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一剑就流落街头,他靠卖艺为生,生活过得不仅不拮据,而且还有了富余。他从一个城市奔波到另一个城市,后来,他就在西安城安定了下来。这天上午,一剑又寻了个空地儿,摆开架式练了一阵拳脚。这是他这段时间总结的经验,那就是先打拳,再吆喝,然后再打拳,这样能吸引更多的观众。一剑边打边看,见人围得差不多了,就收起拳脚抱拳对众人道:“各位大爷、大婶,本人路经宝地,没有盘缠,本人不偷不摸,不抢不借,练几路拳脚给诸位找些欢乐,有钱的请给个馒头费,无钱的请赏过巴掌声。本人先道谢后施礼,然后再将功练起。”说完,就地一跃,飘将起来。他没有花架式,使出的全是硬功夫。只见他腾、挪、闪、跳、飞……真个是拳拳精彩,路路有神。喝彩声不绝于耳。练至中途恰到好处时,他翻身落地停了手中活儿,拿着个早已准备好的藤盘儿,绕着围观的人群慢慢地行走着,围观的众人向他这盘儿内投些“馒头费。”这些围观者也懂规矩,有的还乐呵呵地说道:“小兄弟,呆会儿练些硬功来,让大爷长长眼。”
“好的,先练拳,后练脚,然后再练飞身跑,跑几步,绕一圈,再击大石和硬砖,砖击完,飞刀片,精彩节目一长串。”这是一剑的回答。他总结了一些顺口溜,答得众人是“哈哈”大笑,乐不可支,掏钱的速度也快,钱投的数量也多。
忽地,一剑的眼前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以为自己看晃了眼,摇了摇头,再盯睛一看。伊妹儿就这样横空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他惊得目瞪口呆,连手中的盘儿都掉在了地上,铜钱撒了一地,伊妹儿也看着他。两人的泪水模糊了彼此的双眼,但他们彼此都控制着泪水滑落。俄顷,他们都相互笑了。
这个情景使围观的众人傻了眼。有好事者冲一剑问道:“拳师,你怎么了?”
“小兄弟,你怎么了?快来收了钱又开打呀。”
“这个小疯子,神经不正常了。”
“走吧,走吧,我们寻别处看去。”
……
众人牢骚着就散开而去了。
伊妹儿帮一剑收拾好东西,两人进入了一个小餐馆,一剑点了三个菜和一碗汤,两人相视而笑,然后都大口地吃了起来。一剑好一阵狼吞虎咽,一会儿就将饭菜扫得精光。
“你怎么发现我的?”一剑疑问道。
“你带的银两不多,春秋大伯说你一定会去练摊儿谋生,所以这一路行来,我专挑这街摊儿看,这不,你就出现了。”伊妹儿调皮地道。
“春秋大伯,我玄叔叔,还有无极爷爷他们都好吗?”
“不知道,你走的第三天我就走了。不知道现在家里会乱成什么样子。”伊妹儿愁愁地言道。
“妹儿,我们还是捎封书信回家吧,免得家人挂念。”
“好吧。”
信很快写好请人捎回七曲山去了。两人有说有笑的来到一个杏边,一剑玩心陡起,抓起一个小瓦片,迎着水面漂了出去。伊妹儿看得眼热,也拾起一个小瓦片漂了出去,只听“咚”的一声,小瓦片一头栽没在水面下。一剑见这情景,脱口一笑。伊妹儿好强的性格被激了起来,她一呶嘴,顺手又拾起一个小瓦片儿作了一会儿准备之后“嗖”的一下漂了出去,这一次的小瓦片在河面上蹦了几下才没入水中。一剑故作傲然地看了伊妹儿一眼,也不说话,拾起一个小瓦片用力将它漂出很远。看见一剑那“轻视”自己的样子,伊妹儿就和他斗了起来,两人互不言语,只顾捡这小瓦片在河面上漂浮。一块、二块、三块……身旁的小瓦片用完了,他们又各自四处寻找,伊妹儿当然漂不过一剑,可一剑偏偏又不让着她,她生气了,转身就走。一剑边呼边追了上去。伊妹儿不理会他,一剑追得越凶,她就跑得越快。一剑追上她,明知故问道:“妹儿,你怎么啦。”伊妹儿见他笑的很“开心”,气道:“我走了,不和你在一起了。”一剑见她真生气了,赶紧解释道:“我们不是闹着玩的吗。”
“谁和你玩了。”伊妹儿说完,又道:“我走了。”
“你上哪去。”一剑拦着他道。
“你不要管。”伊妹儿推开他道。
“妹儿不要生气,我不是故意的。”一剑陪着笑脸道。两人就在河边推推挤挤,一个“非要走”,一个定要拦。远远地看上去,就象一剑在耍“小流氓”。
这一切刚好被不远处的两双眼睛看见了。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含笑和灵燕。原来这兄妹俩自出了京城,一路打杀了几个流氓,混混,今天刚好行到这里,就见着一剑的“恶劣行径”。只听含笑对灵燕道:“你看那个‘坏小子’在欺负那姑娘。”
“走,我们过去看一看,如果他想图谋不轨我们决不轻饶。”灵燕恨然道。
“对,就象上两天你对付马二那个坏小子一样,一剑就把他劈了。”含笑附和道。
“我们先在远处看一看,看他使出何种花招来。”灵燕道。
“好,我们就躲在这里。”含笑指着一棵小树道。
兄妹俩一蹲身,就没入了小树之后,他们目有转睛地注视着一剑他们的一举一动。
这时,一剑对伊妹儿道:“妹儿,我错了,我今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你走了,我如何放心得下。”
“这许多天我不是一个人走过来了吗。”伊妹儿说着说着竟哭了起来,原来她是借机再发泄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