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代替老泰山静候福王大驾光临了。”
程野听着何旦、福王如此上道,也见好就收,琢磨着福王晚上来府上时,到底该如何痛宰他一刀。
何旦试探出了萧炎的底线,预测到两家之间的已然好转,远没有达到分崩离析的地步,忐忑的心也放松下来,琢磨着最多……就是福王为了消解萧炎的怨气,在一些利益上做出让步罢了。
只要不影响彼此之间的精诚合作,割点肉也无妨,又不是割不起。
何旦向萧炎行了个礼,转身离开!
“何大人慢走!”
程野三两步追上何旦,贼眉鼠眼的故意向左右看了看,才压低了声音说道:“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装什么装啊?不当讲你叫住我干什么?何旦拱手道:“程提督有什么话,不妨直言!”
“那好吧,哎……虽然良药苦口,难以下咽,但我还是要说出来,不然,岂不是误了何大人的终生幸福?”
看着何旦眼眸挣得大大的,完全被自己吊起了兴趣,才慢吞吞说道:“何大人,我不妨直言,您心中一直视长公主为禁脔吧?可是,我今日一见,长公主似乎对石越那混小子笑语嫣然,如娇似怨,态度很是亲切呢!这对您……可是大为不利啊!”
呼!
程野的话,真如刀子似的,刺痛了何旦的心,他变了脸色,本能的掩饰,“哪有……哪有那回事?长公主与石越只不过才认识了几天而已,以前也没有什么交情,长公主也就看在白莫愁、康善真的面上,才对石越态度稍微缓和一点而已,两人之间关系正常的很,是程提督多心了。”
程野看着何旦眼神闪烁,瞳孔微微放大后又缩小,就知道何旦也看出了长公主与石越之间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只是被自己揭发出来,让他感到难堪,伤了他江南名士的自尊,决口不敢承认罢了。
“何大人,您是江南第一名士,才华横溢,天下女子谁不喜欢?长公主也是女人,焉能不垂青何大人?”
程野赞扬了何旦一通,才循循善诱道:“可是何大人却不得不防范石越啊,这厮玩弄女人的本事,却有着非同寻常的手段。”
“白御史的千金白素,本来与大燕状元郎曾通青梅竹马,可石越用了几天的时间,就把白素给追到手中,真可怜曾通空有满腹才华啊!还有明月楼的花魁李闲鱼,眼高于顶,多少王侯将相对他垂涎三尺?可她就是不假辞色,哪里想到石越这厮却有些神奇的手段,让李闲鱼居然主动倒贴他……”
何旦听得心肝卡乱颤,眼眸赤红,联想到昨晚与今日宴会上发生的一切,直痛的撕心裂肺。
程野心中冷笑,又道:“何大人,你可别怪我多嘴,我就是为你鸣不平啊,您与长公主才最为般配呢,怎么能便宜了那小子呢?而且,我最为担心的是,石越崖下英雄救美,已经俘获了引得长公主对他大为倾心,何大人,您要尽快想想办法,可不能懈怠、拖延下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何旦背后出了一身冷汗,眉头紧蹙,喘息道:“多谢程提督好意,在下告辞!”
程野望着何旦萧索远去的背影,心中止不住的冷笑:石越,得罪了你,不把你整死,我岂能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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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旦一路上心事重重,想到酒宴之上,石越与燕瞳眉来眼去调情,更暗中搞那些见不得人的暧昧,心中便控制不住的涌上怒意。
“主人,您有什么烦心事?”
黄欢紧跟在何旦身后,又追问道:“主人不是说石越昨晚已经被杀死了,今日看起来,怎么却又似没事人一样?”
提及这个,何旦更觉得窝火——连独孤灭绝都不能除掉他,普天之下,还有几人能杀得了他?
“主人,您还在为石越发愁?”
黄欢攥紧了拳头,冷哼道:“我去杀了他。”
“你有把握?”何旦冷笑一声,又摇摇头,“你没有一分胜算!”
黄欢脸色涨红,喉咙动了动,又道:“若是只拼斗摔跤,我不惧怕任何人。”
“摔跤?”
何旦绿着胡须,“让我想想!只是……石越又怎么会在明知必输的情况下,和你比摔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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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旦想破了脑袋,也苦于无计,在后院找郎中上了药,歇息了好一阵,才重新来到打大厅里应酬。
看着福王神情焦虑的望过来,何旦微微点头。
福王心中那块儿大石头,终于丢到了一边去,心情大好,又开始与朝臣们推杯换盏起来。
石越心中叹气,单看着福王、何旦两人之间的脸色,就知道经过何旦沟通过后,萧炎与福王之间的关系,又恢复了那份合则同利的关系——虽然这个结果早就在他意料之中,但仍有些失望。
酒宴仍在高.潮进行中,石越却没有了饮酒的心思,起身向福王打了个招呼,也不理睬长公主望过来的幽怨眼神,就要离开。
正待此时,忽见一名亲卫跑进来,向福王禀报,“王爷,胡公公来了!”
“哪个胡公公?”福王蹙眉询问。
“直殿监监正——胡公公!”亲卫向福王递上名帖。
“还不快请!”福王大步流星,亲自去请!
百官谁不知道胡公公的大名?那可是皇太后跟前的红人啊,虽然是宦官,但权力大着呢。
看着福王亲自去请,百官自然也去跟着一窝蜂的凑热闹。
白莫愁、康善真、燕瞳、石越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