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前面的小广场上,已经挤满了熊府的各色人物,下到丫鬟、奴役,上到族兄、族弟,还有一众侍卫,足有三百人等,密密麻麻占了一大片。
石越站在九夫人身后,仰头向前方望去!
这是他第二次见到熊奇山,几日不见,这厮的威风似乎比以前又夸张了一步,眉宇间有着非同寻常的傲慢。
难不成果然被他抱上了康善真的大腿吗?、
石越当然也发现了站在熊奇山身后的郭青,就是这个小子一肚子坏水,自己偷情,却要狼狈为奸的诬告自己!
哼……一会我倒要展示一下以其之道、换其彼深的功夫。
熊奇山坐在檀木椅子上,威严向前面扫去,所有人能毕恭毕敬,遇到他傲慢的眼神,都会忐忑的低下头去。
可是当他的目光迎上石越之时,却发现那大恶人眨着眼睛、皮笑肉不笑的盯着他看,那眼神暗中隐藏的锋锐,倒是差点把自己看得败下阵来。
心中不由得大怒:你这厮,敢不把我放在眼里,早晚我要给你好看。
熊奇山站起身来,轻咳一声道:“今日乃是熊家祭祖之日,你们要神情庄重,谁敢出言不逊,我必将之乱棍打死。”
众人闻言,噤若寒蝉!
熊奇山先是领着几个族兄、族弟,供起祭拜祖宗的龛台,而后有年老的长辈哼哼呀呀的,念起了一段晦涩难懂的文字。
好不容易忍着牙痛,听够了这老家伙念经,就该轮着熊奇山领着族兄族弟上香,然后三跪九叩的行大礼。
轮完了熊家一族的男人,便轮到了熊家媳妇祭拜!
而有资格上香、叩拜的,只有熊家正妻才可以。
不管娶了多少个老婆,只有大夫人才是熊家的正妻,也就是一院之主,也只有此时,才能显示出大夫人与众不同的地位、权利。
熊奇山族兄族弟的正妻们都叩拜了之后,终于轮到了熊奇山的正妻登场了。
大夫人面带得意的扫视了一眼其余八位夫人,尤其是看到姿容绝丽的九夫人时,眉目紧蹙,鼻中冷哼了一声,甩了甩袖子,转身而去。
石越已经从大夫人乖戾的眼神中、看出了撕破脸皮的征兆,大手不由自主的向手表摸去。
大夫人敬了三炷香,盈盈叩拜:“祖宗再上,熊氏十三代长房儿媳叩拜。”
“熊氏一门,男儿忠勇仁爱,借祖宗余荫,大有生发条达之势力,夫君大人,更是慧眼独具,前程似锦……”
她一番话语娓娓道来,倒真像是贤良淑德的典范!
唯有石越知晓,在这温良的伪装里面,生得却是一副蛇蝎心肠。
果然,在大夫人说完这些话之后,话锋悠然一转,朗声道:“熊家儿戏,多正经贤淑,躬亲温顺,但却有唯有九夫人娇娘,不守妇道,勾引侍卫石越……”
平地一声雷!
震得三百多人耳中嗡嗡作响,人人面面相觑,不知为何会变得这般剑拔弩张?
九夫人气得脸色发青,小手指着大夫人,怒意冲冲道:“范萍,你何出此言,居然敢污蔑我?”激动之时,忍不住叫出了大夫人的名讳!
她身体止不住颤抖,神情紧张,另一只手却偷偷在石越手上掐了一把,怕人看见,急忙又缩了回来。
熊奇山正在悠哉的享受着家主的威仪。
大夫人突如其来的一榔头,又似惊天霹雳,劈得他晕头转向!
他自然晓得自己的身体是个什么样子,一蹶不振的长物使他深深担忧这些如花似玉的老婆们,后院起火。
而大夫人这一把烈火,却正好烧在了熊奇山的屁股上!
熊奇山愤怒的走到大夫人身前,满面通红,揪住他的脖领子,气急败坏道:“你给我再说一遍!”
大夫人心中暗喜,面上却气愤不公道:“昨日三更半夜,闲来无事,在花圆中长做,却发现石越胆大如虎,环抱着九夫人的腿弯,亲密的进了她的宅院中,我心中好奇,没有动身,一只在观察,过了一个时辰,石越方才出来。”
说到此处,熊奇山脸色已经变得铁青!
大夫人冷笑着又加了一句:“夜半三更,孤男寡女的同处一室,会发生什么事情呢?老爷,我现在连想也不敢想。”
最后这一句话,无异于火上浇油头!
熊奇山愤怒的冲向九夫人,想要抡起巴掌,打骂她。
可是他忽然感觉到一股浓重的杀气,让他望而却步,抬头迎上石越锋利如勾、精芒绽放的眼眸时,不由怔了一下,再也不敢上前一步。
只是站在原地,气愤填膺道:“娇娘,你给我说,这是不是真的?你与侍卫石越,是不是有jq,如实招来。”
九夫人横下心肠,上前一步,稳住阵脚道:“我哪里是那样的女人?我前日因为一点小事,得罪了大夫人,大夫人今日便百般羞辱我,想要置我于死地,恁的歹毒。”
熊奇山神情一怔,想着九夫人虽然惊艳绝色,心中看不起他,但说他偷人,似乎真有些不能令人信服!
他回眸凝望大夫人,冷冷道:“你说得可是实话?”
大夫人道:“我岂敢撒谎?”
九夫人上前一步,与大夫人针锋相对,媚眼中有着倔强,厉声道:“范萍,你个长舌妇,可有证据?”
熊奇山也瞪大眼睛,望着大夫人!
“证据?哈哈……我有人证!”大夫人指着一脸恭敬的郭青,装腔作势道:“这件事情不光我看见了,郭侍卫也看见了,老爷一问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