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样啊。”忠秦有些为难的看了他一眼,在见到他面上真切的恐惧时,也只是皱了一下眉,然后咬了咬牙道:“既然如此,我就帮你这么一次,不过你可要尽快适应啊,不然就算是我,也不可能一直帮着你了。”
“我知道了,你快去吧。”白墨冉闻言立即松了一口气,反倒催促起了忠秦起来。
直到忠秦掀开帐帘走了进去,白墨冉的心才落地,而她自己则是站在离帐还有三尺之外的地方等着他。
忠秦进去没过多久就出来了,见此,白墨冉上去把他拉到一旁,瞥了眼帐子压低声音问他:“你进去,秦将军没有说什么吧?”
“放心吧,秦将军不是那么计较的人,只是说他知道了,与我问话了几句就让我出来了。”当然,如果略过秦将军眼中那似有若无的笑意的话,那一切都还是挺正常的。
只是这句话,忠秦并没有说出口。
那就好,白墨冉刚想放下心,远远就有一个士兵朝着这边走来,手上还端着一个木盘,上面放着一碗粥和一碟小菜。
走到近前,那士兵看到白墨冉,对她笑了笑,就把木盘放在了她的手上,神色间带了些羡慕道:“你就是秦将军选中的‘贴身士兵’吧?这是给秦将军的晚膳,有劳你给送进去了。”
末了,他还拍了拍他的肩,表示鼓励之意。
白墨冉低头,看着手上接过的木盘,脸上的表情精彩至极。
一旁的忠秦见她这般模样,心也跟着纠结了几番,他真的不明白了,秦将军是什么妖魔鬼怪吗?这君染既然在他的手下打仗,怎么就这么怕他?
“忠秦兄,这晚膳还有劳你替我送进去了,你想啊,你与秦将军多见一面,也就多熟悉一分,日后他会教授你东西的时候,必当也就更用心不是?”
白墨冉边说,边不容拒绝的将木盘塞到了他的怀中,自己则退的远远的,一脸哀求的看着他。
忠秦被他那么一说,心里本就很是动摇,再见到他楚楚可怜的样子,哪里还能说个不字?只得认命的把晚膳给秦夜泠送了过去。
“小染,不是我说你,我现在一次两次可以帮你,但是两三天下来,你总不能每次都这样吧?不然秦将军早晚会察觉不对劲的,到时候你这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就会被别人抢走了!”
忠秦再次出来之后,苦口婆心的开始规劝白墨冉,以此希望她能够早日接受现实。
白墨冉却在心里哀叹,若是能被人抢走,她还求之不得呢,不过她还是连声应道:“是,是,都是我的错,忠秦兄你就容我缓上个几天就好。”
晚膳后没过多久,就有人抬着一桶水来到了秦夜泠的营帐前,白墨冉看着那一桶水,恨不得就此从原地消失才好,因为那意味着她这次再怎么样也得进帐了,这水一个人是铁定抬不了的。
但是人被逼急了总会有急智的,白墨冉见那两个士兵放下水桶就要走,灵机一动便道:“兄弟,我这手刚刚扭到了,现在怕是搬不了重的东西,不知能不能有劳你帮我和忠秦兄一起搬进去?”
扭了?什么时候扭的?他这么久了怎么没有发现?
忠秦一脸目瞪口呆的看着白墨冉,心里一个劲的在惊叹,怎么可以有人说谎说得眼睛都不眨一下?
好在他知道他这么做的原因,也就没有拆穿他,被白墨冉请求帮忙的那个士兵在听到是这种情况,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能为秦将军效劳,那他当然是乐意之极,说不定到时候还能再其面前讨个眼熟也说不定?
于是忠秦只能认命的和另一个士兵将水桶抬了进去,等到出来时,连想教训白墨冉的力气都没有了。
可是白墨冉却忍不住自己的疑惑,悄悄的凑到了忠秦的旁边轻声道:“这水桶不会是每天都要搬一次吧?”
“那倒不至于,现在是春初,天气还很寒冷,大概两三天将军才会沐浴一次,这也就是将军能享受的待遇了,像我们这些小兵小卒,能一个月洗一次澡就不错了。”
忠秦说到这,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亮了亮,白墨冉因为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所以并没有察觉他的异样,她现在想的是,自己这样下去还能躲上几天,要是照这种局势发展下去,情况很不妙……
“小染。”忠秦唤了她一声,白墨冉朝他看去,被他眼中突然涌现的光芒骇了骇。
“怎……怎么了?”
“等会儿入夜换岗之后,我们一起去下游洗个澡吧,虽然说现在天气冷,但是一天行军下来,我们身下也流了不少汗,趁着现在我们休憩的地方有河道,我们要抓紧机会才行。”
忠秦越说越是兴奋,白墨冉却越听越是心惊,僵硬的摇了摇头对他道:“忠秦哥,你也知道现在天气冷,特别是入了夜以后,那河水肯定冰寒入骨啊!我们要是就这么洗了澡,第二天感染了风寒就不好了!”
“嗨!还风寒,我们都是从军之人,那身体能是一般的人能比的吗?要是动不动就这个伤那个伤,那还不如在家里呆着是不是?好过到军队里来添乱啊!”
忠秦不以为然,为了证明自己真的身体强壮,还特意拍了拍胸膛。
“忠秦哥,实话和你说了吧,我实在是不习惯和人共浴,所以……这次就算了吧!”白墨冉知道自己说服不了他,只得强硬的拒绝。
“小染,你这个习惯可不好,我们这才刚刚开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