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情况有些失控,以往两人就算再是亲密,到了现下的这一步也会靠着仅存的理智悬崖勒马。
可是今天,秦夜泠似乎完全没有收手的打算。
而在这种事情上,白墨冉从来都是被他所引导,所以即使她察觉到了有些不对,也没了反抗的力气。
眼看着自己的衣物已经只剩下了最里面的一层xiè_yī,而秦夜泠呼吸更是不受控制的紊乱起来,两人之间的氛围一触即发。
“小姐。”
屋外蓦地传来秋霜的通禀声,将这沉浸在暧昧中的两人齐齐唤醒。
接踵而来的,便是白墨冉清醒过后的羞窘与尴尬。
她一下子推开了秦夜泠,从他的怀抱里迅速地退了出去,一个闪身便来到了屏风之后。
即使已经远离了那人的怀抱,白墨冉依然还能感受到刚刚两人相拥的余温,以及那人身上清雅令人迷醉的味道。
她抬起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不出所料热烫的吓人,想着等会儿若是让秋霜绿绮瞧见了,还不知道会想成什么样。
无奈之下,白墨冉只得运转内力,将脸上的红晕暂且压制下去。
屏风那边的秦夜泠在这时才有了动静,他缓缓地俯下身子,将地上散落的衣服一一捡起放好,而后隔着屏风从屏风上方将其递了过去。
“你的衣服。”
只是很正常的四个字,却是让白墨冉刚刚压制下去的红潮又再度浮现,她气恼的咬了咬唇,有些用力的从秦夜泠手中拿过衣物,也不知道是在气他的不知分寸,还是在气自己对他毫无抵抗之力。
等到白墨冉收拾妥当再开门时,已经过去了一炷香的时间,可是守在门口的两人却谁都没有进行催促,安静的在外面等候着。
门打开,方才出声的秋霜偷偷的觑了一眼白墨冉,动作虽然极其细微,却没有逃过白墨冉的眼睛。
“什么事?”白墨冉知道自己磨蹭了这么久才开门,这两个丫头就算是再单纯也会想到些什么了,但是此刻,她只能装作什么也没察觉,尽量让自己的脸色趋于正常。
殊不知,她这时正经的有些过头的语气,却正好出卖了她!
饶是绿绮这性子,也不由地在一旁微微弯起了唇角。
秋霜则是没有那么细的心思,听到白墨冉的疑问连忙道:“前院刚刚有护卫来禀报,说是有公公来传达皇上的圣意,让小姐前去接旨。”
听到这话,白墨冉顿时想起了澹台君泽临走时对自己的警告,转头往屋里看去,正巧对上秦夜泠对她看来的目光。
显然,他和她也是想到了一处,只是现在他的人本该“身受重伤”在将军府休养,不便出现在世人眼中,因此他略微沉思了一会儿,对她传音入密道:“事到如今,只能且走且看,澹台既然会如此警告你,就一定说明了明日的宫宴定会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亦或者是皇帝一定对你有所筹谋,所以他也不会轻易的让你逃过。”
白墨冉想的其实与秦夜泠所差无几,只是因为他在,她便下意识的想要依赖于他,听取他的意见。
得到他的肯定,白墨冉的心里并没有多大的紧张之感,该来的始终会来,躲也躲不掉。
只是……
“你们两个可是愈发胆大了,既然知道是圣旨,竟然还这般不慌不忙的等着我,也不怕皇上知晓后降罪下来!”
两个丫头听到她这么说,心里顿觉冤枉,她们怎么会不知道圣旨的重要性?还不是小姐您和秦世子呆在屋子里,她们两个不敢轻易打扰么?要是因为情急闯进屋子里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她们并不觉得那样的结果会比延误旨意要好上多少。
只是这番话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因此两人面对白墨冉的斥责,也只能认命的担下了。
知道自己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白墨冉没有再迟疑,疾步往前院的花厅走去,两个丫头紧跟其后。
“有劳公公久等了,方才墨冉正在午睡,故而没能及时的前来聆听圣意,耽搁了些时间,还望公公恕罪!”
白墨冉一走到花厅,就看到身着一身深蓝色宫服的于公公满脸不耐的神色,显然是因为等候已久心中有了些火气,当即上前主动行礼认错。
眼下这个时辰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于城作为皇帝身边最依赖的人,虽然只是一个公公,可事实上就算身份再高贵之人,见到他也得礼让三分。
且今日他受到皇上之命前来宣旨,本该是有着极高的礼数招待,谁知道他要宣旨的对象却久久不见,还让他空等了这么久,实在是无礼至极!
他本来已经酝酿好了一腔的怒气,想着等白墨冉出来接旨一定要好好的训斥她一番,谁知道还未等他开口,白墨冉已经当先认了错。
他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看着白墨冉诚恳认错的模样,怒气已经降下来一些,又听她是因为午睡方起,倒也是情有可原,心中的不悦已经消除了一大半。
只是语气仍旧不是很好,看着白墨冉阴森森的道:“墨冉小姐,虽说你并非有意为之,但是有些话老奴也是不得不说,这是皇上的旨意,并不是其他寻常的物事,您就算是有个什么事情,也该命人先来向老奴通传一声是不是?省的叫不知情的人看了去,还以为墨冉小姐你公然蔑视皇权!”
“公公此话严重了,今日这事的确是墨冉做的不对,还望公公念在墨冉年幼不懂事的份上,给予几分海涵。”白墨冉说着,对一旁的绿绮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