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世人的好奇心是扼杀不掉的,尽管北寒帝自那以后下至任何人都不能提及当日之事,可他越是这般做,人们就越会对当日的事情产生探寻求索之心。
所以在名间广为流传的一个说法就是,清远在见到扶桑拓以后,见其长相俊美,又气度不凡,不由得一见倾心,以身相许,两人在春宵一度之后,清远对扶桑拓死心塌地,而扶桑拓又因清远容貌美丽,加上有绝世之才,故而也对她宠爱有加,许了她国师之位,明里清远为他的国师排忧解难,暗中却是与扶桑拓夜夜fēng_liú,这才荣宠不衰。
如今因为东临国出现了秦夜泠这么一个厉害人物,将北寒国的将士们打得节节败退,眼看着就要反侵入北寒的国土,扶桑拓才会忍痛割爱,将清远国师从身边派遣出来,以保卫国土的安危。
而清远国师也不负她的盛名,来到战场没几日,就一改北寒国先前的败象,力挽狂澜,甚至在秦夜泠的军队还没有赶来之前,当先抢占了属于东临国土的晏维城。
这样的话难怪那前锋会说的犹豫不决,实在是清远国师太过于声名远播,让人想忽视她的那段过去都难,今日,她又以当初一样的方式站在城墙上等待,只不过被等的人换了个对象,变成了秦夜泠。
秦夜泠的长相如何大家心知肚明,虽然他们没见过那劳什子的北寒帝,但是也绝对能打包票,秦将军的相貌丝毫不会输给他,这么一来,再加上清远现在提的这个要求,众人难免会有所联想,莫不是那清远国师真正喜欢的不是战场谋略?说是夺取城池,实际上只是曲线救国、为了得到男色?
当然,这些猜测他们也就只能在心里想想,还没胆大到敢在秦夜泠的面前说出来,因而他们在看到秦夜泠毫不迟疑的就策马奔向晏维城的时候,他们心里更多的不是担忧,而是兴奋,毕竟如果事情真的如他们想的一样,那他们也不亏,至少还能夺回一座城池,只是委屈了秦将军……
等到身后的将士们赶到晏维城下时,秦夜泠已经翻身下了马,正目光冷冷的看着立于城墙上的清远,他们从下面看去,只见清远穿着一身白色的衣袍,风过处衣袖翻飞,墨发飘扬,虽看不清容貌,但仅仅是这份气韵,就能感受出这绝对是个美人儿!
“久闻秦将军在战场上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清远心里敬佩万分,只是久不寻机会与你切磋,今日恰逢秦将军,不知能否有幸请秦将军进城一叙?”
虽然开场白不一样,可这话里传达的意思却是一样一样的,瞬间引起了城门底下军队的一片哗然,在他们看来,这句话无非就是让秦将军出卖自己的清白了!
众人顿时纷纷的看向秦夜泠,见他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只是仍然抬首看向城墙上的清远,眸子里波澜微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到下面的人的反应,清远仿佛还嫌水烧的不够热,又加了一把火,语气懒洋洋道:“对了,你若是要进来,你的这些手下一个都不需带进来,他们……我嫌脏!”
要说先前的将士们只是抱着看热闹的心理,有了这句话,他们的热闹却是怎么也看不下去了!这是明晃晃的侮辱!是对他们每一个人的轻蔑!
就在众人蠢蠢欲动,眼看着怒气聚集一触即发的时候,秦夜泠终于从城墙上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口中言简意赅的吐出了四个字:“有何不可?”
他的声音不重,犹如一片羽毛轻盈的划过每个人的心尖,可是却清晰的传递到了所有人的脑中。
霎时,原本紧张的气氛在他这一句话下,顿时土崩瓦解,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秦夜泠,更甚至有的人眼中只差写了两个字:保重!
“呵……”城墙上突然溢出一声轻笑,随着轻风飘到了秦夜泠的和每个人的耳朵里,“秦将军果然是少年英豪,我在城里等你,记住,一个人。”
话落,众人只见白色的身影在城楼上一闪,顿时失去了踪迹。
“秦将军,您真的要进城?万一她要是使什么奸计,您就太过危险了!”
“是啊,秦将军,或许我们还可以再想想其他的办法,不能让您一个人来承担这种险情!”
他们心里虽然想的轻松,可当真的到了这种关头,他们还是不免担心,毕竟秦夜泠不是扶桑拓,万一要是在里面出了个什么事情,且不谈皇上知道以后会降他们什么罪,单单就想起他那逝去的父亲和祖父,想起他是秦家现在仅剩的一根独苗,想起在家中还有等着他回去的秦老夫人,就被身上所负担的压力给压垮了!
“难道你要让全城的百姓都死在她的手里?亦或者是由你一人来背负这千古骂名?”秦夜泠回头,漠然的看了左右副将一眼,一句话就将两人堵的无话可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策马进入城里。
他们想,他们终于理解当初目送着北寒帝进城门的那群将军的心情了,当真是恨不得替他进去,也好过站在城门外被动的担惊受怕!
秦夜泠刚刚一进城门,城门开的那条缝就自动的关上了,隔绝了城外试图想要窥探里面景象的人的视线,众人只能在外面焦急的等待着。
秦夜泠方一入城,在看到眼前的景象时,脸上平静的面具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