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石的,你……你放肆!你狂妄,你……你胡说八道,你一个小千户,凭什么大放厥词,要我滚出黑衣卫?你凭什么?你凭什么……”
马长治满脸涨红,身子发颤,真心被石越吓得魂飞魄散,歇斯底里疯狂大吼——虽然石越的话听起来似天方夜谭,但说不定……说不定就是真的呢,这小子出牌向来横行忌,越是危言耸听的话就越准啊。
“呵呵……遇事不慌,方为大器!”
石越蔑视的看着马长治,冷冷一笑,“是不是真的,咱们十日后见!田副使,我的故事讲完了,请您移步黑狱吧,那里还有惊喜等着你呢。”
田焚心中震撼莫名,但论如何是不会相信石越的话,撇着嘴,冷哼道:“石越,咱们走着瞧。”带着一众随从,离开校场,前往黑狱,心中却在打鼓——到底发生了什么,让石越气场这般强悍?
回眸看着马长治那胆颤心惊的模样,哼道:“没出息的东西,有我在,他石越翻不了天。”
得了田焚这个保证,马长治忐忑的心又落下去,奉承道:“是,有田副使给我撑腰,他石越算老几?启年兄,你说是不是?”
“没错,马千户不仅不会失意,还会在田副使的照应下步步高升呢。”
王启年陪着笑脸恭维着,心中却冷笑不已:不管石越算老几,你马过大话?你这个千户啊,哎……真心到头了。[
张云海目送田焚远去,才回眸心情复杂的看着石越,干涸的嘴巴微微张着,“石千户……”只是叫了一声,往下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石越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对所有人说道:“兄弟们看得起我,愿意与我石越做朋友,我石越自然要为兄弟们出一口恶气,总之以一句话,各位兄弟都好好的干,由我罩着你们,你们什么都不要担心!张兄弟,崔兄弟,我刚才说的不是狂话,你们的千户是坐定了,马长治的千户也做到头了,几日之后,必见分晓。”
石越知道自己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打马虎眼,吐口吐沫就是个钉儿,该说的话一定要掷地有声的说出来,先砸个坑再说。
现如今,田焚打压刘宝和、张云海等人,并且还将张云海、崔龙二人踢出了黑衣卫,这让他们郁闷到了极点,而这个时候,也是自己拉拢人心的最佳时机——只要能让张云海、崔龙从一撸到底的平民,以不可抗拒的力量迅速反,提升他们做千户,那不仅会让张云海、崔龙感恩戴德,更给刘宝和、王洪策、陶磊等人做了个榜样。
就是用事实告诉他们:跟着我石越混,必有风生水起的那一天。
并且趁着这个机会,狠狠的将马长治踩下去,更会震慑人心,给现如今仍骑墙的郝建、贾丰、罗东升以警告,告诉他们:敢与我石越为敌,小心你们头上的乌纱帽。
果然,石越这话斩钉截铁的说出来,王宏策、张云海等人俱都从心里感受到了一股暖意,齐声道:“一切有劳石千户了。”心里却在想着:只要石越能办成了这件事情,终生必要跟着他了。
狱典司曹世杰坐在椅子上,蔫头耷脑的唉声叹气,忽然又重重的一拍桌子,背着手,围着大厅踱着步子,转了一阵,又气呼呼的坐回去,却又觉得如坐针毡——『奶』『奶』的,把韩方弄丢了,这个大篓子可怎么补啊。
“大人,田副使到了!”一个狱卒小跑着过来禀报。
曹世杰刚刚端起茶杯,听着田焚来了,吓得手一抖,茶水湿了一身,也顾不得狼狈,擦着额头上的冷汗,一溜小跑着将田焚迎进来,又吩咐狱卒茶水伺候。
“曹典司,我不喝茶,你速速把韩方带出来,我要好好的审问一番。”田焚被石越惹了一肚子气,还哪有心情喝茶啊?不过,想到能从韩方这里敲诈到数百万两银子,郁闷的心情顿时有所好转。
“啊?这个……”曹典司吓得身子一哆嗦,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虚汗。、
“怎么了,曹典司?”
田焚看着曹世杰心虚惊骇的模样,心里咯噔了一下,想到石越幸灾乐祸的警告,就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啪的一下,将茶杯摔在桌子上,冷冷道:“曹世杰,本使的话你没听到吗?韩方呢?还不快给本使带上来!”
“田副使!”[
曹世杰扑通一下,跪在田焚面前,哆哆嗦嗦道:“韩方昨晚被……被石越带走了。”
“什么?”
田焚一听,脑子就炸开了,起身一脚狠狠踢在曹世杰的屁股上,不理财曹世杰杀猪一般的叫喊,狠呆呆道:“你个混账东西?韩方怎么会被石越带走?带到哪里去了?深更半夜的,黑狱任何人不得擅入,石越是怎么进的黑狱?你他娘的给我讲明白,说不清楚,我今天扒了你的皮。”
马长治看着曹世杰被打,嘴角泛着幸灾乐祸的笑意。
王启年眉头紧蹙,心中叹气——田焚这厮,就是如此对待心腹的吗?哎……在他心中,我们都是他的奴才,都是土狗而已,哪里似石越,把我们当成兄弟。
同时心中也奇怪:石越到底有什么手段,居然能深更半夜进了黑狱,还在曹世杰的眼皮子底下把韩方带走了。
“田副使,您息怒!你千万息怒啊,都怪石越那厮,我就是被石越给骗了……”
曹世杰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将昨晚石越捞人的事情一丝不差的说给田焚听,“石越用蒙古反贼为借口,我不得不放他进去,哪里想到,反贼居然是韩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