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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后方骚动响起来的时候,乌吉还以为是士兵压抑不住兴奋,是在为接管陶阳城而激动。
殊不知,这骚乱越来越大,而且队伍后方隐隐有火光。正月的酉时,天色已经差不多暗了。
“后方有安北府兵突袭!烧了粮草!”
“后方有安北府兵突袭!烧了粮草!”
这句呼唤,一波传一波,片刻就传到了乌吉的耳中。
什么?后方突袭?还烧了粮草?可是安北府兵不是在陶阳城中吗?不是已经投降了吗?
乌吉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随即,已经打开门的陶阳城中,冲出了潮水一般的安北府兵大门。
安北府兵身穿铠甲,手拿长枪大刀,嘶喊着往突厥士兵中冲来,伴随着那些激烈的鼓声,这些安北府兵声势浩荡,夹带着浓浓的杀气,让乌吉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安北府兵最前方的,乃是一骑兵将,正是安北都护谷大祖!他急速向前疾驰,带领着后面的安北府兵,冲进了突厥士兵中间,所到之处,突厥士兵个个倒下。
在那一刹那,乌吉像是看到了天兵从天而降。随即,他就跃马上前,高举着骑马刀,向谷大祖那边冲去,边大声喝道:“安北府兵诈降!众兵士杀啊!”
可怜的突厥士兵,尚未领悟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被大刀劈掉了脑袋,剩下反应灵敏的,则举起了手中的兵器抵挡。可是,安北府兵的长枪,穿过了他们的腋下,直插进他们的胸膛!
他们忘记了,他们此时是没有穿盔甲的!没有穿盔甲,在战场上等于是光着身子,下场当然只有一个。
在突厥士兵们忙着套上盔甲的时候。乌吉也和谷大祖对上了。长枪对上大刀,“琤琤”地闪出了火花。
这两人,都是以战功起家。一个是突厥大首领,在突厥诸部中,拥有至高威望,勇猛无敌;一个是安北都护。是大永的护国柱石,同样所向披靡。
两强相遇,何者胜?
只是此刻陶阳战场上,没有人会关注这两人交战细节。突厥和大永的士兵,都十分忙碌,他们忙着杀人。也忙着防止被人杀。
在暮色苍茫之中,只看到不断厮杀的地方。有人倒下,有人站立,再有人倒下!渐渐地,地上倒下的人越来越多,血腥味也越来越重了。
这是突厥前方的情景,而他们的后方,又是另一番景象。
漫天的火光。映照出沈则思坚毅的面容,他脸上斑驳的血迹。似乎在说明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他手上的大刀,还在“啪啪”滴着血。他的身后,则是同样坚毅的安北府兵。刚才,他们经历了一场生死厮杀,终于越过了突厥护粮士兵的防线,在突厥粮草上点燃了大火!
终于,完成都护大人交给的任务了。沈则思这样想道,坚毅的脸上,竟然浮现了一丝笑意。
按照谷大祖的计划,沈则思带着三千府兵,踏上了北山山脉,攀上了从来没有人行走过的悬崖峭壁。
许是苍天有仁,这北山山脉,真的是谷大祖说的那样,虽然险陡,却不断绝。最险最窄的地方,仅能容纳一个脚掌,偏偏还有一丈长!
如今再想起这些陡峭时,沈则思真不知道当时自己是怎么过去的,或许当时根本就没有在意它有多高多陡,只想着以最快速度赶到突厥后方,完成谷大祖交代的任务,为陶阳城中的府兵争得生机。
幸好现在已经过去了。
尽管在越过这些山脉的时候,有几百名府兵支撑不住,掉了下去,但是他们还是有两千多人来到了这里,并且成功点燃了突厥的粮草。
“兄弟们!都护大人带着府兵在陶阳城中搏杀,我们助他们一臂之力,誓要守护住北疆!”
熊熊大火已经燃烧起来了,他们此来最重要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然而还不够!他们还要奋勇杀敌,与都护大人一前一后夹攻。将这些突厥士兵逐出北疆!
所幸突厥军队的后方,多是老弱伤兵,没有战斗之力。沈则思带着两千府兵,很快就越过他们,向突厥军队的中锋士兵发起进攻。
突厥的中锋队伍,主力不是骑兵,而是步兵和车尉,比起前锋骑兵来说,他们还是要弱一些。
沈则思和这两千多府兵,是以必死的决心冲进去的,那种不要命的冲击,让突厥士兵们畏惧不已。很多士兵是怯懦奔逃的,尤其是他们看见粮草起火之中,心中的慌乱更甚!
“完了!完了!粮草被烧了!”士兵们都在哀叫着,拼了名前去抢救那些粮草,与沈则思他们对战,反而不是最重要的事情了。
逃窜的,呼号的,奔走救火的,在沈则思他们的兵器尚未到达之前,突厥士兵中间已经散乱了,他们根本就无法应对沈则思他们的攻势!
就算突厥士兵的人数比沈则思他们多得多,可是在这些火光之下、在这些哀嚎之下,突厥士兵像倒下的塔牌那样,溃不成军!
夜色已经降临,战斗仍然在继续……当沈则思带着的府兵,终于与陶阳城中的府兵汇合时,他们就知道,这一场战役已经胜利了!
随即,安北府兵中发出了欢呼声,突厥首领乌吉受伤败逃这样的话语,也在交战双方中传开了。
乌吉受伤败逃,让本来就慌乱溃败的突厥士兵更成了散沙,突厥士兵们只想着,从哪个方向逃离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