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青华看了姑娘一眼,仍旧没什么表情,精辟地总结道:“被跟踪挺危险,姑娘一定是吓傻了才专往这样僻静的巷子里走。睍莼璩晓”
姑娘愣了愣,晓得求助羲和,带着哭腔:“请你们帮帮我!”
羲和想了想,便与青华道:“不是出来走走么,陪这位姑娘多走一阵罢。希望她还能顺利找到她的丫鬟。”
青华自然是不会不依羲和攴。
于是一行三人,走出了巷子。青华不会安慰突如其来的陌生女子,连看都不多看一眼;羲和亦是不怎么会安慰,看了看身边红着眼眶的碧衣姑娘,道:“你莫难过,凡事自有它该有的结局,凡人勉强不来。”
“该有的结局?就是她被恶徒欺负,她、她含冤而死,那也是她该有的结局吗?”姑娘有些急躁有些激动,望着羲和。
羲和挑眉,一派轻松道:“前世今生恩债相抵,若真如姑娘所说的那样,说明你的丫鬟前世欠了债,应当要还的。迓”
大抵是羲和的话很不中听,惹得碧衣姑娘带着哭音哼笑一声,对羲和的这说辞显得很不满,不客气道:“原以为姑娘与公子乃佳人配才子天作之合,不想竟也信这样的虚无。”
这碧衣姑娘口气甚大,意思就是刚开始她觉得羲和与青华很配,但现在听了羲和的话,觉得她又与青华不配了。
羲和无谓地勾一勾唇,看着青华,道:“我说得不对吗?”
青华道:“你说得很对。”
碧衣姑娘又愣了,问:“公子,也信那样的诡论么?”
青华冷冷淡淡:“这样,我不就和她般配了。”
碧衣姑娘不再多说。后来逛了一条街,走了几条巷子,终于在某条巷子里找到了碧衣姑娘口中的丫鬟。说他们去得是时候还真是时候,那小丫鬟哭哭啼啼衣衫不整,正被两个男子围着欺负。
一看见她家秀,就大哭了出来。
碧衣姑娘手捂着嘴,惊恐得说不出话来,眼泪只管往下掉。
羲和垂头看了看脚下,眯了眯眼,脚尖踢着一粒小石子便朝两个男子袭击而去,骨头被石子击打的声音霎时响亮,立马就让被击中的那个闷哼了起来,蜷缩在地。另一个见状,回头一看才看见羲和他们,连忙扶起伙伴就跑了。
丫鬟被碧衣姑娘抱着,两人哭了一阵,红着两颗眼泡子就向青华与羲和道谢。这丫鬟忠心得很,跪在青华与羲和面前,祈求道:“求你们送秀回府罢,他们看见我们孤身两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最后青华与羲和还是将这两个姑娘送回了府。只是任凭姑娘怎么邀请,就是不踏入府门一步,转身即回去。
羲和比较爱吃茶楼里的点心,青华去打包了几样,然后在店铺里买了不少酸甜果脯,一路不紧不慢地回了家。
(二)
青华手中抱着零食,时不时拈一颗果脯送进羲和手中,见羲和酸得眯起了眼睛,自己也尝一颗,道:“你新近,比较喜欢吃这些。”
羲和道:“以前没怎么觉得好吃,约摸是到这里来了觉得不一样了,要换个口味。”
不久以后,东极的弟子在青华的吩咐下,去芳斋林摘了不少仙果送来。青华负责在院落里晒成果干,负责给羲和解馋。
隔日,院落外面的巷子里,变得很热闹。是有一队衙役在挨家挨户地寻人,手里拿着两张画像,画像上面画的正是青华与羲和两人。
邻居们认得画像上的人,通常衙役找上【蟹】门都不是什么好事,一时都说没有见过。后来有人壮着胆问:“官差大爷,请问您找这画像上的人是干什么呀,莫不是他们犯了什么大罪?”
衙役是些爽快的汉子,闻言哈哈大笑。一个胡茬子道:“哪里是来抓他们,我们是奉县令大人之命,前来带他们去府上受大人感谢的。前两日,这两个人救过我们秀!你们,难不成是怕我们将他们抓起来,所以不肯指路?”
一听是好事,四邻都松了口气,连忙引着衙役去敲青华家的院门。
院子门很普通,有些破旧了。只是进去一看,院落里面,清雅整洁,大好的景致都被那扇门给掩干净了。
青华正与羲和一起晒果干。羲和晒着晒着会拈着一颗偷吃,青华便浅浅笑,挑着眉梢:“有那么馋?”
一对男女,一雪白,一绛紫。
男子有墨紫色的长发,女子则有淡紫色的额印,凡人哪里见过这样形容的人,不免都呆在门口。
羲和道:“这个,比外面卖的要好吃。”
青华顺手拢了拢羲和的耳发,才与院子门口的衙役道:“请问你们来干什么,我们犯了罪?”
衙役回过神来,忙问:“请问两位前几日可否有救过一位绿衣裳的秀还有她的一个丫鬟?”
青华道:“莫非又被人绑走了?”
“不是不是”,衙役确定了秀的救命恩人,连忙掏出一张请帖递上,“我们老爷想请二位过府上一聚。”
青华看了一眼请帖,没接:“没兴趣。”
衙役详细又说道:“我们老爷是县令大人,前几日两位救下的秀是老爷的掌上明珠。故而老爷想请二位去府上好亲自答谢一番。”
青华:“这和我们愿不愿意去,有什么关系?”
但凡是个懂世故的人,听到是县太爷亲自宴请,巴结都还来不及,衙役们没想到个中利害都已经明说了青华却还不为所动。
羲和亦是不想去的,因而也一句话不说。想起那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