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猛叫嚣的声音极大,冷峻的脸上绽放着狰狞的青筋,直勾勾盯着石越看,到把那些像小孩子打架的校尉们惊住了。
一个个停手,盯着石越与孙猛看。
石越笑看着孙猛那紧蹙在一起的剑眉,有心下场炫耀一下,可又懒得动弹,再者,没事欺负下属、可不是一个好领导。
他轻轻的摆了摆手,笑道:“今天身体不适,本总旗还是免了。”
孙猛戏谑似的笑着,不依不饶的追击道:“总旗大人身体哪里不舒服?这可不是黑衣卫的光荣传统啊!兄弟们演练正酣,堪堪需要大人指点迷境,大人怎么能藏拙呢?”
看着石越微笑着不动弹,孙猛又摆摆手,将子母刀扔在一旁,嘲讽道:“不然,我徒手、大人用刀,咱们演练一下,给兄弟们看看?”
众黑衣卫们没想到孙猛是真的如此“凶猛”,他们这六十名黑衣卫也没有机会见识石越的身手,心中潜意识的也认为,石越就是一个绣花枕头,走后门的货色。
不然,年纪轻轻,看着比孙猛、付强等人还小这五六岁,怎么能当上总旗呢?
石越看着众校尉殷切的眼神,心知自己若是不‘现眼’一下,便不能服众了,笑着道:“也好,虽然身子不舒服,但是孙旗主殷勤邀请,我就勉为其难演示一下。”
走下场子,抻着胳膊,笑着吩咐道:“来人,帮我拿一只人形草靶子来。”
孙猛愣了一下,指着石越的鼻子,哈哈大笑道:“用靶子?怎么?大人不与我直接交手吗?”众黑衣卫也觉得石越过于胆小了,一个个露出一副蔑视的笑容。
什么总旗?胆气也不过如此嘛!
石越一本正经道:“草靶子便好,我是怕伤到了孙旗主。”
所有黑衣卫都轰然大笑:这总旗大老爷真有意思!不敢与孙猛演练,偏生又说得这般大义凛然,好像多牛掰似地。
六十名黑衣卫向石越翻着白眼,心里同时想着:总旗老爷,你不吹能死啊?
石越不理会众校尉的鄙视、挖苦,待草靶子拿过来,他才慵懒的走过去,随意的从地上捡起了一根树枝,指着那草靶子,凝重道:“说句打击人心的话,你们刚才演练的太差,本总旗甚为痛心,哎……也罢!演练、是要用心的。”
众人又是一阵讥笑,隐隐传出嘲讽声:就知道说大话,不怕闪了舌头……
石越置之不理,拿着手中的小树枝,轻轻点在草靶子的胳膊弯儿,指点道:“攻击敌人,不要一味斗狠,脑子远比蛮力更重要!”
“使出吃奶的力气、重伤其皮肉,不如取巧攻其关节、筋脉、来得有效,正所谓六分头脑、三分巧劲、一分气力,指的就是这个意思了……”
众黑衣卫本来对石越讥讽的乱糟糟,乍然听到石越如次直白、清晰的分析,脑中一闪,不由觉得道理深厚,绝非信口胡诌,场中顿时鸦雀无声,都专心致志的听着。
孙猛、付强听着石越精准的分析,诧异之际,不由得面面相觑。
石越看着众校尉迷茫的眼神,心中有股小得意,坏坏的笑道:“我给大家举个不恰当例子!你可以把敌人、把这个草靶子当成一个美艳至极的女人。”
“你想强行将这个女人征服,但是她反抗、她拒绝、很凶悍,那什么招式对付她最有效?摸大腿,亲个嘴儿,与直捣黄龙,哪个更实用?”
众校尉爆发出轰然大笑声,齐刷刷答道:“直捣黄龙!”
一帮se鬼,都这么懂行,我都不惜得说你们!
石越向他们投去一个鄙视的眼神,又娓娓道:“这便是巧劲了,还有一个要关键的地方,就是要攻其不备、出其不意!”
“让敌人猜测不出,你攻击哪里,大家看,我虽然指着靶子的胳膊弯,但实际上,我想要攻击的是他的心口……”
“换成女人,也容易解释,虽然你是想直捣黄龙,攻击她最敏感的地方,若是被她发现,反而让她用心保护起来,所以、你就假装是要摸她的胸,让她保护胸口,然后趁机直捣黄龙……”
众黑衣卫听得神采奕奕,真没想到练武也能与玩个女人联系起来,看来果然是一法通,万法通啊。
孙猛听着石越的惊人之语,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拍着付强的后背,诺诺道:“老付!老付,你听我说……”
“哎呀!说什么?我正听得兴奋呢!有话待会再说。”付强不理孙猛,蹙眉张耳,仔细聆听石越美艳的比拟,心中乐不可支。
孙猛一脸黑线,望着自信满满的石越,摸摸鼻子:***,难道我真的看走眼了?
石越又道:“再者,攻击敌人最脆弱的地方,被发现了,失败了,那就要重新再来,如入重复上次的手法,敌人便有了准备,所以要换着花样来才好。”
“再比如对付女人,总是老汉推车,也会让人厌烦,观音坐莲,老树盘根等等,也要换着用嘛!”
“好!好!好!”众黑衣卫都是底层的校尉,没有名师指导,哪里听过这么高深而又浅白的武学精妙?一个个听得眉开眼笑,鼓掌叫好!恨不得石越再多传授些家底儿才好。
那掌声越热烈,孙猛的脸颊越痛。
看着众人如痴如醉的模样,他的心猛的揪了起来,怎么也平静不下去!
孙猛正在满心后悔,忽听得石越叫道:“这么说大家应该懂了,现在我给大家演练一下,大家便更加理解这层意思了!那个……那个孙小旗主,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