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哥哥!你怎么帮着外人说话!”慕容玉狠狠瞪了一眼,又冲呼延元宸开始抱怨起来。
“我只是帮理不帮亲。”呼延元宸道:“这位宁大人说的也是实情,此事太后也心知肚明,你在这里胡闹,丢的也是我们大夏的脸。”
“哼,我看宸哥哥你是在这里呆得久了,胳膊肘居然朝外弯!”慕容玉还是一脸不服气,转而又对宁渊道:“你这掌院,既然说得如此信誓旦旦,还说我们燕京万学堂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那你们周人的儒生可有胆子同我们夏人比上一场?”
宁渊眼神一动,“郡主这是何意?”
慕容玉没说话,只是拍了拍手,很快便从他身边的几名侍从里走出一个人来。
那是一名眉清目秀的青年,长得颇为英俊,只因穿着的是寻常的布衫,又一直低着头跟随在一群下人当中,并没有什么突出的地方,因此也没人留意他。
看见这名突然站出来的青年,加上这金玉公主之前说的想要比试的话,不禁让宁渊皱了皱眉。
“此人名为乔淼,是我此次来周的随行,也是燕京万学堂中颇有才学的一名青年俊杰,你们儒林馆中的人,若是有胆子同他比试一场,而且能获胜的话,那本郡主便承认是你们厉害,如何?”
“只要胜了此人,就能让郡主改变看法?”宁渊眉毛一扬,“看来这位赫连兄,也是位旷世奇才了。”
“旷世奇才算不上,这位大人过誉了。”赫连云低眉顺眼地冲宁渊行了一礼,并没有半分狂傲的样子现出来。
“不知郡主想怎么比。”许敬安对于金玉郡主的突然提议也好奇起来,或许在他眼里,儒林馆中人才济济,对方只派出一个人来,就算要比,也完全不足为惧。
“比试的内容很简单,你们中间派出一人,同乔淼一同将《道德经》的前三篇默书出来便行了。”慕容玉想也不想便道。
可她这番话,却让宁渊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因为这样的比试,未免也太简单了。
《道德经》几乎是每个读书人都能信手拈来,倒背如流的经卷,但凡是个举人都能一气呵成的将金玉郡主的要求达成,以这个来当做比试内容,这金玉郡主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就在众人觉得古怪的时候,周围又好几个驻足观看的举人听见比试内容如此简单,立刻还是毛遂自荐起来,如果能打败这位夏朝郡主派出来砸场子的儒生,等于是给大周长了脸面,此事如果皇帝知道了,搞不好还有重赏。
宁渊却皱起了眉头,金玉郡主又不是傻子,怎么会提出这样简单的比试,这里边如果没有玄机,他可不会信。
显然许敬安也有同样的想法,两人都没出声,只是站着等待金玉郡主后面的话,而呼延元宸却好似了解只其中的详情一般,轻叹了一口气,没出声。
慕容玉大概是没想到眼前这两位儒林馆官员如此沉着,她还以为看自己提出来的比试简单,对方会立刻忙不迭地答应,又等了片刻,见宁渊他们根本不理会周围举人们的自荐,依旧用探寻的目光望着自己,慕容玉也觉得自己这关子是兜不下去了,只能继续道:“不过这比试的方法,可与寻常的默书不一样。”
果然还有玄机。宁渊心中冷笑了一声,“还请郡主明示。”
“这里可有开阔些的场地?”慕容玉却道。
后方,有专门给学士讲学用的讲学场,郡主若需要,可随我来。”许敬安用手一引,慕容玉也没多说,抬脚边走,一行人便跟着朝讲学场的方向移动,而围观的举人们不知道这位夏国郡主在卖什么关子,好奇之下,也跟在了后面。
到了讲学场,慕容玉见眼前的广场宽敞平坦,点点头,又对许敬安说了些什么,许敬安立刻吩咐下去,不多时,四个大木圆通,几块木板,与儒生们平日常用的矮桌便都被人搬了过来。
周围闻讯而来的举人们越来越多,大多抱着一副好奇的神色,看着那两个圆桶,不知道此地拿筒子来有何用。
宁渊等人也是一头雾水,但慕容玉显然没有打算用言语说明,见东西都备齐了,他便看了那乔淼一眼,乔淼会意,走上前将其中两个木桶倒横下来放好,搭上木板,再将矮桌放到木板上,最后轻身一跃,竟然跳到了木板上,然后稳当当的盘膝坐下。
他这一手看得周围不少举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有些不可置信地盯着木板下的那两个木桶,见木桶十分稳当,丝毫没有要前后滚动的迹象,而坐在木板上的乔淼亦十分冷静沉着,好似他坐着的不是一块随时都能侧翻的木板,而是平地一样。
“这,就是本郡主所说的比试内容。”看见乔淼坐好了,慕容玉才带着一股得意的表情转过头来,朝许敬安与宁渊道:“本郡主所言的默书,可不是单单坐着默书便行了,而是要像乔淼这样,坐在那样的木板上默书,期间只要是坐不稳当,跌下来的话,便是输了。”
“荒谬,郡主这根本是在无理取闹。”许敬安满脸不可置信,“这根本比的与学识毫无关系,若非经过特别的训练,又有哪个儒生能有这样的技巧!”
显然许敬安对金玉郡主忽然玩出的这一茬很不满。
“你这话便说错了。”慕容玉哼了一声,道:“你们的圣贤书《道德经》中,便写明了身为儒生,当将盘坐不动如山,运笔行云流水作为基本功,如果连一个这样的地方都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