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善真眼中满是失望,回眸狠狠的瞪着皇太后,愤愤道:“彩筝,我就说你胸点墨,目光短浅,你要杀我可以,但为什么要勾结蒙古人来杀我?这不是引狼入室吗?你身为大燕皇族,身为国母,如此做派,不觉得亏心吗?”
“好眼力!”
卡巴喋喋怪笑,“康善真,你不愧是中原第一将军,居然一眼就看穿了我的身份,佩服,真心佩服。”
虽然康善真并没有中毒,但是卡巴云淡风轻,似乎没有把康善真放在眼中,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蒙古国师金杖法王坐下大弟子,卡巴护法,谁人不知?”[
康善真一语就道破了卡巴的身份,眸光炯炯,直视卡巴,“蒙古亡我之心不死,居然想里应外合,沦陷大燕?哈哈……白日做梦,我康善真虽然不是好人,但只要我一天存在,蒙古铁蹄就只能含恨止步与边疆,休想踏进中原一步……”
石越听得顿时热血沸腾:康善真,真是个好汉子。
由此可见,他是个重情义的人,本来该名垂青史,忠于大燕,流芳千古,没想到,却沉迷于痴痴的爱情,被太后给吭了,摆在了太后雪白丰腴的娇躯之上——太后这败家娘们儿,必须得死了。
“好,说得好,大燕江山多亏有了你和花泪,花泪已经残废,你康善真今日也要死在这里。”
卡巴放声狂笑,“大燕花花江山,不就是靠着你来支撑吗?你死了,大燕还有谁?”
“石越!”
康善真面带自信,一字一顿的说道:“大燕人才辈出,层出不穷,石越就是其中佼佼者,我死了,又怎么样,石越也依然能成长为大燕的保护神,你们蒙古铁骑,休想踏破中原的土地。”
石越愣住了。
他是真没有想到康善真会这么看好自己。
“哈哈,好笑,真是好笑。”
卡巴指着康善真,不屑的说道:“你还真是天真,石越也喝了毒酒,他可不似你这般老奸巨猾,识破了毒酒的计谋,石越,今日也是必死,我最要杀的人就是他,他又岂能活在世上?”
“鼠目寸光!”
康善真摇头,眼神中充满着鄙视,“连我杯中的毒酒都是石越帮我识破的,你说石越会中毒吗?石越不中毒?凭他的实力,你们如何能必胜?哈哈……卡巴,放马过来吧,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能够杀我。”
“什么?石越帮你识破了毒酒?”
卡巴听着这话,心里咯噔一下,暗想着计划真是失败呀,康善真与石越都没有中毒?***,晦气。
卡巴心里的疯狂顿时压制不住,嗖的一下啊窜出去,直奔着康善真刺去。
身形似树上攀援的猿猴,灵动比,两只短枪似鸡。头乱点,光晕练成一片,将康善真包裹在其中。
月神就要出手。
石越一把抱住月神,说道:“再等等,争斗刚刚开始,观察一下形势,知彼知己,百战不殆。”[
康善真哈哈狂笑,“我虽然雄风不再,但也不是你卡巴所能欺负的。”
康善真的功夫都在手下,需兵刃,一双手运起功夫来,坚硬似铁,抓着兵刃,可以掰断。
锁喉、肘击、小擒拿、大擒拿,几乎懈可击。
两人斗在一起,如同一团炫光,稍一沾身,迅速分开,围着屋子团团乱转,快到分不清彼此的影子,常人难以辨清其中利害。
石越并非常人。
他运起房中术,视线之中,康善真与卡巴的伸手变得慢了一起,能清楚的看到彼此的攻防有多么凶险。
看了一阵,石越才发现,两人的身手在伯仲之间,都比死去春佛三僧中的太奇要高明。
若是单单两人争斗,恐怕一时片刻也分不出胜负。
此刻,太后这婊。子浑然不见了方才的凶戾,宛如受惊的母驴,身子软软的,抱着廊柱,移动不了半步。
康善真大吼道:“来人,这里有逆贼,快来抓贼。”
程野守在外面,已将吩咐九门城卫的人将大雄宝殿围得水泄不通,名义上是为保护安全,实为监视。
听着康善真在里面大吼,程野兴奋的摩擦拳脚:嘿嘿……卡巴动手了,动手了呀,康善真这一只老鸟,服用了散功散,最多剩下两成功力,还不被卡巴一顿乱拳打成肉酱?哈哈……康善真一死,谁敢与我作对,大燕的半壁江山已经落入我与岳父手中,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呀。
那些九门城卫听着康善真大喊抓贼,问程野道:“程将军,要不要去救人?
程野眉头紧蹙,哼道:“胡说什么?康指挥使武功过人,个把蟊贼,用得着你去相救,你以为你是谁?三脚猫的功夫,就当佛祖?告诉你,康指挥使是在与太后开玩笑呢,你这个笨蛋。”
那个九门城兵被程野训得一愣一愣的,挠着头皮道:“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
程野怒斥道:“军令如山,你立刻住口,再敢多言,小心本将军斩了你。”
那士兵吓得一哆嗦,浑然不明白为什么不知道程野为什么忽然冲着自己咆哮。
孙猛早就派遣黑衣卫在暗中观察形势,看着程野的举动,那明黑衣卫觉得有异动,立刻溜走,向孙猛通风报信。
康善真喊了几遍,人应对,心中一阵冷笑,“卡巴,你们的手段好厉害,没想到程野都被你们收买了。”他知道,是程野的九门城卫在门外把守着。
“收买?”
卡巴闪到一边,冷笑道:“那谈不上,只能说各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