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女儿被带走,眼前总是浮起女儿绝望无助的眼神,楚玉琪如同被人在心口狠狠挖了一刀!
再也坐不住,扑通便跪了下去。睍莼璩晓
“娘,您,您不如成全了悦儿吧。”
“你……”老王妃指着自己的女儿,手里的茶盅抬起来,被她用力的砸到另一边的地下,声儿都颤了,“你给我起来。”
“娘亲不答应,女儿就不起来。攴”
“好,好好。你这是在威胁我是不是?”老太太气的全身直哆嗦,恨恨的看着楚玉琪,“我素日是怎么教你的,你却把个悦姐儿养成那般娇纵的性子,你真以为她做什么我不知道啊,我倒是想成全她来着,可她呢,连屋子里头是什么人都不知道,被别人反算了去,你这里更好,巴巴的带了人过去,是想别人不知道是吧,闹了这么一回,你却要我把她嫁给衣哥儿?你张的开这个口,我还丢不起这个人。”
“娘,您就帮帮悦姐儿这一回吧。”
“你让我怎么帮她?”老王妃气极,讽刺的看向女儿,“就是我把那晚知晓这些事的人都除了,还有衣哥儿,还有辰哥儿,最重要的,还有你弟弟你弟妹,她们怎么会接受这样的一个人为媳?哪怕是妾呢,换做是你,你会给你的儿子抬这么一个不清白的女人?逋”
“可是悦姐儿不是别人,而且,她清白还在……”楚玉琪的话被楚老王妃恶狠狠的给打断,“这事不用再说,要么,你听我的,把悦姐儿嫁给有哥儿,这事就这么过了,要么,你立马把她带着回莫家,还是那句话,我丢不起这个人。”
“娘……”
“去,扶你们姑奶奶回去歇着吧。”
楚玉琪脸色惨白,用力的闭了眼。
她到底应该要怎么办?
半夜,楚老王府是被人给惊醒的。
莫悦儿悬梁自尽了!
待到楚老王妃又惊又急的赶过去时,楚玉琪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平西王妃正在她身侧柔声的劝着,看到老王妃由着嬷嬷扶了过来,赶紧上前见礼,知道老王妃心急,三言两语的把情况说明白,“母亲您别急,御医已经在里头,这会还没消息,但没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咱们悦姐儿福大命大,吉人天佑,自会逢凶化吉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有丫头婆子守着么,怎么还出了差子,丫头呢,婆了呢,你们是怎么当的差?”
外头跪着的婆子丫头身子直发抖。
磕头如捣蒜,“老夫人饶命……”
“若是悦姐儿有个万一,我也不活了,呜呜。”楚玉琪哭着哭着猛的抬起了头,面色狰狞,带着戾气,刀子般的眼神刺向平西王妃,“崔氏你给我等着,要是我的悦姐儿今个儿活不了,我也不活了,我和你拼命,你给我等着……”
平西王妃张了张嘴,垂下了眸子。
心底却是晒笑,看看,这还真的就是母女,不管这府里出什么事,只要是不答她们母女的眼不顺她们的心,第一个怪罪的绝对是自己!
老王妃母女眼里,自己就是个外人。
可这个节骨眼上再气她能说什么?
憋了一肚子气,平西王妃索性把头扭了过去,径自吩咐一侧的丫头,“去看看里头刘御医可有什么需要的,告诉他,只要于表姑娘无碍,用什么药拒说。”
平西王是最后赶过来的。
沉着一张脸,坐在椅子上没发一语。
楚玉琪本还想说些什么。
不知怎的看着楚容靖那张脸,张了张嘴,滚到嘴边的话被她硬生生咽了下去!
半刻钟后。
刘御医由着小丫头陪着走出来,看到一屋子的人笑笑,拱了拱手,“见过王爷,老王妃,王妃。”
“刘御医,我女儿她,还好吧?”
“放心,表姑娘已然没碍。”刘御医笑着对楚玉琪点了点头,看着她头也不回的奔向内室,刘御医也不以为忤,只看向王妃等人开口道,“性命已无碍,我已开了几副药,服下休养段时间,约摸就好了。”
“有劳御医。”
示意嬷嬷去送,又拿了上等的红封。平西王妃看了眼老王妃,在看到她对着自己那一闪而过的怒意之后,平西王妃心里愈发觉得索然无趣——
自己不管怎么做,都是错呢。
最后,她索性起身,“王爷,母亲,悦姐儿一会醒来,我去看看药煎好没有,顺便吩咐小厨房给她煲些人参粥。”
“哼,就知道花言巧语。”
“……”她留在这里碍人家的眼,走吧,人家说她不怀好意,说她想偷懒,看看,这做人怎么就这么的难呢。
倒是楚容靖皱了下眉,挥挥手,“你去吧,我刚好和娘亲有话要说。”管你们母子两个说什么,只要别犯到我或是我儿子头上就好!
王妃笑着福了福身,带了丫头退下。
接过小丫头手里的茶呷了一口,怎么喝都不是那个味,索性便丢到了一旁,老王妃看向楚容靖,“你想和我说什么?”
“娘,让姐姐和悦姐儿回去吧。”
“你要把你姐姐赶走?”
“什么叫赶走?她有家。她有相公,好好的家不待,夫君不服侍,住娘家算怎么一回事?”楚容靖黑沉着一张脸,屋子里的丫头都被他之前打发了下去,所以这会说话便没了顾忌,“还是娘亲希望姐姐被休?”
“混账话,我怎么会这样想?”
“那不就得了。”楚容靖摊摊手,索性直接把话摊开了道,“谁家夫君喜欢自己的妻子老往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