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姜世翀正在自己家里发呆。
姜世翀的家并不大,但是与廖天骄的家相比简直可以算得上是豪宅!三百多平的联排小别墅里种满了花花草草,也堆满了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还养着些小鱼小鸟什么的。或许因为姜世翀自己是个死的,所以他特别喜欢那些活蹦乱跳的小东西。眼下姜世翀就在喂他的宠物……鸟,虽然那只八哥一看到自己主人靠近,就忍不住习惯性地翻白眼竖翎羽倒嗓子,一副受惊过度的样子。
以往看到这只鸟这个样子,姜世翀还会有那么点难受,不过今天他却是心不在焉,心不在焉到连那只一副快要晕过去样子的八哥都发现了自己主人的不对劲之处,所以只翻了一会白眼就又把眼黑翻了回来。
奇怪,它的主人出门了整整一个星期,回来以后,注意力好像就转移到了其他地方?如果这只八哥会说话,这时候肯定开口问:“嘿,兄弟,你怎么了?”可惜,这只八哥不会说话,所以这时候也就只能用它那双疑惑的小豆丁眼盯着姜世翀看个不停。
姜世翀一把把地捞着鸟食,不要钱一样地往八哥的食盆里放。在过去数百年的岁月里,姜世翀由于不会花钱,积攒了十分可观的财富,这足以支撑他在现代社会过上舒适的富豪生活,当然如果他真这么过了,身为一个人民警察没准就会惹出一堆麻烦来,好在姜世翀对于花钱实在是不怎么精通,除了房子,至今唯一的支出大头也就是玩游戏而已。
“哎……”姜世翀重重地叹了口气,他自己也觉得自己不太对劲,自从凤皮皮走后,他就有点说不出的难受,或许是因为凤皮皮的本体是他喜欢的鸟类还是只凤凰的缘故。他这么一个从死亡与黑暗中诞生的魔物,对于光明、火、生这些词藻总是有种特别的向往,更何况凤皮皮还曾经是他们的同伴。
好好的一个有为青年为什么要走上歪路呢?姜世翀想不明白。
八哥已经吃得快噎死了,东倒西歪地靠在架子上,一副你打死我我也不吃了的样子,好在姜世翀也终于停下手来。他愣愣地看向自己的手,凤皮皮与他的最后一架给他留下了不少伤痕,至今姜世翀的身体和战斗力都还没有完全恢复。
“哎……”姜世翀再次叹了口气,正在这时候他的电话响了起来,刚刚还面带愁容的姜世翀顿时精神一振,快速走到堆满了东西的沙发边,从一只战国青铜鼎里准确地翻出了自己的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小姜。”
听筒里传来领导的声音,姜世翀马上端正了态度,好像对方能看见自己一样,脚跟一靠,站得笔直说:“所长,是我……啊,哦,好,我明白了,我马上去。”挂断电话,姜世翀看了屋子里一眼,拎了件衣服就出门去了。
半个小时后,姜世翀抵达了本市新建的高铁站。人来人往的出站口附近,姜世翀眼神犀利地扫视着人群,他这副人高马大加冷面无情的样子再配上脸上还未愈合的伤口,看起来就跟尊杀神一样,唬得周围的旅客统统绕开三丈走,就连保安都眼皮乱跳地过来了几趟。好在不多会,姜世翀便发现了自己的目标,一名年轻人背着个双肩包看似漫不经心地走了出来,但却边走边向四周张望,当看到姜世翀的时候,年轻人微微一愣,随即眼睛里便闪过一道光芒,他急匆匆地走过来。
“请问是姜世翀姜先生吗?”
“是的,你是宋一杰?”
年轻人松了口气,这时候脸上才真正露出放松的神情来,他压低声音说:“东西在这,你们来了几个人?”说着,不自觉地把身上的背包抱到了身前,一副宝贝至极的样子。
姜世,那里头装着的东西似乎有点古怪,因为姜世翀感到了一股很难形容的气息盘踞在那口背包的周围,这就是王所特意派他过来的原因?察觉到姜世翀的眼神,宋一杰好像有点紧张,人也微微后退了半步。
姜世翀收回目光说:“只有我一个。”
宋一杰一愣:“啊?”
姜世翀说:“放心,我会把你安全送到警局。”
※
廖天骄已经打开了快递盒,那里头竟然是一个铁皮糖果盒子。盒子应该很有些年纪了,因为铁壳子上画着的图案是一个充满复古风味的小女孩照片,跟现在的审美有很大区别。
这是什么情况?一个外地钟表店的不认识的人为什么要寄糖果给他呢?廖天骄想着,拿起那个糖果盒子摇了摇,盒子里似乎塞了些泡沫之类的东西,所以听不到物体撞击的声音。
佘七幺说:“别摇了,直接打开看咝。”
廖天骄“哦”了一声,动手掰开铁盒盖子。盒子打开后,里头果然露出了不少废旧报纸之类的东西,报纸的中间则是一个巴掌大小的红色绒布袋。
“这是什么?”廖天骄将那个绒布袋拿到手上掂了掂又摸了摸,圆形的硬质物,还有些分量。廖天骄再次看向快递盒上标注的寄件人信息,难道是表?廖天骄小心翼翼地拉开绒布袋上的绳子,将里头的东西倒出来,果然,一只老旧的怀表出现在了廖天骄眼前。
“这……”
“咚”的一声,廖天骄吓了一跳,转过头去一看,发现小翠居然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小翠你怎么了?”廖天骄下意识地想去扶她,结果被佘七幺瞪了一眼,只好悻悻地缩回了手,乖乖站到一旁,伸着脖子张望。
佘七幺却走了过去,看向地上的小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