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舍得要把羽林军的兵权交给皇兄啊?”
“不是已经交了,谁让他是你的皇兄呢。(.)”夜钟离又扒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千寻又娇又羞得捶打了他一顿。
光线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好长,一阵阵银铃般的笑声和舒心的笑意传荡在这宫里,路过的丫鬟太监不知觉的总会为这快乐的声音所传染,嘴角也会不经意的流露出笑意。
这云辉堂和云暖阁的距离很近,硬生生的却被两人浓情蜜意的走了好久,
在转到云暖阁的墙角时,夜钟离终于受不了了,把千寻按在墙上吻起来,千寻拍打他:“这样不太好吧,会被人看到的。”
“谁敢看?眼睛不想要了,嗯?”
千寻笑了:“你这好霸道。”
两人投入到忘我的境界里,你侬我侬,羞的旁边的树叶花草也不好意思的要躲起来。
一阵过后,夜钟离望着千寻娇艳欲滴的嘴唇,懒懒的道:“这里不尽兴,夫人回去接着奖励我。”随着一声惊呼,千寻已经被夜钟离抱了起来,拐进了云暖阁,他的余光往后面的一丛秋海棠里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秋海棠后面的战北野心里一缩,瞳孔眯起,圈在袖子里的手指已经深深地陷入了肉里,过了好一会,才一掌接一掌的毫无章法的打向旁边的老树,一会儿,一双肉掌已经血肉横飞,触目惊心。
后面一道威严的倨傲的甚至带着恶毒的声线响起:“你可看清楚了,沐千寻和夜钟离早已经在一起了,十日后他们就要大婚了,你在恨也没有用了。”
她虽然心疼这孩子这么折磨自己,但是为了日后让他更有出息,一定要忍着。
战北野发泄完之后,也不说话,转过身就要走。
“哼。”身后想响起来重重的冷哼声。
直到晚饭的时候,一个黑影也站在此处,抱着双臂,围着那颗千年银杏树转了一圈又一圈,摇着头暗自感叹,慵懒的声音有些失望:“这血肉沾上的也太少了。”
远处的夜魅差点没有被自己的口水呛着,战北野可是用蛮力带了几十拳,那千年银杏的皮都快破到树干里了,那血都淌了下来,甚至上面还有肉,主子你还不满意?难道说你想让战北野直接一根绳吊死在这树上?
战北野茫然无措的回到将军府,脚步像灌了千斤,一双手上的鲜血偶尔汇聚,滴到路上,断断续续的连成一条血线。
“啊,战大哥,你的手这是怎么了?”话音没落,就跑过来一个倩影,慌忙从怀里掏出一方手帕,要给他包扎,被战北野面无表情的挣脱了开去。
梅雪的脸上闪过一丝受伤,尴尬的站在那里,大夫人上前安慰她:“表妹,这种事情急不得。”
梅雪摇了摇头。
战况恨铁不成钢的训斥道:“瞧瞧你那点出息,为了一个女人半死不活的。”
战北野像失了魂一样,谁也没有理睬,甚至看都没有看一眼,就回了自己的屋子。
梅雪走到战况的身边,担忧的道:“战伯伯,怎么办呀,战大哥的手如果不好好包扎的话,会废了的。”
战况装作很生气的道:“废了就废了,就算手不废,心也废了。”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梅雪,也转身走了。
留下梅雪在原地急的团团转,大夫人走上前道:“表妹想去看看就去吧。”
最后梅雪还是给管家要了药箱,冲进了战北野的房间。
过了一会,屋里一阵噼里啪啦的瓷器碎裂声,伴随着一阵哭啼声响起,一道倩影捂着嘴跑了出来。
房门又重新关上了。
这时暗处的战况走出来,缓缓地走上去,站在门口,幽幽的叹了口气,声音好似瞬间苍老了许多。
“北野呀,你母亲生了你妹妹之后便去了,这么多年,爹一人把你们三个抚养长大,当然希望给你们的都是最好的,我知道你知道了当年淑妃之死的真相,所以你和沐千寻,静心和沐千翔之间是不可能的,爹才想尽办法阻止你们,不让你们最后走到悲剧了,才发现这是错误的选择,却没想到静心却选择了出家,这让爹很失望,但是爹又觉得连情关都过不了的人,是不配做战家的人的,但是爹看到如今你这个情况,又怀疑当初的决定是不是错的,哎,如果因为这个,你一直颓废了下去,爹要如何向你娘交代,哎,罢了,罢了,如果你想重新挽回千寻的心,爹也不在阻止你了,爹记得以前千寻对你也是有心的,你如果要给自己一个机会,和国师公平竞争,也不是没有可能赢得,毕竟千寻这丫头也是有主见的,不会轻易地被别人所左右,即使是国师也不行,爹说到此,该怎么做,你自己决定吧。”
哼,公平竞争?他还有机会去竞争吗?他自嘲一笑,脑子里闪现的都是千寻的一颦一笑,或娇或嗔或羞,是那样刺痛着他的心,就算曾经那时候的童真时代,就算她缠着他的时候,也没有见过她笑得那么的开心,眉毛,眼睛,嘴巴,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洋溢着幸福的细胞。
他要怎么做,才能抚平这撕心裂肺的心痛,他应该怎么做,才能把她的身边换成自己,带给她幸福?
在云暖阁里,一场升温的旖旎场面刚刚落幕,夜钟离扒在她身上一动不动。
千寻幽幽的调侃他:“我觉得你要这么一直忍下去,到大婚那天会不会关键时刻掉链子?”
夜钟离的脸色顿时不好了,咬牙切齿的想收拾她,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