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确是这样的。”秦夜泠一脸自若的任由他打量,眼底的笑意愈发的浓重起来,“可是说让我别想的是你,大晚上的拉我去右相府翻墙的人,也还是你!”
澹台君泽闻言抽了抽嘴角,脸上的表情在刹那间很是精彩。
这就是一段,fēng_liú妩媚的君世子,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血泪史。
那是在花灯会结束后的第三天夜晚,秦夜泠在桌案前看了一会儿书以后,便准备熄灯就寝了,他前些日子被刺客伤到以后,虽然休养了一段时间,但是身上的伤势仍旧未痊愈。
就在他准备熄灯之际,窗边有人影一闪而过,速度虽然极快,但还是让他察觉到了动静。
“谁?”几乎在他厉喝出声的同时,那个影子也在他身后动了手,不出意外的,没过几个来回,对方就被擒住了命脉,点上了穴道。
“秦大世子,你要不要每次都是三招制敌?这样会让本世子这个同样名动京都的人觉得很没有面子。”澹台君泽被他点了穴道不能动弹,嘴上却还不消停,没有丝毫作为俘虏的自觉。
“若你不是每次都是这几个招式,兴许我可以考虑多用几招。”秦夜泠边往里屋走去,边挥手替他解开了穴道,语调波澜不兴:“没事的话早些回去休息,敬王爷也一把年纪了,禁不起为你天天操心。”
穴道一解开,得了自由的澹台君泽一下就挡住了他的去路,笑的一脸的春光灿烂,“谁说我没有事了?”
“什么事?”秦夜泠看着他的笑,不自觉的蹙起了眉头,直觉不会是什么好事。
澹台君泽又是一笑,不等他拒绝,拽着他的手臂,就从他刚刚进来的窗户跃了出去,直到拉着秦夜泠行出一段距离以后才迟迟道:
“去看你的心上人。”
右相府后院
墨香苑内的梧桐树上,秦夜泠与澹台君泽一站一坐的隐匿在树梢间,悉心留意着附近的动静。
“不知道是谁和我说过,人家是皇上御赐的太子妃,让我不要过于接近。”秦夜泠看着坐在他旁边、一脸兴致勃勃往屋内张望的澹台君泽,眉梢微扬的打趣道。
“此一时彼一时,当时我是那样说没错,可回去我就后悔了,本世子是什么人,怎么可以能被捆绑在皇权道德的枷锁里?所以你权当我那天没有说过那些话。”澹台君泽说这话的时候回头看了他一眼,面上是他惯有的狂肆的笑。
“你倒是来去洒脱,万一别人已经睡下了你又如何?”
秦夜泠想他也是疯了,澹台君泽是什么样的人他最清楚不过,他竟还陪着他一起胡闹,可若真是如此,他心里那一点点莫名的期待又作何解释?
“本世子是什么人,怎么会犯这种错误?据我这两天的观察,这个时间她和你一样,应该还在看书,说起这点,你们两人还真是秉性相投。”
澹台君泽的声音里夹杂了一丝得意之色,殊不知他这无意的一句话,却在秦夜泠心中掀起了细微的波澜。
两人之间的对话一直是用的传音入密,所以没有惊动任何人,眼看着一盏茶的功夫已经过去,澹台君泽还是坐在树干上巴巴的向屋中张望,秦夜泠却不想再在树上这么傻站着,已然有了离意。
“你干什么?刚来就要走?”
澹台君泽察觉到了动静,回过头来看他,目光里有着不解。他不是对这白家大小姐有好感吗?来都来了,现在就这么走了是什么意思?
“有些事疯一次就够了,若是再疯下去,不过是给自己徒增笑柄罢了。”
秦夜泠扔下这句话就要使用轻功离开,不防澹台君泽却在这个时候拉住了他的衣摆,他想停止运气已经来不及,于是只听到“撕拉”一声在这寂静的夜晚响起,显格外的刺耳。
这番动静就算是耳鸣的人都能听见了,更何况是身怀武功的绿绮秋霜?下一瞬,便有白光自他们眼前闪过,两人在猝不及防下只能闪躲,齐齐从树上落下,在院子里显现出了身形。
“来者是何人?”
两人刚在院中站定,就听见一道温婉中带着严峻的声音响起,随后房门被打开,一人从屋子里缓步走出,步伐虽慢却带着沉稳的气度,若是贼人看了定会觉得心慌意乱。
而这两人,一人是花名在外的澹台君泽,他看着白墨冉走来的身影,只觉得风姿绰约,仪态万方,比他见过的所有女人都要有韵味;一人是常年征战的秦大世子,用他眼光来看,只觉得白墨冉的目光凛冽,走路时的身姿虽然婉约,背脊却始终挺直,自有着她的一番傲骨。
“墨冉小姐,本世子只是偶然路过贵府,发现你这院子里的梧桐树长的真不错,躺在上面欣赏这漫天的繁星,实乃是人生一大趣事,便多加逗留了一会儿,墨冉小姐应该不会介意吧?”
澹台君泽这次学乖了,再也不似花灯会上的那般放肆,说话前先行了一个君子之礼,装作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末了嘴角还勾出一抹颠倒众生的笑容。
他想着,这世间的女人无非就喜欢两种男人,坏男人与好男人,既然这白家大小姐不喜欢坏男人,那么他今日的这番表现,必定会赢得她的芳心。
可惜战无不胜的君世子注定要再次失望了,因为他遇上的白墨冉,恰恰是那不在他算计中的第三种女人。
“那可真是这颗梧桐树的福气,难得君世子喜欢,墨冉明日便让人将其移栽到敬王府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