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寄北算算时间,自从大儿子刘嵩被陆法和等人带走之后,到如今已经半年有余,可是一点信息都没有,禁不住很是惦记刘嵩。
另外,刘寄北也看得出来,妻子萧若幽尽管表面上装作没事一般,悉心照料小儿子刘离,可是在这半年中,萧若幽明显的消瘦了许多,平ri里常常的发呆,有意无意的总是要看上自家的院门几眼,这使得细心地刘寄北明显的感觉到妻子那种惦记儿子的心思。
小儿子刘离自从生下来之后,身子倒是很健壮,每每见到刘寄北和萧若幽的时候,不是手舞足蹈,便是咧嘴憨笑,十分的惹人喜爱。
正是因为刘离的降生,使得刘寄北夫妇减少了许多忧愁。
这一ri,刘寄北坐在床边陪着妻子萧若幽看护着刘离,又见到她时不时地盯着院门查看,刘寄北心中连声叹息,知她又在惦念着刘嵩,于是柔声说道:“妹子,我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商量。”
萧若幽竟似没有听到刘寄北的话一般,只是轻轻地“哦”了一声,随后,仍是呆呆的看着院门,刘寄北禁不住心中一阵黯然,伸手捅了捅萧若幽,提高了声音说道:“妹子!我有一件事要跟你说说!”
这一下萧若幽才缓过味儿来,轻轻的转过头,原本失望的脸se已是被她隐去,向着刘寄北微笑道:“你看我,真是岁数大了,就连这耳朵都不灵光了。”
接着,她为了掩饰自己刚才不妥,故意嗔道:“大哥你可不许因此而笑话我,更不许嫌弃我呦!”
最后,她才问道:“大哥要跟我说什么?”
刘寄北先是一笑,随即打趣道:“你我夫妻一体,我若嫌弃了你,不就是等于嫌弃了我自己吗?”
萧若幽听他这么一说,禁不住心中很是甜蜜,情动之余,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原本清丽的脸上竟是泛起了一阵红晕。
那种娇羞不胜的模样,看得刘寄北心中一荡,不由自主的脱口赞道:“妹子你生得真是好看,刘寄北这辈子能娶到了你,真是好福气!”
萧若幽尽管和刘寄北夫妻多年,但是听到丈夫如此夸奖自己,还是十分的受用,禁不住小嘴一抿,轻声说道:“其实我能嫁给大哥,才真是幸运呢!”
刘寄北心中一阵感动,轻轻地将妻子揽在怀里,说道:“虽然你没说出来,但是,每一次你不自主的看着院门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惦记着嵩儿紧了。”
萧若幽鼻子一酸,将头埋在丈夫的胸前,两行清泪顺腮而下,无声的抽噎了起来。
刘寄北轻轻拍着妻子的后背,说道:“其实,我和你一样惦记着嵩儿,如今陆先生他们已经走了半年多,可是一点回信儿都没有,这几天我便在合计一件事,你看我是不是自己到江南走一趟,要不然心里头就是不踏实。”
萧若幽轻轻离开了丈夫的怀抱,背过脸去,将泪水拭干,然后转过头来,眼望着床上兀自酣睡的刘离,说道:“刚才你跟我说有事商量的时候,我便猜到了大哥的意图,其实这样也好,嵩儿毕竟是我们自己的儿子,也不能全都依靠别人。如今离儿和我身子都很健康,根本就不需要什么特别的照顾了,大哥既想去一趟江南,那便去,不用惦记我们娘俩。再说,如果你走了,一旦我们有了困难,想要找人帮忙,不是还有慧光大师那些人吗?”
刘寄北叹道:“话虽是如此,但留下你们孤儿寡母,我总是不放心啊!”
萧若幽笑道:“你看你,又是要走又是要留的,男子汉大丈夫竟然这般优柔寡断,可真要被我笑话啦!”
刘寄北也笑道:“还笑话我呢,也不知刚才是谁又哭又笑的?”
萧若幽俏脸微红,嗔道:“我一个女儿家哭哭笑笑又能怎样,谁让我身边有你这个大靠山了?难道人家心里不舒服的时候还要硬憋着不成,抑或是高兴了也要装作无所谓一般,我可没那么深的城府。”
刘寄北被萧若幽一顿女儿家本se的抢白弄得无以应答,温柔一笑,伸手在自己的妻子鼻子上轻轻地刮了一下,佯装叹道:“我与你夫妻多年,无论什么事,从来也没有说过你的时候,你这张小嘴真是厉害得很,大哥我甘拜下风!”
萧若幽看到刘寄北那种奇特的笑容后,也不知想起了什么,将身子轻轻的倚在了他怀中,俏脸伏在他宽阔的胸膛上,竟是不再说话了。
刘寄北感到一丝奇怪,便环抱妻子细腰,两只大手交叠放到她的小腹之上,并且十分自然的用下颌轻轻摩擦着她头顶上的秀发,柔声问道:“妹子怎的不说话了?”
萧若幽一边感受着刘寄北大手上传过来的热力,一边享受着头顶上那种酥麻的滋味,心里满是柔情蜜意,暗道:大哥这些年跟着慧光大师学了些功夫,可他从来也没有真正的与别人交过手,另外大哥为人善良质朴,这一次又不知要出去多久,外边兵荒马乱的,真得好好嘱咐嘱咐他才行,再说大哥那种奇特的笑容太有感染力,很少有人会对此视而不见,哼!这也得叫他加点小心。
萧若幽想到后一件事儿,竟是凭空多出了一份她自己才能明白的担心,禁不住抬起螓首,脸上掠过一丝忧虑,看着刘寄北的眼睛说道:“大哥这次江南之行,一定要谨小慎微,山外边的年月向来不太平,大哥要加万分的小心。再有的便是大哥无论到了哪里,都要记挂着嵩山里,还有我们娘俩时时的盼着你回来!”
说到后来,萧若幽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