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珠?楚青衣怔了下,继尔笑起来,“差点把这丫头给忘了,不过是个丫头,谁服侍我都一样,你自己安排就好。睍莼璩晓”就着凤倾寒的手吃了块桂花糕,端起汝窑的陶瓷缓鱼鸟纹的茶盅轻啜一口,楚青衣看向凤倾寒,“那个紫玉打发了没有?”
他觉得自己好像忘记是了时间。
以前,他每日里忙外面的事。忙公务,但却从不会觉得时间紧,不管多难的事在他这里都是有条不絮的进行着。
可自打眼前这个小女人进府。
突然间,他有点很怪异的感觉旒。
只要是在她的面前。
这时间好像在偷偷的溜走。
他什么事都还没做呢,时间唰一下就没了。到了白天在前头,只要看不到她,他就觉得坐立不安,宛若度日如年浓。
甚至几次在幕僚面前走了神。
这才把这小丫头娶进府多长时间啊。
楚青衣在心里喂叹一声。
这丫头肯定是上天派来折磨自己的。
伸手捏捏她的鼻尖儿,“你真是个小妖精。”凤倾寒伸手拍掉他的手,“给我有点样子,丫头婆子们可都在外头呢。”
“怕什么,我抱自家娘子。”
看他八爪鱼一样要贴过来。
凤倾寒抬手一记敲他脑门上,“给我老实点,坐好喽,我还有事要问呢。”含嗔带恼的瞥他一眼,楚青衣倒是想继续,可又怕一会惹恼了自家锌妻,只能摆出副端正样,“娘子说,啥事?”
“紫玉我打算把她配人,衙了人就直接让她老子娘接出去,你可有意见?”
“没。”有也说没啊。
凤倾寒满意的点点头,眉眼弯弯,继续第二件,“至于紫珠,老那么闲在那里也不是个儿事,先让她进房来服侍吧。”是骡子是马先溜溜再说呗。
如她所想,难不成自己还怕个丫头?
两件琐事都说完,楚青衣有些委屈,“媳妇儿,你说有正事,就是这两丫头的事么?真是的,这些算什么大事……”
“你眼里不算大事,可母亲,祖母眼里呢,一个紫玉我进门就打发了出去,这尚情有可原,大不了说她自作自受,可紫珠呢,难不成我这个当正妻的就真的成了外人眼的醋桶?”凤倾寒轻轻一哼,终究是心里有些不满,眼看着楚青衣贴过来,她顺手在他腰间软肉拧了一下,不看他黑着的脸,她撇撇嘴,“我可是怕祖母或是母亲再给你塞一回人,祖母那里就算了,可若是母亲也动了这番心思……”
楚青衣心头一软。
她这是在向自己表明她的态度吧。
嫁给了自己,作为楚府的媳妇儿,她会想着和婆婆搞好关系,孝顺,尊敬,尽量把事情想在前头,可若当真是有所冲突,却又事涉原则时,不管是谁,她却也是绝不会退!
“你放心,娘亲那里有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虽然只是一句话,可当男人的若是一句话都没有,岂不是更没指望?凤倾寒抿唇一笑,眉眼弯弯,亮晶晶的支了一口白牙,“好啊,我相信你。”
“这下正事该说完了吧?”不等凤倾寒说什么呢,楚青衣已经弯腰把人抱了起来,径自向着内室行去,“娘子,良宵苦短,咱们还是及时行乐吧……”
“……”这混蛋!
次日一早起来,楚青衣已经去了早朝,杏儿抿了唇笑,“世子爷吩咐奴婢,不用唤少夫人,让您多睡会。”
看着她挪愈的眼神,凤倾寒笑骂,“你们可是我的好丫头啊,才进了这王府几天,连自家主子是谁都忘记了,明个儿啊,我看你们干脆就直接认世子爷为主子得了。”
“姑娘,您可冤枉死奴婢了。”杏儿脸色微变,赶紧跪在了地下,“奴婢只是一时口快,再则,便想着世子爷也是为了姑娘好,所以才……”
“所以,你们便忘了我的话?”
她昨个儿可是吩咐过,让她们早上把她叫起来的。可现在明明都要九点了。是,她知道她们是为她想,可她却不想留在身边几个老是自以为是的丫头。
“奴婢知错,请姑娘责罚。”
杏儿额上渗了层冷汗,脸色惨白。
愧她自谕姑娘身边第一得力大丫头。
却连这般浅显的道理都不曾想通。
姑娘的身子是重要,可姑娘的话呢?
忠心才是第一啊。
凤倾寒点点头,“你起来吧。今个儿这事罚你半月的月银,若是再有下次……你就不用跟在我身边了……”
“奴婢万不敢再犯,谢姑娘开恩。”
杏儿抿着唇,感激的又磕了个头,起来略略喘了口气,方招呼着外头的小丫头们捧了银盆,胰子,漱口的青盐水并洁白的帕子一并进来,她亲自服侍凤倾寒洗了脸,拿帕子细细擦拭干净,方扶了凤倾寒坐在菱花镜前,拿了牛角梳,杏儿轻声道,“姑娘您梳个什么发鬓?”
果儿今个儿身子不适告了假,倒是让凤倾寒有点不习惯。以往这些可都是果儿直接上手的,哪里还用自己选?
不过她也知道杏儿不擅长这些,想了想便点头道,“就梳个飞云鬓吧。梳高一点,随意自然一些就好。”去楚王妃面前请安,只要不走妖娆豪华奢侈路线,差不多过的去就成。
只是到了可心堂,却被茴香告知,楚王妃去了老王妃的荣安堂。想了下,她带着杏儿转道去了荣安堂。
远远的,荣安堂里笑声一片。
是老王妃的笑?
眸光微闪,她一步步稳当当的向着台阶行去,小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