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太后会办出的事情,她一向是扛不起的事的性子,他只是惊讶于四公主的早熟,四公主确实早慧,但是这般的面面俱到却是着实让她吃了一惊。
齐安之蹙了下眉头,倒是也没有再多问,他是骑马赶回来的,仗着年轻,但是那群老臣一个个几乎都是年过半百了,骑马怕是要要了他们的半条命了,现在还在路上,而京城的家眷多是跟着去了江南,现在还多没有回来。
灵堂里倒是更显的空落了。
齐安之既然回来了,宫里的人也有了主心骨了,一切的事情也都有条不紊的做了起来。
而在路上的乔叠锦却是有些不好,就是齐安之说是不用急着赶路,但是倒是是国母的丧仪,这么慢吞吞的着实不像个样子,就让苍苍加快了些,可惜她确实没有三公主的好身体,三公主露宿野外第二天照样神采奕奕的,她不过赶了几天路身体就有些恹恹的,头上了有些发烫。
三公主当时就着急了,不禁有些埋怨的道:“父皇都说让母妃你慢些走,你偏要赶回去,现在在驿站,药材都有些不全,如果寻不全药材,岂不是让我担心么!”
乔叠锦身体只是有些不舒服,并没有当太大回事,听到三公主埋怨,也只是道:“我没事,不过是偶感风寒罢了,哪里需要你这么慎重。”
三公主着实有些战战兢兢的,把所有的太医都召集起来,有医女时时刻刻的在旁边看着,这么如临大敌的样子让乔叠锦不禁有些失笑。
三公主嘟囔着嘴道:“母妃!”
三公主一向是坐不住的性子,只是现在三公主倒是平平静静的陪着乔叠锦说了好长时间的话,等乔叠锦疲惫的睡了过去,才嘱咐医女不可懈怠才出去。
这个驿站属于山东,她们赶了这么十天的路才堪堪的走到山东,但是倒是还是把乔叠锦累病了,三公主只能强硬的传令下去,赶路的时候要再慢一些。
山东虽然比不得江南人才辈出,但是也是上古圣贤所在地,文人气息颇重,而且极为尚文,三公主来的时候因为急着赶着去金陵,倒是没多停留,现在乔叠锦生病了自然不能赶路,三公主倒是想着出去走走了,这会子皇后薨的消息已经传开了,街上的百戏杂耍之类的早已经没有了,只是寻常的卖东西的,三公主走在街上,倒是觉得没多少意思了,正准备往回走,就听到了一声愤怒的男声:“你竟然还没有被知府抓起来!”
没有指名道姓,三公主自然不知道说的是她自己,头也没回的就要走,而那个男声更近了,一路飞奔过来想扯她的袖子,而跟着三公主的初一十五自然不会让一个无名小辈冒犯三公主,想不都想的一脚踹过去,斥道:“我家公子岂是随便可以冒犯的!”
男子自幼读圣贤书,从未习武,而初一自幼跟着三公主习武,虽是女子,气力小一些,但是对付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自然手到擒来,情急之下,出手也重了一些,男子被踹飞了出去,正好砸到一个卖果子的摊子上,还在把篓子里的果子摆出来的老汉顿时吓了一跳,篓子里的果子也洒出来一半,他本来还想斥责一两声,但是看到三公主一行人衣着华贵,顿时吓了一跳,到了嘴边的话也咽了下去,以为是权贵人家横行霸道,唯恐惹事上身,不过看着地上撒了一地的果子面露悲伤。
本来家里就快穷的下不了锅了,他才到山上摘了果子来卖,连小孙子要个果子吃都没舍得,只希望能帮衬家里一二,没想到现在竟然连一文钱都没得到果子就没了。
三公主扭头看向男子,上下打量了一下,没看出来他倒是是何人,看他被踹在地上半天没有起来,眯起眼睛,道:“你是何人?”
男子被踹的心口疼,只觉得稍微动弹一下就疼的厉害,听了三公主的话,眼里流露出点点的愤恨,道:“你抢了我堂妹,竟然还敢回来!你这样强盗,也不怕被抓起来,竟然还敢堂而皇之的走在街上,简直是胆大包天!”
三公主还是没有认出来他到底是谁,但是听到说抢人倒是想起来,估计这个就是那个想让沈蕙娘顶替她的家人,轻蔑了看了男子,道:“莫说我没抢,就是抢了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男子闻言更是愤怒了道:“你竟然目无王法!”
三公主嗤笑道:“什么是枉法?我就是枉法!”
这么嚣张的话让男子目瞪口呆,三公主居高临下的打量了他一眼,她和八皇子斗嘴惯了,自然知道怎么戳人软肋,道:“你母亲强迫你堂妹替你妹妹嫁人,替她守活寡,人家不愿意也情有可原,倒是看你这样子也是读书人,竟然对这种事情视若无睹,岂不是助纣为虐?真的是枉为读书人,更枉读圣贤书,我看你今后还是不用读书了罢,既然越读越傻,还读他做什么?”
男子闻言脸更涨的通红,憋了半天才道:“她父母双亡,我母亲怜惜她自幼无依无靠,从来都是对她照顾有加,难道让她点牺牲还不行么!如此不知好歹真的是养了一条白眼狼!”
“你一介强盗懂什么!”
三公主惊讶的看了下一脸理所当然的男子,不由的有些惊讶,她以为她已经不讲道理了,没想到这个世道竟然还有比她更不讲道理的,三公主不由自主的嗤笑出声,惊讶的又上下了打量他一边,一边笑一边道:“真的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真的是时间少见。”
三公主总算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