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心里有些苦涩的,挺难受的,拉着阿玉的手坐下,“快些坐下,我们好好聊聊,这都一年没见面了。你在京城可好?”
楚玉挨着宝珠坐下,心里也是高兴又是伤怀,“都挺好的,名川的身子已经康复了,如今在礼部做员外郎了。”
宝珠呆了一下,按理说阿玉是公主,名川身为驸马很难在官场上任职实位的,楚玉瞧出她的疑惑,笑道,“我如今只是个郡主了而已,是我跟皇上求的,这样名川在官场上也能容易些。”
宝珠心中了然,阿玉对盛大哥是真的喜欢,为了他都能做到这一步了。
宝珠不在提这事儿,关于阿玉跟盛大哥之间的事情她也没有多问,只跟阿玉聊起了别的事情,阿玉脸上的笑容渐渐多了起来,不一会就被宝珠逗的咯咯笑了起来。
宝珠似乎又见到了以往那个生动活泼的阿玉了,一时看呆了,“阿玉,你笑起来真好看。”
这话逗的楚玉越发开心了,她忍不住捏了捏宝珠的脸颊,“在你这张脸蛋面前比起来,我最多算个清秀了。”这手感可真好,楚玉又忍不住摸了两把。宝珠笑眯眯的任由她捏着。
楚玉在荣家带了一天,直到天色快暗下去的时候才回了盛家。
忠义伯夫人虽不喜宝珠,对楚玉却极其的满意,又见她为了自家儿子情愿降低身份,心里更是感激她,又是觉得委屈她了。忠义伯夫人知道自己儿子心里还有宝珠,可能儿子成亲这两三年都没碰过这儿媳,她心里真是替儿媳觉得委屈,玉有些着急,儿子都快二十了,她何时才能抱上孙子。
这么好的人儿,不是比宝珠强了百倍,她希望儿子醒悟的莫要太晚了。
知道楚玉去看了宝珠,忠义伯夫人也不恼,笑道,“晚膳可用了?要不用了膳再回房去?”
楚玉柔声道,“还未,夫君可用了晚膳?若是没有,我回房跟夫君一块。”
忠义伯夫人点点头,吩咐丫鬟把吃食全部端过去了儿子的房间。
楚玉先一步回房梳洗了,跟宝珠攀谈的喜悦还未消散,这会她脸上还洋溢着极生动的笑意。
盛名川听见房门响动的声音,一抬头望过去的时候就瞧见了楚玉脸上的笑容,一时有些怔住了。却不想楚玉在瞧见他的那一刻,笑容立刻收敛了起来,转成了得体端庄的柔笑,“夫君,待会丫鬟就会送晚膳过来了,我今儿去荣府见了宝珠,现在身上有些不适,先去梳洗一番,待出去再跟夫君说。”
盛名川点头,不知为何心里有些发闷,却清楚的知道并不是因为听见了宝珠,而是一些别的什么。
楚玉出来后跟盛名川说了宝珠的近况,说她看起来挺好的,过了会,丫鬟把晚膳送了进来,两人沉默的用了膳,盛名川去了书房,楚玉睡下。
瞪着鹅黄色九重纱帐,楚玉的眼睛有些发酸,过了会闭上双眼渐渐睡去。
眼下也不过七月初,宝珠等到了八月中旬才打算启程的了,这京城的天儿比西北热多了,宝珠整日躲在房中也不出去,趁着这空挡做了许多的果酒留在了荣府,也给盛家送去不少,还有几个姐姐家也都送了。
眼看着快到了八月中旬,天儿终于没那么热了,宝珠才启程回了庐陵,走的时候自然是眼泪汪汪的,舍不得爹娘,舍不得荣家人。
再不舍,她都要走了,摇摇晃晃走了一个多月到十月的时候才终于回到了庐陵,殿下并不在府中。
这几个月管家的就是拂冬了,不过宝珠一回来,她就立刻把玉牌交给了宝珠,也把府中这几月的庶务都交代了一番,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宝珠点头表示清楚了,又给了拂冬不少打赏。
拂冬迟疑了下,还是哑着声音道,“王妃,您不在的这些日子,白静娘来过正院几次,似要装作跟殿下偶遇,不过都被府中的丫鬟拦了下来。”
宝珠哦了一声,“这样吧,你派人下去打探打探,看看这庐陵城中可有适合婚配的人家。”
拂冬心中一惊,知晓王妃这是要把白静娘配人家了,点了点头就下去了。
没两天拂冬就把庐陵城中适合婚配的几家找了出来,一个是商户,一个是城中官兵,一个是衙门当差的,还有个秀才,这秀才年纪也二十了,刚死了妻子。
宝珠觉得这几个配白静娘也差不多了,就让拂冬把白静娘叫了过来。
白静娘自从来庐陵后就被王妃跟蜀王遗忘了,前些日子趁着王妃不再来正院探过几次,都给人拦了下来,没想到王妃这一回来就叫她了,还以为是要把她调的内院来,心中欢喜。
宝珠看人来了,笑道,“你我也算是旧识了,你不幸入了王府做奴才,可总归不是个出路,如今我替你寻了几户人家,你瞧瞧看如何,若是中意哪家,我会给了你嫁妆风风光光的嫁出去的。”
“王妃……”白静娘呆住,“我……奴婢只愿意留在王府伺候您跟殿下,不愿意嫁人,求王妃成全。”
宝珠道,“这哪儿成?难不成你打算在王府做一辈子奴才。”
“不管如何,奴婢只想好好的伺候王妃跟殿下,不想嫁人。”白静娘心想,怎可做一辈子奴才,只要入了殿下的眼,她也就算是这王府的半个主子了,入了王府这几年,若是此时嫁了出去,她不甘心。
宝珠说道,“伺候我和殿下?这就不必了,王府的奴才们多的是,不缺你一个,况且我跟殿□边都有丫鬟伺候着,你若是留在王府也不过是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