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我胡言乱语?孟时你不要血口喷人。我跟齐川说了什么话,你可以直接问他。我不过是说了些事实而已。还有,孟时你不觉得自己太冷血了吗?齐川好歹也是为你才打宋昭的,你连句谢谢都不说,还甩人脸色看,人家凭什么呀!”梁冰气愤道。
孟时的脸色已经完全沉了下来,“梁冰,我跟齐川之间怎么回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为齐川打抱不平,又凭什么?你以为你是齐川什么人。梁冰,你那点儿心思,别以为谁都看不出来。”
“我什么心思!”梁冰快要气炸了。
“呵呵,梁冰,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宋昭为什么转学来一中?因为你。因为宋昭自始至终喜欢的人都是你。”孟时冷然。
汤淼,“宋昭喜欢班长,为什么会追你?”
“这个问题问的好。梁冰,你要不要说说这是为什么?”
“他……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会追你!”梁冰气火。
孟时轻笑一声,“你不知道?呵呵,那需不需要明天我们跟宋昭对峙一下。宋昭都已经承认了,他追我,也是因为你。因为你跟宋昭说:‘你连孟时都追不上,又有什么资格追我’。梁冰,你敢用你爸的前途发誓,这句话你从来没说过吗?”
黑暗中,梁冰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却坚持说道,“你乱说什么?我怎么可能让宋昭那么做。”
“那你敢发誓吗?用你爸的前途发誓。”
“我……孟时你欺人太甚,我凭什么要发誓。”
“如果你没跟宋昭这么说过的话,你为什么不敢发誓?”孟时毫不退让。
说实话,如果换一个人的话,孟时绝对不会用让她发誓这种坑爹的办法,但恰恰是梁冰。一般来说那些当官的家庭多少都有些迷信的。而梁家尤甚。
孟时从前的时候去过梁冰家,那一趟带给她的除了自卑之外,就只记得梁家很迷信了。
当时在梁家客厅里,看到茶几上的小盆花很好看,她忍不住拿起来看了看,梁冰立刻就过来制止,说这些都是风水大师看过的,不能乱动,还说屋内的任何一种东西,就连桌椅摆放,都不能乱动。这一看就是养成了习惯的。
当时孟时只觉得梁冰是迷信。
这会儿倒是觉得,迷信也有迷信的好处啊,至少不敢胡乱发誓,就像是那些信教的一般都不敢对自己的信仰胡乱发誓一般。
“孟时你真是欺人太甚,不愿意让我帮忙就算了,何必要诬陷我羞辱我。”梁冰抽泣起来。
汤淼赶紧下床做到梁冰床边安慰,“班长你别管某些人,刚才就跟你说了,你的好心人家根本不领情。”
“汤淼你少在那儿指桑骂槐。我刚才说的话你们心里都有数。如果梁冰没有指示宋昭追我的话,她为什么不敢发誓?如果她真没做过,她又怎么会心虚?”
孟时冷笑着对宿舍的众人说道,“想要巴结人,也要看清楚。谁愿意巴结谁巴结,少在这儿挑拨是非。”
其他人都不吭声了。
汤淼也面色涨红,不知道要说什么。
梁冰心里气闷至极,“好好,我是烂好人烂好心行了吧,好心好意帮你,不领情不说还这样编排我。我不管了,随便你怎么样吧。”
梁冰的声音还带着哽咽,捂着被子抽泣。
“梁冰,你喜欢齐川是你的事,但你不该惹我。”孟时冷笑。
梁冰猛地掀开被子,“我都说我不管了,你还要怎么样?”
“呵呵,把事情挑起来了这会儿又不敢面对了?我不想怎么样,只想让你知道,你可以左右事情的开始,可你左右不了结局。人,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
第二天,处理结果还没下来,但是事情已经传遍了全校。很多人对孟时指指点点。
上午放学,梁冰去了学校播音室,例行通报各个班级的卫生、出勤状况。
学校有三个播音员,另外两个都是高二的,只有梁冰是高一的。而梁冰的普通话是最好的。今天是梁冰值班,所以播音室只有她一个人。
就在播音刚刚完成的时候,播音室竟然又来人了。
看着孟时和宋昭一起走进来,梁冰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闲杂人等请勿入内,没看到吗?”梁冰的口气很不好。
孟时走了进来,看了看播音设备,可真简陋啊,她转了个圈,轻笑一声,“宋昭要来找你,不过他不知道播音室在那儿,我带他过来而已。既然已经把人带来了,我就先走了。”
说着,孟时就毫无留恋地走了。
从窗子外面看到孟时真的走了,梁冰才沉下脸来看着宋昭,“你到底要做什么?”
宋昭这会儿倒是平静了,他心里有些悲哀,为什么自己从未发现,梁冰的生气时,表情竟然会这么狰狞?
“梁冰,你让我追孟时,我承认我追不到她。”宋昭有些怅然地说道。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与此同时,正在校园里游荡或者是吃饭的同学发现,本该播放音乐的广播停了,竟然还有人说话?
大家都是一愣。
宋昭继续说道,“梁冰,我是因为你才转学来一中的。你不喜欢我,为什么不直说?为什么要让我去追孟时?我喜欢你,跟我能否追得到孟时,有关系吗?还是说,你只是想证明自己的魅力?”
“……”全校哗然。
梁冰终于出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