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什么事啊?”云烬好奇地问。夹答列伤
羲和淡淡道:“收拾了你的花花。”
“是要把花花捉进画里面去么”,云烬嗫喏道,“我个人是没有什么问题,也不会舍不得。不过好像师父很喜欢她,师父会舍不得。”
羲和:“他舍不舍得,那是他的事情。榛”
其实羲和的要求已经变得很简单,过往的事已成过往,她无心留恋。青华要去纵谁宠谁疼谁最后娶谁,都与羲和没有关系。但前提是,东极没有差池,他青华也没有差池。
羲和知道,她又是在多管闲事了。但没有办法,她就是太闲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羲和仍旧一有时间就会送云烬去上学,将云烬送进了殿里,而后与青华打了招呼就离去,谁也不耽搁谁。几乎每一次,羲和都能看见红梅待在青华的身边,看向羲和时总还是有些畏惧,但也逐渐学会了挂上生涩的笑,对羲和说一些门面上的客套话艺。
红梅守着青华时的感觉,有些像当年羲和守着青华。如今看来,羲和才终于发现了自己年少时跟随青华的不足之处。羲和年少时做得不够细致体贴,在青华的生活方面羲和没有面面俱到,例如像红梅在青华睡着的时候给他搭衣裳,在青华要就寝的时候给他铺床。这些红梅就做得很好。
云烬也懂事了许多,羲和接送他的时候他很享受,羲和不接送他的时候他自己晓得回来。约摸是心里头默默数着羲和要离开东极的日子,因而十分珍惜。
今早,羲和送云烬来的时候,青华正在一边调香一边闲闲地看书。调的香味道委实是怪异,但也不算难闻,只是云烬一进去就实实地打了一个喷嚏。
而离青华有些远的一个角落里,红梅正在煮茶。见了云烬与羲和,笑着招呼道:“丞洺早,姑姑早。”
云烬先对着青华有模有样地作揖道:“师父早。”而后再笑眯眯地看着红梅,绞着手指头道,“花花早~花花怎么坐那么远啊,坐到师父这边来啊~”
红梅看了一眼青华,玩笑道:“师叔正调香,我又在煮茶,若要是师父不小心将香料撒进茶水里了,你要喝吗?”
云烬往后退缩了一步,摇头恶寒道:“那样多不健康!”
“所以我还是在这里煮茶了”,红梅掩嘴俏皮地笑了笑,“要是你也闻不惯那种香的话,你也可以过来学习,我让些地方给你。5”
云烬摆手道:“你怕师父的香料撒茶里了就不怕我把墨水撒茶里了啊?还是不用了不用了。”说着云烬就将课业捧去给青华检查。
(二)
青华也没有给云烬布置什么古板的课业,大都是灵活的。比如今日让云烬画一种花草,明日教云烬一个简单的仙决,云烬学习上多用了几分心思,画画功夫有长进,起码能够看得出来他画的是什么,但他的意识流绘画技术也没有荒废;且仙决也习了好些个,只是时而会搞混乱。
羲和将云烬送到了,没多做停留便欲转身离去,边吩咐云烬道:“你向帝君好好学习,切勿偷懒,下午我不来接你你就自己回来罢。”估摸着这个时候回去还能再补个回笼觉。
云烬应道:“知道了姑姑。”
正要走的时候,忽而青华抬起眼帘,开口道:“前几日,有事不在吗?”
羲和对上青华清然的狭长眸子,不置可否地扬了扬眉梢,道:“前几日四处逛了逛走了走。帝君找我有事?”在青华的面前,羲和从来没感觉自己这么有底气过,光是与青华对视这一点就有很大的进步,因而很是欣慰。
青华多看了羲和两眼,复又垂头,道:“你没事就好。”
羲和转身出殿时,恰逢红梅的茶煮好了,甜甜对着羲和的背影道:“姑姑喝杯热茶再走罢,天气凉也好暖暖身子。”
羲和兀自活动了一下双臂,连头也不会,懒懒道:“你是觉得我身子很弱么,我没有喝早茶的习惯,你留给帝君喝罢。”
秋转冬。外面银装素裹,妙严宫却一场雪都没有。约摸是怕冻坏了艳丽的红梅。
羲和依旧很闲,每日除了照顾调理云烬的饮食外,其余的时间基本上都是发展自己的个人爱好。例如看花草等等。
而云烬因有羲和帮他调理饮食,时而还来了些兴致往云烬的饭食里注入些仙力,云烬越吃越少,渐渐也就不如先前那般不经饿了。但还是馋得紧。
妙严宫的冬日颇有些高寒,今早一开门,整个地面铺了一层厚厚的霜,脚踩在地面上嗞嗞作响。羲和一大早便启了一坛子果酒,在园子里品起了酒来,随手一本闲地翻看。
看得乏了,还不忘起身在园子里走一走,顺手拎起给花草浇水用的水壶,开始浇起水来。然后再在园子里搭上一只秋千,预备一会儿睡觉用。
后来剩下了半坛子酒没有喝完,羲和一个神思间便捏觉祭出了自己的剑,再从怀中掏出一方白色的绣着紫莲的手帕,取了一些果酒出来,闲闲地开始以酒细致地拭起了剑来。剑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琅琊”,是一柄羲和从她父亲那里继承来的精致而锐利的剑,曾陪伴着羲和的父亲斩妖除魔染血无数。那时候仙魔大战,魔族在战场上每逢她父亲,皆会忌惮她父亲和父亲手里的琅琊剑。
就与青华的玥泠剑一样,能杀敌能退敌。
(三)
当初羲和的父亲将琅琊留给了羲和,约摸也是想羲和能够勇敢无畏,能够视仙界安危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