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唐军走进季沧海办公室时,季沧海正电话里和人调侃。“你是谁呀?我怎么听不出来?是耗子吗?”
“操,我怎么成耗子了?你真的听不出我的声音吗?我看你是贵人多忘事,哈哈……”
“你就直说吧,别怪外抹角的让我猜?我最讨厌男人这种像女性一样扭捏的劲儿。”
对方终于吐出来实话,季沧海笑了,原来是铁棒子。以前季沧海跟铁棒子都在肥鸟的手下干,他俩的关系走的很密切,最后他自己跳槽了,但铁棒子仍在肥鸟的手下干。
今天,铁棒子突然给季沧海来电话,季沧海很是惊讶,心说这么多年没有联系,他怎么想起了我?有什么好事吗?本来我现在和肥鸟的关系很僵,莫非他也要从中起腻吗?
铁棒子说:“不要惊讶,平时很少给你打电话,但一打电话绝对是好事。”
“什么好事还能想起我?你小子现在是肥鸟身前的红人。”
铁棒子沉稳的说:“我是最近听说你跟肥鸟关系搞僵的,为了你们之间不互相残杀,我在肥鸟面前说了你很多好话,就是想让他跟你重新和好,不要相互为敌。”
“唉,谢谢你的一片好意,但肥鸟的脾气你也知道,他很倔强,一般人的话他是不听的。所以我觉得让他回头完全是不可能的。”季沧海当时就否定了他。
铁棒子继续道:“你别急呀,你听我说完?肥鸟不是你说的那样耿直,他现在不像以前那么年轻,很多场合还是喜欢分析问题的。我跟他说完你的事,他有所感悟,愿意重新跟你合作。我说得都是真话,而且时间都为你们订好了,明天你来省城吧,我们一块儿聚一下。这也是肥鸟的意思。”
季沧海都有点懵了,肥鸟上次很凶的,他能这么快就转变自己的观点吗?他还是有点怀疑,但问铁棒子是否是真的?他又说的那么肯定。季沧海想了想决定明天亲自去一趟,等见了肥鸟再说。
其实铁棒子是个聪明的人,他认为季沧海现在的实力不亚于肥鸟,和季沧海为敌,不一定能完全取胜。他还是建议肥鸟退一步,海阔天空。肥鸟当时不同意铁棒子的想法,但铁棒子分析的很好,说有些人你搬不倒他就和他交朋友,绝对有利无害。
而且铁棒子说季沧海的万勤集团就是个钱疙瘩,为何不跟他合作,将他的钱利用起来双赢呢?
这个“双赢”二字一下提醒了肥鸟,最后他渐渐的动摇了,点着头,同意了铁棒子的主意。
放下电话,季沧海看了一眼刚进来的唐军,嘴角上挂起了笑意。说:“肥鸟这个老贼,葫芦里究竟装的什么药?上次跟我们闹翻后到现在还没有一个月,却又要跟我们和好,简直奇怪死了?”
“哦,好事啊。这样我们更省心,不然还得天天惦记着他们危害我们的利益。”
季沧海说:“这都是铁棒子的功劳,小子过去跟我处得不错,这次也帮我做了件大好事。我猜测肥鸟这次服输,也是看到我们的势力变强大了,他不好对付。如果我们弱小了他岂能低头?早将我们灭了。”
唐军坐在一边,双手放在腿上,点着头,与季沧海分析着这起事的利弊。这时女秘书端来两杯茶,放到他俩的近前。
季沧海喝了一口乌龙茶,道:“他妈的,这样也好,其实很早之前我就想过和肥鸟搭建关系。因为他在省城里混,认识的人都是厅级以上干部。而我们在市里混,所认识的都是处级以上干部,最高也就是个副厅级。将来市里出了什么事,或者换了新领导与我们不对眼,那时省里没有靠山就惨了。
因此看一个人,不完全是看他拥有多少财富,而是看他的关系能探到哪个级别,有多大潜力。我最佩服的是山西煤老板,发生了严重的矿难事故,都惊动了中央电视台。记者跑到山西采访了半天,准备向全国人民播放事故全过程。结果煤老板把关系一下托到中央,上级领导立刻下了一道指令,采访内容不要播放了,影响不好。就这么简单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唐军很佩服季沧海这厮的清晰思路,把自己的创业路子都研究透了。
第二天,季沧海带着五六位兄弟兴高采烈的又奔省城驶去。这次与上次不同,上次是深入虎穴谈判心里没底,精神上还带着担忧;这次是对方邀请,心情要比上次好。
见面地点和上次一样,依然在白光大酒店里。肥鸟早早的就守候在大酒店门口,一看到季沧海,他马上微笑着迎了上去,握住他的手说:“欢迎光临,上次让你面子难堪,十分对不起。”
“没关系,我早把那件事忘了。”
季沧海和兄弟们整整齐齐坐一排,肥鸟和他的兄弟们也排成一排坐在季沧海他们的对面。
肥鸟先发言:“今天对我们肥鸟集团公司来说是个喜庆的日子,因为有远方的客人来做客。首先欢迎你们的到来。其实请你们过来就是想和你们保持长久的友好,然后我们彼此双方建立合作关系,有钱大家挣,有福大家享。另外这样的合作虽然是第一次,但我相信它的前途是美好的。我这个人性子比较直,有什么说什么,就讲到这里吧。待会儿宴席上,祝愿大家吃好喝好。”
肥鸟的讲话一结束,大家一片掌声。
接着,季沧海也开始发言:“我这个人口才不怎么样,但还能凑合的听。刚才肥鸟已经把我们两家公司合作的意图天衣无缝的讲了一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