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尽快去东北找到白亮,劝说他投案自首,给他心灵上一个安慰。他很聪明,防止警方以最快速度对他进行围堵,立刻打了辆出租车第一时间逃出省城。唐军看着出租车飞速向前,逃也似的离开,露出一脸苦笑。
到达d市的地界时,他下了出租车,又换乘上开往东北的大巴车,一路向北。大巴车上一位售票员问唐军去哪里?他说终点站。
“500元。”对方马上回道。
“没有那么贵吧,我从网上查过,从通北到哈尔滨才是300元。”
“不要磨叽了,你说的是站内买票,路上乘车票价要翻倍的。如果嫌贵可以不坐,没关系的。”
唐军立刻愣了,为了节省时间,他不坐也得坐。
到了哈尔滨,唐军立刻上了火,饭吃不进去,觉也睡不着,两腮还肿起了馒头大的包,说话都像卡了东西,嘶哑费劲儿。
出生在内地的唐军,头一次来这样生冷的地方,每天把他冻得够呛,寒毛都在打卷,裤裆里那些突出的肉都在萎缩。要赶上白毛风的天气,更糟。雪花被风吹得都团在一起,像龙卷风似的发出呜呜的吼叫。在这样的情景下,撒尿都成了景观,前边尿,后面就结冰。
连嘴里每天呼出的气息都要结晶,把胡须都染成了白色。最后唐军自语道:简直是兔子拉屎不长蛆的地方,如果不是为了找白亮,打死我也不会来这里的,给人感觉是距离北极熊居住的地方不远了。
其实,要把唐军比喻成鱼的话,他属于热带鱼,不适应在寒冷水域生存。并非是他去的地方多么不好。对于生长在寒冷地带的人来说,如果他们去了炎热潮湿的南方同样感到不适应,怨声载道。总之,即使在这样一个严酷的气候条件下,依旧没有压制住唐军的斗志。
唐军按照通讯录上的地址,成功的找到白亮家。他父母原来都是下岗工人,住在一个简易楼里,看上去生活很简朴。当唐军向他们问起白亮的事。他父亲唉了一声说,“这孩子已经六年没有回来过了,现在具体在哪里,我们也不清楚。”
“莫非白亮从不给你们打电话?”
“偶尔打一次。”
“那把他的电话给我吧?”唐军跟他父母要了白亮的电话,二话没说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