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高乐机场,杜芮穿着件套头毛衣,里面搭了件格子衬衫,外面套了件暖和的羊绒大衣。夏梓修穿着件灰色呢大衣。
“我们来的季节是不是不太对?有点冷。”
夏梓修双手将她环进怀里,“冷吗?”
杜芮仰起头,而后摇了摇头,“不冷。”
夏梓修的腿还没有完全好,但是拐杖已经可以撤掉了,只是走起路来比较缓慢,杜芮比他好点儿。
知道要和他来巴黎,前面一个月,她可是往死里补,施容拿各种药膳“折磨”她,她也都乖乖的喝下了。
夏梓修其他地方的伤都好的差不多了,除了这条被险些被炸飞了的腿。
那时候,他们在西江的小屋子里,施容对他说过,要做好,舍掉这条腿的准备。
不过还好,施容确实有本事。
而他运气,也确实不错,这才保住了这条腿。
杜芮环住他的腰,长发拢在帽子里,就这么粘腻的走出机场。
早就安排好来接他们的车子已经停在了机场外。
“先回酒店。”
“是。”杜芮趴在窗口上,沿着这座城市的公路,她看到大街上,几乎都有着鲜花相伴,远远的公园大门外,街头的商店里,大街上,居民住宅区的阳台上。
十一月中旬,不算是暖和的天气,但是中午阳光高照,照射在巴黎街头,有种说不出的明媚。
“梓修……待会儿,我们来这吧,好多鸽子。”
夏梓修凑到她身边,将她轻轻环进怀里,“没见过鸽子?”
“我们山上的野鸽子和这巴黎街头的城市鸽子,能比么?”
敢情,他们山里的野鸽子被这女人给嫌弃了?
“我觉得我们可以去歌剧院看看。”
“干嘛去歌剧院,你没看过歌剧?”杜芮对这种太过于高雅的艺术,不是很感冒,她不否认,自己一坐进歌剧院里,就只是单纯的睡觉。
“听说巴黎歌剧院里的女演员个个都是貌美如花……”
杜芮听出这话里的味道不对劲了,忙转过头看向他,“有你旁边这位,你还想看什么?”
“芮儿,话不是你这样说的。”他正了正她的绒线帽,凑到她耳边,“一直住在山里的野女人和巴黎歌剧院里的城市女人怎么能比?”
“夏梓修!”
“……”夏梓修忙收手,双手投降,“玩笑,玩笑。”
杜芮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开车子的司机都不由憋起了笑。
杜芮双手环胸,愤愤不已。
车子沿着塞纳河开着,塞纳河是巴黎的母亲河,将巴黎分为左岸和右岸。
“晚上,过来乘游船,怎么样?”夏梓修伸手重新将女人揽进怀里,像是讨好般的语气,“卢浮宫,大宫,小宫,奥赛博物馆,巴黎圣母院,诶菲尔铁塔……”
她仰起小脸,“你腿能走的动吗?今天休息一晚上吧,明天再来。”
夏梓修应了声,“这样也好。”
“……”
他们入住的酒店是巴黎颇具盛名的佛陀酒吧酒店,夏梓修曾在布拉格住过。
在酒店招待小姐的带领下,他们乘着电梯来到顶层的豪华套房内。
杜芮一走进这间豪华的套房,扔了行李,就跑到窗边,诶菲尔铁塔就在前方,那高耸入云的感觉。
夏梓修脱下大衣,挂在衣架上。
“夏先生,行李就放在这里了。”
“好。”
“出发前给我打电话就行,我就住在附近,随叫随到。”
“今天好好休息吧。”
“是。”司机应完便退出了房间。
“梓修,快过来!”
夏梓修大衣里穿着和她配套的毛衣加衬衫,凑到她身后,替她将羊绒大衣褪下,而后轻轻环着她的腰,“看什么?”
“好高。”
“明天我们去那上面吃饭。恩?”他轻轻问道,见她兴奋的样子,不由好奇道,“你怎么这么有精神?”
杜芮转过身,靠在落地窗上,环住他的腰,“我们都呆在山上呆了一个多月了,你不闷么?”
夏梓修叹了口气,他还记得她刚进城堡那会儿,站在山头就叹着,山里的空气多好,远离城市的喧嚣。
现在倒好,山里呆的时间长了,就想往城市里奔了。
“芮儿,我们这次来巴黎有两个目的。”
“我知道。”杜芮一副相当了解他的表情,“一个是好好旅游,圆了伯父伯--不是,圆了爸妈的梦。”
夏梓修点头,这女人舌头转的很快。
“还有一个呢?”
“养好你的腿对吧?”
夏梓修笑的很安静,笑到嘴角微勾,静静的看着她,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杜芮尴尬了起来,他这表情什么意思。
“看来你还是不够了解我。”
“……”
“我们需要更深……更深的了解。”他的声音有些晦暗不明,听得人心惶惶。
杜芮承认,她想歪了。
“恩,就是你想的那样。之前漏掉的,我们都得补上。”
“……”杜芮看着他。
“怎么了?”
“啊哈哈哈哈!”杜芮突然大笑出声,笑的不可抑止,笑的前仰后翻,捂着肚子,只觉得喘不上气,“啊哈哈哈哈--!”
“就凭你现在这样?”杜芮险些笑岔了气,她指着他的腿,“梓修……你……你太逗了!哈哈!”
杜芮这样说是有根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