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秦按剑而立,来到中庭,望着天边一朵白云,徐徐吐出一口闷气来。
“砰……”
城隍寺之中,动静却要大的多了。一个几案被城隍神君一脚踢飞出去。一个躲闪不及的鬼姬,被飞出去的杯盘给砸中了。
哀鸣一声,倒在地上,却就魂飞魄散。话说城隍神君的含怒的一脚,又是带着多大力量?岂是嫖镆话愕墓砑所能承受?
其他的鬼吏们已经麻木了,自从刘易崛起以来,这会陵城隍发怒的机会越来越多。开始只是砸东西,后来便是牵连无辜了。
所有的鬼吏们都是一言不发的,熟练的匍匐在了地上,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作为地头蛇,又是高度紧张关注着凤来山的情况。自然很容易知道,七个青阳道的高手法师,打算对付刘易,却被刘易轻易斩杀的消息!
这让如今显得暴躁焦虑的城隍神君,越发显得怒不可遏。
成安在最后一排跪坐着,这会儿学着其他鬼吏一般,深深的将脑袋给伏在了地上。做出一副恐惧害怕的模样来。
但是作为原本城隍神君的亲信,现在已经失宠的家伙。成安心里却在冷笑着,这是在害怕!
城隍神君是越来越害怕地神君了,因此,表现的似乎也就越来越失常了。
这个时候,成安已经完全不看好城隍神君了。心中庆幸着,虽然自己上次得罪过地神君。但是毕竟,自己和祁胜君候有着瓜葛,也曾经暗地通风报信,试图修复关系……
不论怎么说,自己和地神君都有着渊源。想着,也许自己应该将更多城隍寺的消息给报知地神君。
只是这种事情,却一定得小心一些。如今的城隍神君,变得越发喜怒无常,若是被抓着。下场一定十分凄惨。
“哭,就知道哭!”
城隍神一脚就将另外一个跪倒哭泣的鬼姬踹倒在地上,手起剑落,就把那这个自己曾经心爱的鬼姬的脑袋割了下来。
毕竟是鬼物。这般还都没死。那美艳的脑袋,还露出惊恐哀求来。这鬼姬生前便是出名的美人,日后落在城隍手中,日夜把玩。
这刻,头颅割下。依旧是眉目如画,有着一种残酷的美感,如同艺术品一般。
这让会陵城隍的心情一下子变好了许多,重重的坐了下来。大喝道:“来人,上酒!”
便有战战兢兢地其他鬼姬,走上前来,小心翼翼的将酒放了上来。
“你好像很害怕!”城隍问着。
那鬼姬头颅被放在桌案上,小巧的如同樱花一般淡雅的樱唇吐出求饶的话语:“神君,饶命。饶命……”
“别弄花了唇红,这可是很远从焉支山弄来的呢……”城隍温柔的将那鬼姬脸颊上滚落的泪水给抹去。
这么一幕。看的周围的那些鬼吏们都感觉到一股寒意从背脊直升到脑后。
城隍疯了!不只是一个人在这么想着。
原本还有着杀手锏,把鬼狱之中的罪鬼们尽数都给放出来,编成鬼军,杀了刘易。
但是随着不断的坏消息传来,刘易不仅伏杀了七个青阳教的高手法师。似乎更听说,已经干掉了甘池鬼王,抢夺了甘池鬼王的鬼域。
这就说明刘易的武力越来越强大,这个时候,就算放出鬼狱的罪鬼们,也都再没有把握干掉他!
该死的范贞。该死的潘瑜,还有那该死的县令!
许多鬼吏跟着会陵城隍,一起诅咒着这三个家伙。若非他们使出绝户计,将一纸封条。把城隍寺给封掉。让他们错过大好的出兵机会的话,局势怎么可能发展到现在这样?
只是可惜了,这三人都是有大气运之辈。县令为千石大吏,百里之候,朝廷官气加身。
而范贞和潘瑜,也都是这世上的超凡脱俗之辈。也有着大气运加身。哪里是这些鬼神能够诅咒得了?
“神君,”一个亲信鬼吏实在看不下去了,站出来说道:“神君,那地神虽然了得。但是也不是没有办法对付。”
“哦?”会陵城隍放下了手中的鬼姬头颅。
“这稻子成熟还有一个多月时间,我们想要办法破坏稻田!”这鬼吏说着:“那地神不好对付,但是那稻田我就不相信还能日夜设防!”
“怎么破坏?”其他鬼吏见着气氛活跃起来,纷纷松口气,开始借口。
这亲信鬼吏显得胸有成竹,显然有了通盘打算:“肃山……”
这话一说,许多鬼吏纷纷发出如梦初醒的声音来。
是啊,肃山之中,有着那么多的疫鬼妖怪。平日躲在那等大山深处,一到寒冬腊月之间,便出山作祟。危害无穷!
这也是一地神祇,所镇压的主要对象。神职之所在!
但是反过来一想,何尝不能利用这些疫鬼精怪来对付刘易?
这其中有着撒布瘟疫,有着散布虫蝗的。更有着魑魅魍魉,无所不包。
“哼,那地神君该和神君争位。也不想想,神君坐镇一方,何等劳苦功高?那些个县中官吏们,现在只是看到地神君的好处。早已经把神君保护一方平安的功劳都给忘记了!”
这亲信森森然的说道:“我看,要闹就闹大一些。多死一些人最好,不仅要破坏那些稻田。这才会让人们想起神君的重要性来!”
会陵城隍听了,哈哈大笑:“本神君手下养的再多废物,也不如你这一个有用。把鬼姬便赏了你吧!”
说着哈哈大笑,将那鬼姬头颅丢给那亲信。
这鬼姬身前便是出名的美人,死后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