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是谁也没有想到,竟然真的有人、胆敢出来淌这个浑水?众人吃惊的样子,不亚于惊雷炸鸣,震得耳中嗡嗡作响。
汪大海被冒失的石越弄得有些发懵,出乎意料的情景,让他一时间、几乎感觉不到了屁股上的疼痛。
芙蓉挣脱了子的束缚,小跑着、藏到石越身后,柔弱的肩膀磨蹭着石越的胳膊,小脸上有着雨后天晴的笑容,“公子,我就知道你是个大好人!你若是帮我垫了五十两银子,我愿为跟随你左右,做你的小丫鬟。”
石越一听,头皮发麻:家里已经有个不省心的丫鬟了,日夜想着扎我屁股,你这小妞儿再做我的丫鬟,我还不得被你们两个给气死?
石越望着她会笑的眸子,一时间、有些失神,这眸子清澈如水,却有些似曾相识,哎……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
“芙蓉姑娘,我不用你给我做丫鬟,你安心便是。”
石越回眸向她温柔的笑了一下,又凛然不惧的走向汪大海,笑道:“我就是要管这件闲事,你又能怎么样?”
汪大海有点发愣,在这一亩三分地上,还真没有人敢与他这么说话。
那子指着石越,嚣张、鄙夷的大笑起来,“就凭你?连个睡女人的碎银子都没有的穷鬼,还敢明目张胆的管闲事?有能耐,你把银子拿出来,我们就放人。”
汪大海抓着这个短处,也帮腔道:“对!穷鬼,你把银子拿出来,我就放人。”
砰……
石越等的就是这句话,五十两的银票掏出来,铿锵有力的砸在了桌子上,满嘴不屑道:“诺,这是五十两银票,不用找零了……”
找个屁呀!
五十两银子,刚刚好才对!
子、汪大海被石越给打了个措手不及,一时间有些傻了,子想了一下,连忙改口道:“不……五十两不够,要一百两才行。”
“臭娘们儿,你给我闭上臭嘴!”石越横眉立目,一股威压席卷全身,所有人都能感受到石越身上的杀气。
那子虽然被石越骂了一句,但被威势给恐吓住了,噤若寒蝉、再也不敢说话。
石越展露了一下风采,又收敛威势,对汪大海笑道:“你若是个爷们,是个裤裆里带把儿的,你就不要反悔,否则,你就是个没把儿的娘们儿。”
汪大海做了多年黑衣卫,也是杀过人的,身上自然有一种老子也是亡命徒的威压。
他冷着脸,一字一顿道:“你真的要管闲事?”
石越不屑道:“要管。”
汪大海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怒道:“你脑子是不是有毛病?难道不知我是大名鼎鼎的黑衣卫?”他猜不透石越到底是什么来历,一心希望用黑衣卫的名头吓住石越。
石越笑道:“我知道你是黑衣卫,可是与我有什么关系?”
“你……你可知道我是黑衣卫小旗?手卧重权?”汪大海咬牙切齿道。
一个小旗,便叫做手握重权?吹牛皮不上税呀!
石越仍然笑道:“那又怎么样?我管你是黑衣卫、还是白衣卫,这件事我还是管定了。”
汪大海真拿石越没有任何办法,一时间被气得屁股上的肉又开始痛了,哆哆嗦嗦的指着石越道:“看来,你是不想活了。”
石越点点头,一脸赞同道:“对,我就是不想活了,你要是男人,你就放人,不然,你就是个出尔反尔的娘们儿。”
汪大海受不了石越的讥刺,气得脸都变绿了,用力的拍着桌子,大吼道:“放人!放人!这丫头,我不要了……”心中暗暗把石越当成了发泄的目标。
那些黑衣卫面面相觑,向旁边一闪身,为芙蓉亮闪开了一条道路,而看着石越的目光,除了佩服,还带着那么一丝无奈的怒意。
芙蓉却没有急着出去,而是拉着石越的手臂道:“公子,你对芙蓉的大恩大德,芙蓉铭记在心,芙蓉是知恩图报的温柔女子,芙蓉一定给公子做丫鬟。”
哎呀!
现在的漂亮女人怎么都这么不值钱?争抢着给人做丫鬟?
石越连连摆手,不耐烦道:“你走不走?再不走,我可改主意了。”说着话,伸手就要拿回银子。
“别,我走!我走还不成嘛!”
芙蓉轻飘飘的、一脸喜色的走出了北厅,还不忘回眸向石越招手,“公子,我知道你住在哪里,我一定要给你做丫鬟,你就等着吧!”
边说话,还边向石越挤眉弄眼,只把石越弄得有些云山雾罩。
待芙蓉刚出门口时,忽然从房上跳下一个小身影,与芙蓉一起手拉着手,迅速消失了在了石越的视线之中。
这一幕、弄得石越更加不理解:这件事情、到底是有多诡异的说!
汪大海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一摆手,十几个黑衣卫消无声息的、一下子就把石越给包围了起来,一个个面容警惕,生怕石越逃走。
那子也指着石越,嚣张的笑道:“你个不开眼的,敢搅了汪老爷的好事,你就等着死吧。”
石越抱着膀子,一脸不屑道:“我怎么死的,给我说得明白些。”
汪大海啪的一拍桌子,怒斥道:“本官现在怀疑你在妩媚阁蓄意闹事、蓄意伤人,要把你押解回镇抚司受审,来人,给我把这个暴徒抓起来。”
子笑得连连摆手,也跟着叫喊道:“汪老爷干得好!这混帐东西,就是欠收拾……”
有两名凶神恶煞的黑衣卫受了汪大海的指令,想要在汪大海眼前卖个好,挽着袖子过来,要给石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