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比刘桃枝,尽管心中害怕,但却不影响思路。
祖珽心头电转,就在这一瞬间的工夫,他脑中不停地筹划着应对之策。
首先,他意识到自己绝对不能硬碰硬的对付敌人。
他在旁边观察多时,知道这个红眼大汉即使在没“变大”之前,武功也不比自己差,按着现在这情形,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红眼大汉定要比刚才强悍多了。
祖铤现在肋骨伤势未愈,平时的功力连六层都使不出来,所以他心里头明白,决不能力敌。
既然硬碰硬不行,那只有巧取。
如何才能巧取呢?
祖铤心中忖道:兵法有云:‘敌则能战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我现在战不能战,跑又跑不了,躲也躲不开,唯有示之以弱。所谓‘形之,敌必从之;予之,敌必取之’。我摆出一副弱小的模样,定会大出他的意料之外,一旦他心中生出可以对我予取予夺的怠慢心思,自会露出破绽,那时我乘虚而入,利用琵琶内的另一件东西,杀他个意想不到,这不正应了兵法中的“以正合,以奇胜”的道理了吗?
他主意打定,也不顾及身份,对着凶神一般走来的赫连拓疆,“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还没等他说话,面前已是飞来一物,也是“扑通”一声,不过却是掉在他的面前。
祖铤看时,只见一个表情惊愕的人头显现在他面前。
他禁不住心里头一哆嗦,暗道:果不其然,红眼大汉今非昔比,功力大增,只是这么一伸手,就将一个齐兵的脑袋搧没了,可见他武力是何等的霸道。
其实丢了脑袋的那名齐兵也是倒霉,他站哪不行,偏偏站在了赫连拓疆走向祖铤的道上。
如果他及时地让了开来,赫连拓疆此时就一个心眼儿,决不会难为他。
然而,这名齐兵好似被吓傻了一般,竟然呆然不动,所以,赫连拓疆就轰的一拳打了过去。
只一下,就将齐兵的脑袋打得搬了家。
当赫连拓疆一脚将他的尸身踢倒时,那名齐兵的脖腔里还兀自“嗤嗤”的蹿着血,情景极是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