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钟离眼光复杂的看了看她,沉声道:“没想到战况会把她女儿作为诱饵,迫三皇子出来,出动了训练十年的虎魄暗卫去截杀,要不然也不会出现昨天的情况,不过那些人都会付出代价的。”
千寻一惊:“你是说皇兄是为了静心郡主才暴漏了自己?”
“你以为在我和皇上的帮助,在加上三皇子自己的势力,战况是对手吗?”
“皇兄难道也喜欢静心郡主?可是他也不能为了静心不顾自己的安卫啊?”
“爱情有时候是说不清的,如果能控制的话,也不会有那么多人为爱生死相许了?”
“嗯?”千寻看着他高深莫测的表情深深地看着她,似乎要穿透她的灵魂深处,幽深墨眸此时一片澄明,如泉水一般的柔色,夜钟离也会发表爱情感言?
千寻感觉自己血气上涌,脑子一热,试探着问:“你,不会是喜欢我吧?”
夜钟离冷不丁的弹了一下她的脑门,她哎吆一声,忙捂住额头。
千寻很委屈:“不喜欢就不喜欢呗,干吗弹我的脑门啊,很疼的。”
夜钟离不理她,扶着她:“来,躺下休息。”
千寻就不躺:“哎,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夜钟离微叹了口气:“你失血太多,不能老坐着,过两天,我就告诉你。”他看了看她还有些惨白的脸,心想这个事情不急,还是等她的身体好一些吧!
“不,我就要现在知道。”
夜钟离黑了脸:“听话,躺好。”
这次黑脸居然不管用,千寻哼了一声,心里不知为何堵了一口浊气,把脸扭向了里面,心里发誓再也不理他,哼,他是坏人,什么都不告诉她。
夜钟离看着她闹别扭似的不理他,潋滟一笑:“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是醋了?”
千寻恍然明白他说得什么意思,猛地从床上做起来,愤恨的一踢被子:“我。”
“嘶。”倒吸了一口凉气,夜钟离脸色微变:“怎么这么不小心,腿上这么多伤,还乱动,看,伤口都裂开了。”
千寻忍着疼痛;“还不是怨你,让清莹过来给我包扎。”
她的腿上在大腿一处,小腿两处,的确不方便,便喊来了清莹。
清莹处理完伤口之后,便走了,她躺下来却怎么都睡不着,心里还是感觉有些堵,难道真是因为夜钟离的几句话?她很介意?她真是醋了?或者更甚说她喜欢他?
不,不可能,怎么可能?先不说,在无妄山上,他没有丢下她一个人在那恐惧的等待,她很意外,也很感动,就是他上次吻了她,她还回吻了,但是作为一个现代人,她倔强的觉得那并不代表什么,就是那天在生命的最后关头,她多么盼望有一个人能从天而降,把她救了,把皇兄救了,因为刺杀的几百人在她的努力下只剩了几个人,就是这几个人,她都无能为力,她不甘心,太不甘心,突然看到他从天而降的那一刻,她觉得心里塞满了满满的感动,她多想抱着他,累了歇一会或者真的是需要一个肩膀的支撑,有时候幻觉这是一种依靠的幸福,但是终究总会被理智带回现实,她和夜钟离是敌是友,是合作关系还是利用关系,她都弄不明白,她怎么会允许自己不明不白的就喜欢上一个人,或者稀里糊涂的交出自己的心呢?
再说,她怎么可能会喜欢夜钟离?每次见到他,她都像炸毛的母鸡似的,她要喜欢的话,也要喜欢花云听那样的暖男,嗯,就这么决定了,以后要喜欢花云听,嫁人也要嫁花云听,让你夜钟离看看我是不是醋了,哼。
迷迷糊糊的不知睡了多长时间,再一醒来,太阳都快要落山了,夜钟离还坐在旁边:“醒了。”
“你很闲吗,呆在这儿。”千寻对他依然没有好气。
夜钟离也不跟她计较,端起旁边的一碗粥:“饿了吧,来,张嘴。”
她没有张嘴,把手伸了出去:“还是我自己来吧,男女授受不亲。”
夜钟离把碗给她:“你想听我就告诉你,我是喜欢上了一个笨女人,她…。”
“主人,不好了。”清莹在外面喊道。
夜钟离微一皱眉不耐烦的道:“什么事?”果真不是表白的好日子啊!
“三皇子突然高烧不退,吃的药都吐了出来。”
千寻一听,忙要下床来,身子一轻,又被夜钟离抱了起来,她这时候也顾不得什么授受不亲了。
她进屋的时候,很意外的皇上居然也在,只是一天没见,她就感觉父皇苍老了许多,王太医正站在旁边给沐千翔把脉,皇上见夜钟离抱着千寻,眼光一愣,随即忙又担心的看向沐千翔,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她喊了声:“父皇。”便坐在软榻上替他把脉。
王太医道:“伤口太多,原来的旧伤口有毒没有处理妥当,又添了新伤口,应该是从里面化脓了。”
“王太医,你那的麻沸散还有吗?”
“有,老臣为了方便研究,随身戴在了身上。”上次他见这东西不错,便向公主讨了些,慢慢的研究。
“给他吃了,我用刀子把里面的脓挖出来。”
清莹忙把王太医递过来的东西溶于温水中,喂他吃下,夜钟离也上前帮忙,用内力逼他把药咽了下去。
千寻让清莹用白酒把他的手脚脖子都擦了一遍,好物理降温,然后又把伤口上用白酒洗了洗,拿出随身带的小刀,把几处的化脓的恶臭味的肉都挖了出来,然后包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