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极婆婆看了气氛紧张的两位皇族,再次言道:/p
“如今的貕国再非绝地。/p
据《万年志》载,当年神殒之地方圆亿万里内均是寸草不生,怨戾之气激『荡』,但凡有修士接近,必会为怨戾之气所侵,进而魂魄受损,神志『迷』『乱』,进而发狂暴怒,最终在与无形之物的战斗中力竭暴体,尺骨不存。”/p
“怨戾之气并不容易驾御,但若大量聚集相互溶合,则必会滋生怨魔,怨魔过处,生灵灭绝,百死无生,此番却是危险。”/p
一个一直低头思索的白袍阵修抬头与身旁的剑修面面相觑,“你我此番只怕是有来无回。”/p
“我看未必。”华美剑士袍的修士抬起头,示意同伴看半空一直在忙碌的凤袍女子:“太古纯灵万邪不侵,尤有许多神奇之处不为人所知,也许,我们并不是没有生路。”/p
“我族有传,太古纯灵所在之处,必受天道钟爱,可此番天道钟爱不曾见着,杀生之祸却眼见降临,我等落在此番田地,安知不是受太古纯灵连累?”/p
“我兄莫急,事情未到最后,不可轻下结论,你看灵极婆婆脸上可有一丝焦躁?灵机门可是自称知天下事、算天下事的,她既不急,想必还有生路,我兄主修阵道,此时不若与大陆的顶尖阵修一起探讨一下这个禁阵,想来必有所得。”/p
“罢,目前也只能如此了。”白袍阵修转身欲走,而后突然停下脚步看向身后的剑修愧叹:“我自诣遇事沉着,可真临到绝地方知,我之心志果不若君之坚毅矣。”/p
剑修闻听此言,立时大乐:“相交千年,终于等到你这句话,此事过去,必要唤上我俩好友,让他们亲耳听听木道人自愧之言。”/p
听得剑修这话,阵修没好气翻了个白眼,再不搭理他,转身便走,只留剑修尤自呆在原地嘿嘿傻乐了半晌,方跟了上去。/p
各大陆顶尖修士们聚集在大阵中心商讨破阵之法时,其余修士们三个一群,五个一堆,各自围聚交换信息。/p
“真灵界真有敢算计整个真灵界修士的狂徒?别是这位年轻的尊者看错了吧?”/p
“我也觉是那位尊者有言过其实之嫌……”/p
这是死都不肯相信自己落入绝地的修士。/p
“等,等来的只有死亡,与其站在这里错死良机,不如奋起一搏。”/p
“不错,有时生机只在一瞬间。”/p
“闯啊,不闯出去,我等谁也别想有活路了。”/p
不知谁一声喊,许多身处边沿早已蠢蠢欲动的修士再按捺不住,如同一只只扑火的飞蛾,取出自己攻击力最强的兵器,凝聚全身灵力,箭一般向阵外飞扑。/p
攻击大阵的不只少数,只是,让阵中所有修士心凉的是,无一例外的,所有进攻的修士,都被阻截在空中——一层无形的牢笼,将整个紫极台与外界隔绝了开来,无有一丝缝隙。/p
“打!”一个披撒着头发的修士大吼:“便是天罗地网,大家齐心协力,也该当能打破。”/p
“对,打!”/p
随着众多修士的应和,无数形形『色』『色』的灵器、宝器、灵宝、神兵自修士手中飞出,击打在虚空./p
无数光点,如焰火在空中各处绽放,那是灵气激烈碰撞生出的灵气流。/p
只是,让所有人失望的是,无论是谁,无论何种程度的攻击,最后都不过是激起几道灵气流,而后,空中便再无其它动静——那层牢笼,纹丝未动。/p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破阵失败,恐惧在人群中漫延。/p
“是谁,到底是谁布下这等凶残绝阵?”/p
“成康,这一切可是你族的阴谋,你们是不是想要争霸天下?若是你们的手笔,大家完全可以坐下来商量嘛。”有人将予头对准了成康帝。/p
“不是他,若他是主谋,又怎会如我等般坐困于此。”/p
“此处是貕国,身为一国之君,若有人在紫极台布阵他会丝毫不知?”/p
成康帝冷硬着一张脸,目中怒气蕴积:“朕亦很想知道,是哪个叛逆,敢将貕国当枪使,放在火上烤,若朕平安渡过此劫,必举一国之力,夷其十族。”/p
夷十族!/p
众人齐齐打了个冷战。/p
虽说修士超脱,可说到底谁也不是孤家寡人,便是没亲人也该有宗门,就是散修,谁又没有三五个好友?/p
倾一国之力复仇,整个真灵界又有谁挡得住。/p
帝王的怒火,让周围人不敢再掳虎须,众人一致转移了焦点。/p
“不是貕国所为,谁能算计了貕国?”/p
“能在禁卫森严的皇城布下禁阵,非真灵界顶尖修士不能为。”/p
“谁知道呢,你们说,是不是上界……”/p
“嘘。”有修士赶紧制止:“不可妄言。”/p
“咳咳,也是,上界也不希罕咱真灵界的这点家当……如此,到底会是谁?”/p
有人看向天空,突然乾指向天,指着空中的玄月恨声高喊:“是这个女人,若非为着这个女人,我等又岂能尽聚于此。”/p
“对,都是她,杀了她!”/p
“杀了她。”/p
惶『乱』的人群最亦被煸动,有人开了头,自然有那心志不坚者应声,几句话间,紫极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