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想到宫里如今的局面,心里也是恨得不行,为何母后就生不出一个儿子。宫里嫔妃本来就怀孕了少,这几年却每每都是怀上没几个月就小产了。她知道宫里那些个嫔妃斗的厉害,原先还想着让其他低位的嫔妃怀上后抱养在母后身边,要是有了一子,也有了跟德妃和太子相争的资本了,如今这种不上不下的局面真是……
长安看了眼皇后的肚子,到底还是不抱希望,心里忽然想起了一个主意,心中一动,凑在皇后耳边小声了说了几句。
皇后迟疑,“这样可以吗?要是被发现了那可就是混淆龙子的大罪……”
长安冷笑道,“只要母后小心如何发现的了?到时候只要打点好御医跟接生婆,只要布置好了,这事儿绝对能成,难道母后就想眼睁睁的看着太子上位,把咱们压在泥泞之中吗?要是真让太子上位了,德妃又早对咱们看不顺眼,迟早会弄死我们的,母后,你也想清楚了,你必须有个皇子傍身。”
皇后神色渐渐坚定,“那便如你所说,不管如何总要有个皇子傍身。”叹气口气又道,“说起来我那嫂子能把秘方给我就好了,我当年也是生你的时候难产,落下病根,养了这些年也好的差不多了,却一直未曾在怀过,可那女人死死的守着方子不肯给。”
长安道,“母后,只怕辅国公世子夫人并没有方子,若真有,为何她只生下一个儿子就不生了?哪儿嫌儿子多了?母后只用听我的就是了。”
皇后摸了摸长安的发髻,“乖孩子,只盼着真的能行……”到底还是有些犹豫。
荣家姑娘们坐上马车出了宫,宝珠就舒服的哼哼的两声,也不端坐着了,脱了大氅斜斜的靠着一个软枕,又喝了一大口茶水,舒服的叹了口气。
海珠笑道,“瞧你渴的样子,在宫里喝口水她们也不会说你什么的。”
宝珠放下杯子,“哪儿敢喝水,不过皮肤白了些就要被那姑娘嘲讽一番。”声音顿了下,宝珠好奇的道,“那姑娘到底是谁?我瞧着就她最会奉承公主了。”结果最还还被公主落了脸面,以后在勋贵人家中传开了,丢脸都丢死了,怕是还会连累了她的亲事。
海珠哼了两声,“不过是个落魄户,七妹可听闻过中山伯,和忠义伯盛家一样,当年都因为那桩贪赃枉法的案子扯到了一块,虽然后来证明了清白,中山伯家到底是落魄了下来,不像如今的忠义伯盛大老爷跟盛家的几个孩子都是有本事的,盛家已慢慢起来。可这中山伯林家的儿女都是不行的,儿子纨绔,女儿也只会奉承公主,不若以她的家世,哪儿会被请进宫去,还不是会拍马屁,这次可好,把马屁拍在马腿上了,只怕以后公主都不会让她进宫了。”
宝珠对中山伯林家并不熟悉,也不认识那圆脸女孩,只羡慕的道,“要不我也去试试把马屁拍在马腿上,这样以后就不用进宫了。”
明珠笑道,“快别瞎想了,长安公主这回丢了这么大一个脸面,只怕以后好一段日子都不会叫咱们进宫去了,可以好好安生一段日子了。”谁乐意整日进宫去奉承那公主呀,她们荣家几乎所有的姑娘都装病躲过公主下的帖子。
几个姑娘一边说笑一边回了荣府。
宫里的蜀王听了子骞的汇报,淡声道,“且叫毕真好好看着,莫要闹出人命来了。”
子骞道,“殿下放心,太子全心全意的相信毕真,那太监也并无大碍。殿下,其实您根本不必自责,太子这般跟您并没有多大的关系,说到底还是皇上和太后宠出来的,就算没有您的药,他这辈子只怕也毁了,这样的人又如何能登大雅之堂,且,风华师傅在外面都已经悄悄的开始布置了,总有一日,能夺回属于殿下您的东西。”
蜀王沉默不已,这几年他已经知道父皇当初是怎么死的了,还是父皇身边的一个老太监告诉他的,甚至告诉他先帝还拟了圣旨,是打算让他继承皇位的,奈何还没宣读,便被太后跟皇上害死了,那圣旨也被老太监悄悄的交给他了。
蜀王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就算拿出了圣旨又如何,他没有人脉,没有兵力,没有财力,如何跟皇上和太后对抗。
子骞又道,“殿下,听说今日公主宴请女客,在御花园的时候碰见了太子,荣家七姑娘也正好在中间,太子那边没关系吧?”
蜀王抬眼,“不碍事的,毕真那里的药用完了就罢了,自此以后不必管着太子了,他如今已经十一二岁了,性子已养成,日后的作为也有限,咱们还要操心别的事儿,他那里就算了。”
子骞又道,“殿下,您可真要迎娶张家姑娘,您若是不愿,臣自有办法毁了这门亲事。”
“不必了。”蜀王心平气和的道,“是谁都没关系。”
宝珠回了荣府,晚上四房的儿女陪着岑氏和荣四老爷用了膳,荣元禄的心情看起来很好,连晚饭都多吃了一碗,宝珠笑道,“爹爹,您有高兴的事儿吗?”
荣元禄放了碗,让丫鬟把东西收拾了,他才拉着女儿坐在了旁边的矮榻上,笑道,“爹爹的确是有喜事,今日任命的文书已经下来了,府中的人应该都知道了,过几日吏部会正式通知上任的日期的。”
宝珠心里高兴坏了,“爹爹最棒了!”
其他儿女也都跟荣元禄道贺了,荣元禄心里也畅快极了,在翰林院熬了这么几年,终于有了这么一个实质性的位置了,日后就容易多了。
岑氏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