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闻讯的于府家将已经纷至沓来,有些xing急的手持兵刃便要加入战团,孰料状况又有了变化,从一些幽暗的角落里,纷纷现出一些蒙面大汉,有条不紊的挡住紧要路径,将前来救援的家将拦在外边。
看到此时此景,刘寄北心里打了个冷战,暗道:这些人显然在我之前便隐藏在暗处,我的一举一动很可能已然被他们知晓,若是平常盗贼,只怕早就起来声张,可他们却是一直到现在才显露出痕迹,足见其冷静异常,定非平常盗贼可比。
果不其然,这些蒙面大汉的动作极为井然有序,各自堵住通往于谨被困的要路,手中兵刃翻飞,一点都不慌乱。
刘寄北看得清楚,后出来的这伙大汉之中有两位领袖,一个手持单刀严阵以待,另一个则卓然站在大汉们的后面,背负着双手,似乎不屑去顾及闻声而至的于府家将,只是静静地看着于谨那边的战况。
手持单刀的那名汉子,不时地朝着刘寄北这边看着,很明显他是知道刘寄北躲在哪里。
刘寄北已经看出来于府的家将根本不是那些蒙面汉子对手,兵刃交击之中不时的有人发出惨叫之声,随后便有一些家将倒地,而另一边的蒙面汉子却只是间接地有人倒下,令人诧异的是,即使是蒙面汉子受了重创也一点都不发出声息。
刘寄北心道:难怪宇文护如此跋扈,果然有着人所难及的一面,单凭他养了这一帮舍生而严谨的死士,就足以证明他驾驭手下之高明。
刘寄北盯着康居南和于谨动手的情况,隐隐看得出,于谨毕竟年事已高,气力不及对方,已经逐渐的落在了下风,禁不住暗自想道:今夜原是为了和他见上一面,希望他能站出来,为眼下凤栖原的危机说几句话,没想到却碰上了这件事。看他现在的情形,已经穷途急困,若没有人及时援手,大有可能在今夜丢了xing命,若真如此,我岂不是白来一趟?
随后他又心中叹息,眼看着那些家将全都是些乌合之众,根本就不是蒙面汉子的对手,即使是有人通知了巡夜的羽林军,只怕等人家到时,于谨一干人等的尸体都凉了。
想及此处,一股侠义念想顿时在他的身体里内开始萌生,不过他还是有点顾虑,忖道:“如果我此时现身,纵然救了他,可我这一身打扮,能否让他相信我不是与那些人是一伙的呢?若他误以为这是个苦肉计,那可如何是好?
无论怎样说,济人于危难之间,本就是做人的本分,如果此时眼睁睁的看着于谨一家灭了门,只怕我心里会一世不安。
嘿!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有可为有可不为,何必想来想去,只凭着心意做事也就行了,我眼下先救了人再说,其余的事情待完了之后再说。
刘寄北想明白之后,热血上涌,由背后抽出宝刀,猛然间长啸一声,从暗影了站了起来,身形连闪,提刀直奔康居南而来。
此时和于谨缠斗在一起的确实是康居南。本来他已经大占上风,心想再用不了几招,便能拿下于谨,达成所愿。岂料正在他暗自窃喜之际,忽听有人发出一声长啸,紧接着一股无以匹敌的刀罡席卷而至。他惊恐之下,顾不得再和于谨缠斗,赶紧移动身形,企图避开,孰想眨眼间就在他和于谨之间多出一个蒙面汉子,而那汉子丝毫不给他重整阵脚的机会,刀影翻动,如同滚滚巨浪,硬是把他裹在了其间。
那一ri在宇文护的密室中,康居南偕同独孤楷一起和宇文护定下计划,以康居南为主,独孤楷等人为辅,潜入到于谨府里,能盗走《金书铁券》是最好,盗不了就硬抢,总而言之,一定要把《金书铁券》弄到手。
经过一番部署之后,就在今天夜里,以康居南为首的这一伙强人偷偷地摸进了于谨的府中。由于事先已经买通了于府中的内jian,知道于谨不在,依着内jian的指引,大家轻车熟路的便找到了于谨的住处,各安其职之后,康居南带着三个人进入到了屋内,大家翻腾了一阵子,也没有找到《金书铁券》,正感觉颓唐的时候,出外办事的于谨不早不晚的回了来。
当于谨得知蒙着脸的康居南等人是朝着《金书铁券》而来,既是惊讶,又是惶恐,不知道这伙强人是怎么晓得《金书铁券》的事情,不过他却明白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它落到强人手中,于是撞破窗棂,逃了出去。
于谨为人虽然低调,武功却着实不错,不但马上技艺超群,更是擅长近身肉搏,数十年苦修的拳术尤为了得,只不过如今年岁大了,较比鼎盛的时候略微逊se了些。
相比之下,康居南正是壮年,体力处于巅峰时期,单这一点已是占了优势,况且他练就的邪功颇具火候,若非今ri碍着身旁人多,有所隐讳自己的真实武功,否则早就把于谨制服了,即若如此,他也是逐渐的占到了上风。
跟着康居南一起进到屋里的另外三个人中,一个是独孤殳,一个是独孤季,这俩人就是从杨坚手下逃生的“风凌四霸”中的剩下那两个。
独孤殳和独孤季本是独孤楷的记名弟子,学得了他的一些皮毛本事之后,就在风凌关做起了水寇,结果盗走了杨坚的包裹,在杨坚的苦苦追杀之下,老大独孤伯和老二独孤忠先后死在了杨坚手里,剩下的这俩人走投无路之下,只好回到长安投奔了独孤楷,如今哥俩在独孤楷的安排下,做了宇文护府中的两名护卫。
刚才死的那名妇人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