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搜查我的宅院?”
马长治本能的有些心虚,“这是我家,你有搜查令吗?没有搜查令,就算你是黑衣卫副使,也不能随便搜查民宅。
石越哈哈一笑,眸光悠然转冷,“马千户,这是心虚了吗?你府中若是没有大婶要找的人,让我搜一下又何妨?呵呵……身正不怕影子斜啊!”
“我……我心虚什么?”马长治又情不自禁的看向田焚。
石越直视田焚,“田副使,公道自在人心,你不让我搜查,我也没有办法,但是……此事我必会向康指挥使反应,向皇上陈情,至于康指挥使与皇上会不会过问此事,那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你在威胁我?”田焚眸光悠然转冷。
石越道:“不是威胁,是劝告,田副使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田焚看着石越笃定的目光,心中几乎可以肯定——马长治的那名属下办事的时候,肯定是走漏了风声,被石越、雷大虎循迹追上来,并且里应外合,演出这么一场戏,想趁机坑害自己和马长治。
假若自己不让搜查,就会让石越揪住尾巴,在康善真与皇上面前告自己的黑状子,让自己陷入被动。
若是让石越搜查,则会把那车夫与苏小小搜出来,进而治马长治的重罪,甚至还会牵连自己。
石越这厮玩的一手好阴险的毒计啊。
田焚想清楚这里面的勾当,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估计石越也没想到苏小小与那车夫早就变成了两口肥猪吧。
祸兮福之所伏啊。
理清楚了复杂的头绪,田焚发现自己胜券在握,向石越微微一笑,“石副使夜半三更,还这般兢兢业业查案,真让田某佩服,田焚身为黑衣卫副使,万事以法度为准,就算马长治是我的部下,真要犯了错,我怎么能胡乱包庇呢?至于搜查令?哼……事分轻重缓急,要随机应变,万万不可教条,犯了僵化之错。”
石越道:“看来田副使是允许我们进去搜查了?”
“没错!”
田焚道:“假若石副使将人搜查出来,证据确凿,自然可以治马长治的罪,我绝不敢包庇,可有一样,假若你们翻箱倒柜,却没将人搜查出来,又该怎么办?”
石越看了一眼雷大虎,雷大虎朗朗道:“我愿意承担渎职之罪,如何处罚,悉听尊便。”
“这还不够。”
马长治气急败坏,指着张云海、崔龙道:“这两个混账无端污蔑我的清白,还连累了田副使的名声,此罪不可轻饶,必须将他们严加处置。”
张云海、崔龙冷笑道:“好,就按照你马长治说的算,如果真找不出人来,我们兄弟心甘情愿归你处置。”
“好!”马长治闻言,心中大喜:***,不就是两口猪吗?你们能搜出来个屁!
田焚也觉得今夜这便宜赚大了——虽然没日到苏小小,但能将雷大虎逐出黑衣卫,将张云海、崔龙彻底扳倒,也算是喜事成双啊。
“石副使,既然如此,您请便吧!不用看我的面子,只管搜。”田焚伸手向石越示意。
石越点点头,带着兄弟开始在院子里搜查,他走到田焚身边,看着田焚裤裆仍鼓鼓囔囔的,就知道他是吃了春.药,但却没来得及发泄,取笑道:“田副使好兴致啊,一个人都能玩的这么兴奋?有什么诀窍吗,可否教教我?”心中恼火不已:奶奶个熊,我石三的女人,也是你敢玩弄的?看我有一天不把你这玩意剁吧剁吧扔进粪坑里!
雷大虎等兄弟闻言,俱都跑过来,顺着石越的眼神一探究竟,当他们发现了田焚裤裆里一柱擎天时,不由得哄然大笑。
虽然借着夜色掩映,田焚仍被臊得脸色紫红,恨不得找块豆腐撞死得了。
哎,今晚丢人都大发了,这种丑事被这帮大嘴巴看见了,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自己以后还怎么混啊?
知道内情的,明白自己吃了春.药,迫不得已,但不知道内情的,再没搜查出女人来,还以为自己有断袖之癖呢。
“该死的马长治,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田焚转过身去,微微前倾身子遮掩丑态,狠狠的瞪了马长治一眼,马长治吓得一哆嗦,魂不附体。
啪!
只听一声脆响,一个玉瓷金鱼缸被摔碎了。
“哎!”、
马长治一见,心疼的滴血,怒道:“雷大虎,你搜查就搜查好了,别摔我家的东西,你……你是强盗吗?”
他刚要跑过去训斥雷大虎,就听着一阵啪啪声,窗台下的极品君子兰却被踢开,花盆碎了一地。
“草,都他娘的轻一点。”马长治破口大骂。
砰!
柜子上的两个精美的瓷器也被弄的碎了一地……
马长治气得只想哭,***,没有这么欺负人的,你们是搜查啊,还是到我们家打砸抢来着,一气之下真想把自己的兄弟拉来,与雷大虎干上一架,但可惜身不由己,这些凶神恶煞的混账东西,会放自己出去吗?
石越一脸讨好的笑:“马千户,实在不好意思,兄弟们手糙,这么金贵的东西拿不稳,也实属正常,换成你手下的兄弟,去人家宅子里搜查东西的时候,不也这般情形吗?怎么?只需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哪有这个道理?”
“可是……”马长治憋得脸色涨红,“你们下手也太黑了吧?”
“哪里黑啊!”
石越撇撇嘴,“搜查吗?不搜怎么查?马千户别急,搜查完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