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怒中的康善真终于说漏了嘴,将真相***,真相隐忍了这么多年,今日盛怒之时吐出来,沉重的心陡然轻松了许多。
“没错!”
康善真打起精神,直勾勾的看着南霸天:“你就是我和太后生的儿子,哈哈……可惜,恨铁不成钢啊,你说,你哪里像我啊?我英雄一生,你却狗熊一世,你也不想想,依你的猪脑子,嚣张跋扈的名声,怎么会一路扶摇直上,身居高位?若非因为你是我的亲儿子,我存了私心,你焉能成为执掌兵马的黑衣卫千户,焉能有率军攻打暮平的立功机会?可惜啊,无能就是无能,大好的立功机会,居然被你稀里糊涂的葬送掉,居然还不知悔改,你这种逆子,我真不该给你半点机会……”
南霸天脑中轰如惊雷,挥舞着拳头大吼道:“这等大事,你居然不告诉我?”
康善真冷冷哼道:“你仗着是我义子的身份,就横行无忌,坏事做绝,假如我把真相告诉你,你会狂傲成什么样子?这天下还有让你畏惧的人吗?”
“你居然不告诉我,不告诉我。”
南霸天低声自语,忽然又哈哈大笑起来:“太好了,我是康善真的亲儿子,还是太后所生,哈哈……爹是万人之上的重臣,母亲是母仪天下的太后,我爹,我娘这么厉害,你们联起手来,我不是有机会做皇帝?哈哈,皇帝好啊,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天下所有的女人都是我的,我想日谁,就日谁?什么九夫人娇娘,什么京城名伶李闲鱼,什么……”
不等他说完,石越一脚叫把他踢晕了,想着这等狂傲臆想之徒,委实无可救药。
“畜生啊,真是气死我了,他……他还不如死了好。”康善真气得面色惨白,浑身打颤。
石越安慰道:“活着总是个念想。”
“是啊,仅仅是个念想而已。”康善真喘息良久,将自己从激动中回魂,道:“这厮太狂妄,我一辈子不想见他,只要知道他活着就成了,这畜生以后也休想做个一官半职,坑人的东西。”
石越道:“康大人情急之下,将南霸天的身世说出来,恐怕会酿成大祸,南霸天一定会仗着自己的身世,生出当皇帝的臆想来,到时候一定会闹得满城风雨,谁也保不住他。”
“哎呀,我居然忘记了这事。”
康善真这才回味过来,“这可如何是好?这厮一定会闹出大乱子的,萧炎、田焚之辈岂能容他?”
“最为重要的是,南霸天现在根本就不能见光,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南霸天死了,而现在南霸天却活过来,此事一定会传到暮平反贼耳中,那我辛辛苦苦布置的一切,就全部成为泡影,我的人也将因此饱受连累。”
石越将如何营救南霸天一事剪短解说,让康善真明白。
“原来如此!”
听着石越说到移形换影之术,康善真眼眸射出精光,赞叹道:“江山代有才人出啊,石三,你天生就具有领袖气质,手下人才济济,何愁不能功盖千古,你未来的成就远远在我之上,我看好你,也很庆幸当初没有看走眼。”
石越谢过康善真褒奖,说道:“正因为此,南霸天现在绝对不能抛头露面,必须要藏起来,等着暮平反贼清除掉之后,才能有机会恢复真身。”
“你说得对,绝对不能因为这个孽畜影响大局。”
康善真道:“那要如何处置呢?不如把这畜生软禁起来,但软禁在府中,怕是会闹出乱子。”
扭头看着石越一脸笑意,问道:“石三有什么好主意?”
石越说道:“雁荡山乃是风水宝地,风景秀美,南霸天住在那里,一定能陶冶情cao,净化灵魂。”
“好,那此事就辛苦石三了。”
康善真横了晕倒的南霸天一眼,说道:“此事立刻就办,我是一点也不想着再见到这个畜生,只要知道他还活着,我就再没什么挂念了。”
“好,我这就安排人处置。”
石越写了条子,让彭五去自己府上找人,安慰了康善真一会,一位雁荡门弟子来到康府,石越再三叮嘱,那雁荡门弟子一一领会,将南霸天五花大绑着带走,临走之时,康善真神情复杂的望了南霸天一眼,长吁一声:“子不教,父之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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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善真虽然气恼南霸天一事无成,纨绔跋扈,恩将仇报,恨不得他死了,但这毕竟是他儿子,虽然气愤,但得知儿子还在,心中顿时轻松许多,所剩下,紧紧就是气愤而已。
“石三,咱们爷俩好好聊聊,彭五,摆一桌好酒,我要为石三接风。”康善真用了‘爷俩’两字,从此可以看出康善真对石越的信任。
石越笑道:“一路奔波,又累又渴,还真是馋酒了。”
“只请石三喝酒,不请我吗?”
黛丽丝抓着石越的袖子,向康善真脆生生的打趣:“营救南霸天,我可是出了大力的。”
“这位姑娘,快请坐,你与石三叫好,那自然不是外人,快请坐。”
康善真亲自为黛丽丝端过来一把椅子,请黛丽丝坐下,这时候精静下心来,康善真才发现这姑娘生得真是倾国倾城,远非庸脂俗粉可比,眼眸微微发蓝,鼻梁高挺,皮肤白皙,浑身上下洋溢着异族风情,心中暗暗赞叹,石越真是命犯桃花,围绕在他身边的女人,各个都是极品。
三人推杯换盏,秉烛夜谈,气氛融洽,康善真向石越连敬了三杯酒,表示感谢,从康善真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得出来,他是真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