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看了看众人,一扬酒杯,最终对着刘勇笑道:“今ri中午你我吃酒尚是没有尽兴,到了晚间正可一并补上,谁也不许耍赖,咱们定要不醉不归哦!”
刘勇趁机找到了台阶,一口喝了杯中酒,伸手抹了抹嘴巴,笑道:“痛快,与独孤将军在一起才是真的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啊!”
伽罗对于这一对儿醉生梦死的活宝很是看不过眼去,她站在刘寄北身旁,不屑地小声嘟囔着说道:“太可笑了,如此身居要职之人,竟然争当酒鬼,可想而知,这周国的运数怕也不会太长了。”
刘寄北听了之后,连忙用力干咳了几声,心道:小丫头是不知天高地厚,如此话语怎可随便说出?
刘寄北的咳嗽声顿时惹来其他人的注意,尤其是那个姓马的儒生,他上下打量了刘寄北好一阵儿,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了刘寄北肩头露出小半截的‘王霸’刀柄上,眼神开始变得炙热起来。
独孤盛开口问道:“你叫刘寄北?听说你使得一手还算过得去的刀法,如今酒意正酣,可否舞上几手给大家助助酒兴啊!”
还没等刘寄北说话,宇文神举脸se一变,已是不高兴地说道:“远来是客,客人尚是水米未打牙,便逼迫人家舞刀助兴,天下间哪有这般道理啊?”
刘寄北淡然一笑,笑容像涟漪一样在脸庞上逐渐的扩展开,看得所有人都为之怦然心动,即使是见惯刘寄北笑容的伽罗和杨素等人,也深深受到了震撼,伽罗更是心头鹿撞,暗道:怎么可能呢?如此一个简单的笑容,直让人心旷神怡,只想与他好生亲近。
她想着想着,全然忘记了其他人,一双俏目怔怔的凝视着刘寄北。
那个姓马的儒生眼神中闪露出惊异的神se,他是一个见多识广的人,在他的记忆里,天下间也许只有一个人的笑容能与刘寄北媲美,但是那个人因为赌输了一件事情,发誓有生之年绝对不让任何人再见到笑容,并且为此还带上了一个狰狞的青铜面具,自那以后,他便以为这种可摄人心魄的笑容再也见不到了,孰料今ri在淅阳郡竟又碰见了,如此一来禁不住升起一种荒谬怪异的感觉。
刘寄北觉察到周围的人神se有异,便知机的收敛起笑容,对着独孤盛淡然的说道:“刘寄北虽然是一介山野之人,但是平生不喜受到别人的颐指气使,若是想要助兴,我看将军酒意正兴,不妨可自行为之,也好使得我们这些人开开眼界。”
独孤盛紧握了一下手中的酒杯,脸seyin晴不定的说道:“一介草民说话如此大胆,全无尊卑之分,若不是今ri本将军高兴,定会给你些教训!”
他话音未落,已见门帘一挑,一个人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
在场众人俱都为此吃了一惊,大家本以为那人是受了独孤盛的召唤才进来的,可是当众人仔细一看时,这才瞧清来人满身血污,而且在他的手里面竟然还拿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