊。
齐安之自然没有放过乔叠锦脸上闪过的一丝茫然,更是趁机的攻城略地道:“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普通的男人尚且不能忍,贵妃觉得朕能忍下来么?”
“还有那个明知故犯的太医,贵妃你说,朕是将他株连九族呢,还是满门抄斩呢?”
乔叠锦摇摇欲坠,脸色惨白,被齐安之这样不间断的发问,再加上齐安之特意给乔叠锦加的心理压力,脸上也是阴霾满满,仿佛下一刻就要暴风雨就要席卷一切。
乔叠锦虚弱的道:“不是,不是这样的。”
她只是想救两个人,而不是让更多的人陪葬,孩子无辜,其他的人更加的无辜,乔叠锦一时间分不清自己做的到底对不对了,眼里是快要溢出来的茫然。
齐安之站起来,走到乔叠锦身边,语气再次温和下来,伸出手揽住乔叠锦,把她拥到怀里,下巴放在乔叠锦的肩上,声音缓和道:“当然,朕没有这么做。”
乔叠锦下意识的问道:“为什么?”
齐安之眼里含着一分笑意,意味深长的道:“因为朕不舍得呀。”
看乔叠锦还是茫然的样子,齐安之放开乔叠锦,笑着亲了亲乔叠锦的眼睛,因为刚刚着急,眼里渗出了点点的水雾,让原本清澈的眼睛一下子变的烟雾飘渺,美丽极了,齐安之忍不住又亲了亲,道:“因为朕舍不得贵妃伤心呀。”
齐安之眼睛眨也不眨的说道。
乔叠锦却是怀疑的看向齐安之,刚刚被齐安之的气势压的几乎不能思考,现在沉下心来想一想怎么都觉得可疑,只是她想不到哪里不对劲,听到齐安之这么说,乔叠锦一万个不相信。
齐安之看到乔叠锦溢于言表的置疑,也不恼,接着回到椅子上坐下来,慢条斯理的开始喝茶,齐安之一开始就没指望能彻底忽悠住乔叠锦,刚开始出其不意才能让他进展顺利,只要等乔叠锦开始拿出学术的态度开始研究这个问题,自然知道他是在吓唬她,只是虚虚实实的才是上上策,他忽悠的这么坦然,相信乔叠锦心里一定也会迟疑一些的。
乔叠锦确实如他所料的那样迟疑,惊疑不定的看了眼齐安之,说不准齐安之倒是是什么态度,她对揣摩人心真的不太在行,想了半天也想不出齐安之的真实用意,蹙了眉想了好久,然后果断的把这件事抛到脑后,既然她猜不出来,但是结果是好的就好了,只是乔叠锦暗暗的告诉自己,以后有这样的事情,她怎么也不掺和去了,要是真的因为她脑袋一热,害了更多的人,她能愧疚到死。
猜中了开头没有猜中结尾的齐安之:“······”
当然,齐安之的事情很多,闲来无事和乔叠锦相处的时间很少,确切的说,齐安之现在进后宫的次数少的可怜,每天的忙的脚不沾地,陈大人空出的阁老之位一直被空闲着,杨首辅和次辅皆有人举荐,齐安之都是留而不发。
首辅次辅摸不着齐安之的心思,陈大人原先就不太管事,少他一个内阁的办事效率也没有少多少,既然皇上的意思是暂缓,他们自然没有什么意见。
因为山西的事情出乎意料也在意料之中的闹大了,谢宁好像就是一个灾难体,走到哪里都是一片血雨腥风,太常寺少卿简直对谢宁惹麻烦的本领叹为观止。
齐安之却是极为满意,对谢宁表扬了一番,命太常寺少卿再接再厉。
齐安之现在就一个中心概念,要钱!
谁跟他的钱过不去,他就跟谁过不去,谁敢在这个关头贪污他的钱,他就敢把他钱全部变成国库的钱。
听闻谢宁在山西还不忘御史的指责,弹劾山西巡抚中饱私囊,贪赃枉法,搜刮民脂民膏,欺压百姓等二十几条大罪,次辅差点吐出一口血来,山西巡抚是他铁杆的支持党。
暗地骂谢宁多管闲事,也暗恨山西巡抚实在不顶事,不是让他最近老实再老实点么!怎么还能让人抓到把柄,证据和血书都送到了皇上面前来了。
齐安之威严日重,外加最近他的脾气实在不怎么好,稍微犯一点小错的都被齐安之大骂一顿,让近日在早朝的时候,汇报个事情都小心翼翼的。
天气又热,次辅被气的没吃午饭,到了第二天,嘴上起了几个泡,上火了,次辅更气了。
杨首辅那里却是欢天喜地,杨首辅在屋檐下逗鹦鹉玩,漫不经心的的背着手,道:“线索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