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爱的人,付出了太多太多,太后的非议和各方面施加的压力,别说是一个帝王,就是普通的男人,谁能有这样的胸襟和情怀?
怪不得太后要毒杀她和三皇兄。
怪不得父皇不让她在查母亲当年的死因,只因为死者已去,而她和皇兄不能被拆穿身世。
夜钟离紧紧地搂住她僵硬的身体:“你父皇永远是你的父皇,只要你愿意,任何人都不能把他的身份抹杀。”
“是的,你说的对,他永远都是我的父皇。”千寻红着眼圈,上一世亲情的缺陷,都在这一世得到了弥补,她也心满意足了。
那边的离飒还处在疯癫状态的自言自语:“师兄啊,你的儿女姓了你情敌的姓,又叫了人家十几年的父皇,你心里有没有嫉妒啊?”
“沐千寻死了,夜钟离也不见了,他的手下几个人,我还不放在眼里,你说我是直接把你儿子的权利先给拿走呢,还是拆穿他的身世让他成为西大陆的笑话呢?”
“对了,我还给你儿子准备了一件大礼,想不想看看呀?哈哈哈。”
离飒像疯了一样一会笑一会哭的,又唠叨了好大一会,才起身走了。
千寻抬头问道:“离飒说的什么大礼?你可知道?”
夜钟离沉思道:“接到你皇兄的消息说,杀琴兮失踪了,好像是被离飒给控制了。”
“我皇兄和杀琴兮果真有奸情啊?”
夜钟离揉了揉她的头发,笑道:“这件事,我以后再告诉你,我们跟着离飒去魔宫里面转转。”
魔宫虽然戒备森严,但是有利也有弊,那些人都冷漠无情,各不相干,谁也不过问谁的事,更可况,宫主经过的地方,谁敢仰视,都一个个的低着头,不敢动弹,在加上天黑,正适合行动,这就给了千寻可趁之际,每经过一个不显眼的角落,千寻就从衣兜里解下一些火药埋在里面。
离飒穿过长长的阴暗走廊,停在了一座死牢边,那里很黑,只有远处的烛火透进来一点依稀能看出那是一个女人,散乱的头发落下来,盖住了低着头的脸,看不清长相和情绪,抱着双臂放在腿上护住上身。
听到外面细细碎碎的脚步声,才抬起了头,只看了离飒一眼,又把头低下,清澈的眼睛压下了所有的情绪,最终化为平平淡淡。
“啧啧,作为一个杀手从小练得就是断情断义,更可况能成为西大陆第一杀手,你一定付出了很多常人难以想象的艰辛吧,你就这样为了一个男人放弃了?你觉得值得吗?或许他现在早就把你给忘了,后宫佳丽众多呢,你甘心?”离飒话语温柔,笑的也温柔,好像在规劝一个误入歧途的知己好友。
那女子毫无所感,连一个头发丝都没有动。
她继续说道:“你说,我要是告诉他,你怀孕了,他会不会拿皇子的身份和地位来救你?”
她终于抬起了头,沉稳的道了声:“不会。”
离飒陡然提高了音调,气急败坏,好像是眼前不孝的女儿忤逆了她:“知道不会,为什么还死不回头?”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孩子也是我自己的。”语调平平,眼神无波,似乎早已经看透了这世间冷暖,沧海桑田。
“哈哈,你就这么想要孩子?我要是偏偏不让你如意呢?”离飒阴险的目光盯在她的肚子上,似乎要穿透,把里面的血肉给剜出来。
那女子终于露出一丝丝的慌乱,片刻之下又压下,只是放在肚子前的双臂在不停的打着颤,她低下头,再也没有说话。
离飒终于踩着了别人的尾巴和弱点,哈哈大笑的走了出去。
离飒走后,她才慢慢地抬起头,露出坚定地目光,双手在肚子上不停的摩挲,逐渐的被母爱的光芒所代替。
千寻一急,就要上前去,被夜钟离拦下来:“等到天亮。”
是的,现在还不能打草惊蛇,必须等,等待夜魅给他们传递开始攻打魔宫的信息,到时候,里应外合,才能一窝端了魔宫。
“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离飒炼制死士的地方,把他毁了。”
两个人猫一样的无声无息的身影飘的很快,游走在魔宫的每一个角落。
终于在经过一个山门的时候,看见一队全身都被盔甲包裹起来的人拖着一个全身是血,不知是死是活的人往前走去,迅速抓了最后两个人,拖到角落里,穿戴好他们的衣服,易容成他们的容貌,这样行动起来就方便多了。
这些人经过了好几道密门,才终于到达所到之处,里面到是灯火通明,好几个冒着浓烟的池子,往外散发着浓浓的血臭味,一个个的坐在池子里像活死人一般毫无生机,他们睁着的眼睛毫无焦距,盔甲兵把那个拖来的人往池子里一扔,一声声剧烈的惨叫响起,就听见兹兹的像是硫酸腐蚀皮肤的声音,过了好大一会才没了声息,他痴痴傻傻的像其他人一样坐在了池子里。
千寻和夜钟离对望一眼:这就是离飒炼制死士的地方吧。
那些人对眼前的情境和叫声毫无感觉,转过身就要走,千寻走到后面,在夜钟离的掩护下,抽出怀里的手雷,在密门关上的刹那,悄无声息的扔了进去,轰隆隆的爆炸声被正好合拢的密门隔绝在了里面。
千寻只看到一眼,池子里的人都被炸得飞出池子,落在地上,离飒也不知道在池子里放了什么药物,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