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没什么要问的?“
终于,在喝完第五杯苶水之后杨秀童忍不住了,转向朱天赐问道。
“我?哪里有什么问的,我就纳了闷,随随便便交给我一支发钗,就把我叫过来。”朱天赐将手里的苶杯放下,故意说道:“来就来呗,东王九千岁他老人家没见到,反而受了你们东王府这么多刁难,难道这就是你们东王府的待客之道?幸亏我们都是太平军,这事要是传出去还不让人贻笑大方。”
朱天赐顾左右而言它,就是不把话题扯到萧十妹头上。并不是他不想,而是不能。看东王府的架式,今天晚上绝对不简单,怎么能让他们摸到自己怕底。
果然,朱天赐这番不痛不痒的话将杨秀童引得站起来,走到朱天赐面前,循循善诱道:“你就不觉得这支发钗很眼熟,在哪里见过?”杨秀童此举立马引得现在气氛骤然紧张,五死士紧紧地跟上来护着杨秀童。那些劲衣汉子也将手放在腰间的佩刀上面,随时准备利刃出鞘。就连皮、马二人都一副忠心护主的样子。
干嘛这么紧张,怕我用千人斩横劈了他?朱天赐一阵疑惑,至少在知道萧十妹出事之前朱天赐不会拿杨秀童怎么样。
心中猜测七八种可能,不管是哪一种,朱天赐都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今天晚上一定有大事发生。
“你真不知道?”杨秀童凑近朱天赐说道,五杀和皮、马二人也紧跟着凑了上来。生怕杨秀童有任何闪失。
“不知!”朱天赐摇摇头,故意抬手做了一个向后摸的手势,背后就是闻名天下的千人斩,此刻已与他心意相通,随着朱天赐的手势千人斩微微抖动,发出低沉的嗡嗡声,随时都有可能冲出刀鞘,一股冰冷的杀气瞬间笼罩在除朱天赐之外的每一个人身上。
哗啦啦……
五人迅速围上来,将杨秀童护在中央,那十几劲衣汉子也拔出佩刀以一个扇形围上来。这个时候皮、马二却远远的偷开。拍马屁就是不行,虽然勉强算得上是一门功夫,关键时刻却也点用处也没有。
“呵呵,不会吧,我挠一下痒痒就把你们吓成这样,东王府的人这么逊,连挠痒痒都见不得?”
果然有鬼,今天晚上一定有大事发生。确定自己的推断朱天赐将手伸到背部轻轻地拍拍千人斩,立即就感受到它慢慢安静下来,乖乖地躺在刀鞘里一动不动,莫非它也是有生命的?朱天赐突发奇想,自从白天与清军刺客遭遇之后,他就感觉到千人斩跟以前不一样。
“唉唉唉,都靠那么近干嘛,这可是东王府!”杨秀童被五杀挤得喘不过气来,挣扎着拔开众人来到最前面。
“杨公子小心,这小子很邪门,哦不,准确来讲是他背后那把刀很邪门!”五死士中一人靠近杨秀童耳朵边细声说道。
“你认为他敢不顾他老婆萧十妹的死活,不顾他那些所谓的兄弟生活在堂堂东王府将我杀了?”杨秀童义正言辞的说道,大有大丈夫不惧生死的英雄气概。
杨秀童一番话说得非常动听,引场中所有人无不动容。可是说话归说话,实际动作却与语言恰恰相反,杨秀童的半个身子已没入刚才说话的哪个死士后面。他见过朱天赐的手段,那如鬼如魅的速度至今都心有余悸。
虽然有五大高手和那些劲衣汉子,但是杨秀童还是想就安全点好,小命最重要万一朱天赐真发飙要斩杀自己,这些人不一定靠得住。
“呵呵,正如这位仁兄所言,我怎么敢在东王府撒野。”朱天赐呵呵一笑,依旧坐在原地纹丝不动。
“好了,咱也不跟你废话!”杨秀童挽起袖子,坐回原来的椅子上,他的心态又怎么比得上朱天赐,早被这紧张的气氛搞得喘不气来,一下子吐出将朱天赐请到东王府的目地:“把你叫来是让你和你的丙字营归顺我东王府。”
本来,以杨秀童的意思,他是想把朱天赐叫来折磨一番,然后再将杨秀清想收他的意思讲出来,让他知难而退。没想到在大门失败了,可能还搭进去一个黄庆林。接着进了内院满以为凭着超强的阵容好好治一下朱天赐,可还是没能如愿。杨秀童受不了,毕竟他只是个纨绔的公子哥。严格来讲他算不上什么公子哥,只不过托杨秀清的福,跟着飞天而已,本质上他还是个小农民。心态自然比不上从小就受父亲朱能薰陶的朱天赐。
“哈哈哈……”朱天赐仰身大笑,“我,还有丙字营本就是太平军,你们东王府也是太平军,大家都是太平军本就是一家人,何谈归顺之说?难不成东王府不属于太平军,凌驾于太平天国之外?”没想到杨秀童竟然让自己归顺他们东王府,他们这是何用意?培植东王府的力量吗?
“这……?”
杨秀童一时语塞,朱天赐字字句句说得在理,找不出半点反驳的理由。如果赞成他的话,那就表示刚才自己说的是放屁,不如果不赞成,似乎又将东王府从太平军脱离出来,杨秀童完全没那个意思,也没那个胆子。所以这了半天,杨秀童也没说出第二个字来。
“杨公子,还是直奔主题吧,这小子伶牙俐齿,你不是他的对手。”皮、马二人见危险解去,又不失时机地凑了上来。不过这一次,他两可说了句大实话,就耍心机来说杨秀童根本不是朱天赐的对手。朱天赐之所以能跟他耗这么久,完全是因为萧十妹。
“啪!”
杨秀童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像经皮、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