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阿依的吩咐下,由石田奉率领百名大汉士兵,牵牛的牵牛,牵驴的牵驴……上百士兵像难民一样,拖着沉重的树枝,在乌狐驻扎帐篷十里地前绕了好几大圈,直到匈奴的侦察兵发现了他们,韩依依才让他们丢了树枝,洋洋洒洒的带着十几个人,进入了匈奴划界的地盘。
果然,当他们一行十几人一靠近匈奴驻扎的军营,一虎背熊腰的大汉身侧拥着几十名面目狰狞的匈奴汉子步到他们的身前。
韩依依带着没有上过战场,平日娇生惯养的贵族少爷们,一见这阵势,立刻吓得双股颤颤,几乎要昏倒在地。
领首的男人哈哈一笑,双目鄙夷的扫了他们一圈,用匈奴兀自对他们说了一通,仿佛他们必须知道一样。
好在他们队伍中,周家五郎有跟驻守在边疆的叔父学过一些匈奴话,韩依依推了他一把,他跌跌撞撞的跌出队伍,身体如弱风扶柳般颤了颤,对匈奴叉手将韩依依事先让他背熟的话说了一边。
说完,那领首的匈奴与韩依依预料般的神情大怒,怒不可支的对着身边男人们胡乱讲了一通。
周家五郎向韩依依偷偷打了眼神,暗示计成。
韩依依又向他回了一个眼神,周家五郎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对匈奴首领开口道。
匈奴首领还在怒头,突闻汉人对他说了一句,直愣愣的瞪向说话的周家五郎。
周家五郎被他一瞪,立刻吓得双腿瘫软,栽倒在地。
匈奴哈哈笑道。
周家五郎羞愧难当。
匈奴对他问了一句,周家五郎没回话,突然向韩依依看来,韩依依双袖朝脸一挡,随即从匈奴跪拜了下来。
“大人救命啊。”韩依依一边说话,周家五郎一边翻译:“咱们授大汉王朝之命,运送今年春季的贡品给单于大人,没想到刚出了上谷县的城门口,就被一伙人截了去,他们长得十分魁梧,马匹也高大无比,他们自称是匈奴北部部族说……说……”韩依依看了乌狐一眼,颤声道:“……他们说他们北部是匈奴最强大的,只要将伺候好他们,大汉就能保平安,还说被单于新任的大勇壮中看不中用,在大汉大门口守了半个月也不进攻,让我们转告他,说他连他们北部的女人都不如……”
周家五郎翻到一半,停下怯怯看向韩依依,在韩依依凶狠的目光下,他才继续翻下去。
那首领果然是单于新任的大勇壮,被单于派于分管南部部族的乌狐,他听周家五郎慢腾腾的翻完,即刻抬脚狠踹了周家五郎一脚,周家五郎哪受过半点欺辱,被乌狐一脚踢开,倒在地上随即呜呜哭了起来。
随韩依依而来的贵子们一见这阵势,也都吓得不轻,大有口吐白沫即刻昏死过去的模样。
一阵咆哮爆发完,乌狐压着怒气又细细打量他们一圈,最后将视线落在了韩依依身上。
韩依依双袖掩面,遮住一双算计的眼。
“请大人替咱们做主,抢回贡品啊!”
韩依依五体投地,声音颤抖若哭,身后的男人们总算有点眼力,跟着她齐齐哭拜在乌狐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