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氏心底到底还是觉得骄傲的,笑道,“可不就是宝珠,这丫头如今也抽条了,倒不见小时候的胖模样了。”
张氏这会真是心惊,这宝珠的模样也太招摇了些,简直都不敢把她和以前的模样相比了,到底还是有些犯酸,想着是景恒候的寿辰,张氏不敢说什么酸话,笑眯眯的道,“这出落的如此动人,以后也不知便宜了哪家的小子了。”
岑氏笑道,“母亲快别打趣她了,这才几岁呀,那都是以后的事儿了,不急。”
张氏不好再说什么,只笑着把荣家女眷都引了进去。院子里已经不少人了,再加上荣家女眷,熙熙攘攘的或站或坐了一院子。瞧见宝珠的时候都有些呆了,上前来搭话,晓得竟是荣家七姑娘更是瞪大了眼,这就是外面传闻又胖又丑又傻的七姑娘?到底从哪儿传出的这种谣言啊?早知道荣七姑娘是这等模样,家里有儿子的早就上门求亲了。长的如此模样,夫君自然是喜欢的,夫君喜欢,后宅就能安顺,她们都不会极品的人,当然希望自家儿郎的后宅能够安安顺顺的。其母又会赚银子,嫁妆肯定不少,这就是娶回去一个金凤凰啊。
在场的几家女眷都有些心动,光禄寺卫家夫人有心给家里的嫡出小孙子说说,那小孙子也十四了,若是能说上荣七姑娘,等她几年也是无妨,不由的笑道,“这荣七姑娘模样可真是出挑,也不知说亲了没?这么俊俏的姑娘,怕是说媒的都要踏破门槛了吧。”
狄氏笑道,“卫夫人说笑了,宝珠才多大,倒是不急,不等到十四,我家老四跟四媳妇可是舍不得跟她说亲的。”这话的意思也就明显了,宝珠不到十四不会说亲,你们都歇歇吧。
大家都听懂了,也不强求了,想在大不了等十四了再上门说亲就是了,只要自家儿郎出色,不怕说不到。
宝珠乖巧的上前叫了人,女眷到底是太多了,她做的东西也不够分,打算待会偷偷的给两个姨母,两个舅母和外祖母和左曦文表姐。
左曦文是个性子大大咧咧的姑娘,拉着荣家几个姑娘过去玩了,张氏让儿媳王氏跟小女儿岑芷过去招呼这些年轻的姑娘们,年纪相当,也有话说。除了荣家姑娘们,左家的曦文表姐,另还有两个跟她们年岁相当的卫家姑娘和王家姑娘,一个是大舅母卫氏的亲侄女卫含笑,也就十二三岁的模样。王家姑娘是小舅母王氏的亲妹妹王慧嫣,十四了,暂还未定下亲事。
姑娘们年纪相当,也有话说,宝珠就把亲手做的头油胭脂水粉拿了出来给了卫含笑,王慧嫣,左表姐跟小姨母岑芷。
左曦文笑道,“表妹,你这礼物给的可是巧了,还给咱们带了这东西来,可叫咱们怎么还礼呀。”
三房的平珠红着脸道,“表姐,你可不要小看了这几样东西,你瞧瞧我们姐妹们的头发和脸色如何?”
左曦文打量了一番,笑道,“可真是不错,头发又黑又亮,皮肤也是又白又嫩的。”
卫含笑比较开朗一些,插话道,“莫不是还是因为这头油和胭脂水粉的功劳了?”
平珠笑道,“左表姐是瞧见过我以往的发,发量不多,还有些发黄,如今却是又黑又厚,可都是七妹这头油的功劳了,正因为是亲人,七妹才会送你们这些她亲手做出来的东西,可效果却是外面头油铺子和胭脂铺子里绝对没有的。”
王慧嫣把东西收好,笑道,“那可要多谢宝珠妹妹了。”她本是宝珠小舅母的亲妹妹,可年纪不大,跟这些姑娘们年岁差不多,辈分却是高了一辈,显的拘束了些,便姐姐妹妹的叫了起来。
岑芷瞧见,忍不住冷笑一声,“她一个大小姐亲手做的东西你们也敢用?十指不沾阳春水,谁知这里头都掺了些什么,可别弄坏了头发,伤了皮肤,到时候哭都没地儿哭!”
这些年,岑芷是在张氏的抱怨声中长大的,张氏当年只以为嫁了一个如意郎君。哪儿晓得嫁过来后,景恒王对她不冷不热的,好几年都不曾有孕,就在她快要绝望的时候才怀上了,之后生下岑柏和岑芷,岑柏一直被景恒候教养着,张氏接触的不多,也不敢跟儿子抱怨什么,可这些年的委屈憋在心里也是难受,就忍不住跟女儿抱怨了几句,岑芷也就慢慢的不喜景恒候原配生下的几个哥哥姐姐们了,连带着连那几个侄儿外外甥女也不喜欢了。
今儿她第一眼看着宝珠,除了惊艳只剩下浓浓的嫉妒和恨意了,嫉妒宝珠的容貌,嫉妒宝珠有个如此疼爱她会赚银子的娘亲。再看到那些东西的时候,她又如何肯要?自然而然就出口嘲讽了。
宝珠笑道,“小姨母多虑了,这东西荣府的姐姐们都用过,并无不妥,小姨母若是不喜欢,待会这些就留给大姨母和大舅母吧。”
这些东西她敢送出去也无非是因为大家查不出方子来,只要母亲信她,她也就不怕别的了,她相信一般人还真是想不到她手心会有如此神奇的东西,大概只能想着她有着与众不同的方子吧。这些东西都是她亲手做的,只不过让丫鬟们帮着摘花而已,当初给二伯母高氏看,也是知道她学不去的。就算如此,被娘知道后,娘还说了她一通,让她不必理会二伯母,说一切都有她,给她假方子也无妨。看来娘亲还以为她给二伯母的是假方子吧,只怕二伯母做出东西后也会以为她给的是假方子吧。
说到底她还是不该心软,当初就该直接拒绝了二伯母。不过也因为如此,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