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门上有规律的敲击声让床|上的人动了动,其中一个睁开了眼睛,另一个嘟囔了几句就翻个身继续睡着了。
“谁...”威尔顿的的声音似乎还带着情|事过后的暗哑,虽然全身赤|裸但是他也做不出随便围个浴巾就开门的事情。一件丝质的睡袍正老老实实地趴在他的身上,半长的黑色卷发有些凌乱,隐约间能看到他颈侧遮不住带着血迹的牙印。
“您好,我是干洗....”属于洗衣店联系人的讨好的声音在看清门口站着的人的同时顿住了,之后是完全不符合他身份的高傲,“你怎么在这儿?”
威尔顿的嘴角抽了抽,面无表情地看着来人,“我以为更应该问这个问题的人其实是我。”
“哦,”夏洛克拉长了声音,他的手插|进大衣的口袋,跟威尔顿轮廓相似的脸上带上恶作剧的味道,“完全不需要演绎法就能知道你究竟做了什么,只是...跟谁?”他的眼光从威尔顿散乱的头发滑到对方的颈侧,“我想你没有做出任何不尊重女性的事情,妈咪不会高兴的。”
威尔顿顺着夏洛克的目光看见了小客厅沙发上明显带着撕扯痕迹已经完全不成样子的长裙,“这是我的事,既然你上次说了未婚妻,那么,总会有个人。”他当然不会他的演绎出了问题,比如卧室里躺在他床|上的那个其实是个男人而不是女人。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他看不出解释的必要。
“哼,”夏洛克冷哼了一声,心里倒也知道自家小弟一向靠谱,当然这个“靠谱”是靠麦克罗夫特那个魔王的谱,“我只是提醒你。”他有些别扭的说,福尔摩斯家的人从来不擅长直接表达对亲人的关心。
“那么你到底来干嘛?”威尔顿眯了眯眼睛,酣畅淋漓的性|爱让他很满足没错,但是他也不是不疲惫的,休息到一半被人从床|上拽起来别想他有多好的脾气。
“没什么。”夏洛克整理好了自己的领子,“注意安全措施,可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叫伊丽莎白姐姐的。”
威尔顿做了一个不送的手势,这个问题他完全不需要考虑,除非男人也能生孩子,可就算是这样他也不会让那个孩子出生。他这辈子虽然是个麻瓜,但是毕竟上辈子的记忆还在,威尔顿根本就无法接受他违背上辈子所受的教育拥有一个纯粹的麻瓜后代。他当然一如既往的尊重并爱护他的家人,但是也只是他的家人了,这是他的底线。
回到床上,莫瑞亚蒂因为另一个人体温的靠近舒服得哼了一声,以前他的床|上可是从来不留人的,当然这也是因为那些人根本不敢留下来,“什么人?”他模模糊糊地发问。
“干洗店。”威尔顿想起了夏洛克敲门时的借口,虽然他大概知道对方是来干嘛的,不过这没必要告诉他这个男朋友,虽然他们从各个方面都名副其实。
莫瑞亚蒂闭上眼睛再次睡去,完全不知道他前段时间认定的这辈子最大的敌人刚刚就站在房间的门口,身上甚至没有一把小刀。
离开威尔顿的房间,夏洛克又成了那个干洗店的员工,自家的小弟弟跟一个未知的女人上|床这个消息似乎对他没有任何意义。尊重每个人的选择,只要没有触及底线,这就是福尔摩斯三兄弟对家人的爱护方式。
排除了几乎所有的选择,夏洛克终于在白皇后酒店的一个垃圾桶里找到了一个粉色的苹果手机,上面毫不掩饰的操作界面、生产批号、还有一系列的数据都表明了那是一只刚刚申请的手机。拿出黑莓开始查找它的主人,即便明白对方很可能只是一个替罪羊夏洛克还是选择收集尽可能多的数据。
“亚瑟.迈克尔,哦~”夏洛克的声音里满是兴味,之后他发了一条信息,“你该问问你的嫌疑人,他最近有没有丢过手机。”
“探长?”苏格兰场里正在审讯的探员有些疑惑地看了白发探长一眼,他们正站在审讯室的玻璃墙外面,虽然里面的人听不见也看不见他们,但是他们也最好保持安静。
雷斯垂特抹了一把脸,他不想知道为什么自己明明关了静音但是现在手机却响起了短信提示,尤其是考虑到有本事做到这点的几个人,无论是谁的短信他都不想看!不过雷斯垂特也很清楚,那几个人无论是谁都是他惹不起的,拿出手机,他认命的打开“新信息”。
“多诺万,”推开门进去,在破案这方面确实更信任夏洛克的雷斯垂特直接开口,“迈克尔教授,你最近是否丢过一个手机?”
多诺万本来因为被人突然打扰还有些不高兴,这个人她审了很久了但是什么结果都没有,尤其是他脸上几乎没有多余的表情,这简直让她无从下手。
不过看到来人是探长她也就压下了自己恼怒的心思,接着她就看见她苦恼着没有表情的对象脸上第一次出现毫不掩饰的惊讶,“你是怎么知道的?!”
雷斯垂特的表情一松,“我们找到了你的手机,还请你全力配合我们的调查,也许有人在陷害你。”
迈克尔脸上的表情从惊讶、愤怒到最后的平静,“那么我是否有权知道你们究竟是因为什么调查我?”
雷斯垂特跟多诺万对看了一眼,之后拿起一个夹子放到了迈克尔的面前,打开之后第一页是一具近乎全|裸的女尸,她的眼睛紧紧地闭在一起,手腕脚腕都有深紫色的勒痕,嘴唇附近几乎被血液粘住了。只看了一眼迈克尔的脸上就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