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搜遍脑海,印象中,於浩南的得力助手中,似乎没有一个叫什么东的。睍莼璩伤
东子咧嘴一笑,这女人还真能装,这么快就装作压根不认识他一般。他懒得搭理,而是缓缓起车,加速,以最快的速度朝市郊奔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东子一脚急刹车,莫清城的后脑重重顶上了车后座,脑中仿佛有一根弦,“嗡”地一声绷紧,太阳穴又突突的疼了起来。
“妈的!”东子开骂,他掏出根烟,迅速点上,猛地掴了好几口,又加速向前。莫清城从后座坐直,抬眼望着窗外,周围的高层建筑正在一点点消失,眼前是一座桥,上去便是直奔郊区的高速公路。
她心中觉得不妙,也不想再追究这个东子究竟是谁。好不容易从於浩南的魔爪中死里逃生,她不想再陷入另一个魔爪中轹。
莫清城左右扫视一眼,见身后的车距较远,她咬了咬牙,飞速扳开车门把手,做好跳车准备。哪知道用力推出去,力气就像打在了棉花上,东子早已经将车门锁死,为的就是防止莫清城来跳车这一招。
他冷冷笑道:“莫秀,虽然你医术盖世,但是也不用这样不要命吧?你从我的车里摔出去了,咱俩都得不着好,不如乖乖跟我配合,只有你自己遭点罪就行了。”
莫清城一凛,医术?她像是有点印象,又根本记不起来什么。她哼声:“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放我走,不然咱们一起死。糅”
她从来不是一个烈女,眼前的境况,其实莫清城心里怕得要死。可比起跟一个陌生的不怀好意的男子去郊外,求生***彻底打败了一切顾虑担忧,她只想逃脱,赶快逃脱。
东子摇了摇头,这女人装傻充愣还真有一套,少爷为她伤心难过,简直太不值了。正想着,身后的莫清城突然蹿到前面来,捧住东子的头,对着他的耳朵狠狠咬了下去。
“啊!”东子惊叫,双手下意识的去抓莫清城的头,方向盘没了力道把持,车子立时失控,朝桥边的护栏撞了过去,东子见状,强忍疼痛扳正车头,右手不管不顾的朝后挥拳,正打在莫清城的鼻梁上。
她顿时眼冒金星,鼻梁酸痛到难以忍受,鲜血滴滴答答的从鼻腔内掉落,东子气急败坏的抹了一把耳朵,莫清城那一口用了十足的力气,他的耳朵已是鲜血淋漓,恐怕再用力就会被她要掉了。
“擦!”东子骂道。“你给我等着。”说完,又加速开走。
莫清城被东子那一下打得晕头转向,鼻梁疼痛难忍,眼泪禁不住的直往外涌。她痛苦的蜷缩在车后座,已经没有了再一次反抗的力气。
车速越来越快,东子无声的释放他的愤怒,车子密闭的空间内,除了外间偶尔传来车辆驶过的嘈杂声,静的恐怖。
突然,又是一个急刹车,莫清城惊得抬头,她捂住鼻子,强忍着疼痛。周围黑漆漆的,已经荒凉的连路灯都没有。
车门猛地被大力拉开,凉风呼呼涌进,莫清城冻得发抖,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衣服领子又被东子狠狠揪住,死命的往下拽。她脚下踉跄,狭窄的空间内,她还没有调整好姿势,就被东子拖死狗一样拖到车外。
又是一记猛拳,泄被戳穿了一样,剧痛无比。莫清城痛苦的摔倒在地,蜷缩成一团,不停呻吟。
东子的力气极大,刚刚那一拳,充斥着羞辱和仇恨,想必被莫清城咬住的那一下,让东子丢尽了脸。
“少爷惯着你,我可不会,跟我玩阴招,那就看谁更阴。”东子偏头啐了一口,气急败坏的捂住鲜血直流的右耳。
莫清城痛得发不出声,她浑身颤抖着,巨大的疼痛让她几欲昏厥。他在说谁?少爷?惯着?哪个少爷?於浩南吗?他什么时候惯过她?脑中“嗡嗡”作响,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思考,只一味的捂住剧痛的腹部和鼻梁。
脚踝被东子捉住,拖着她一路前行。粗糙的沙砾磨在脸上,瞬间就将莫清城的侧脸蹭破了皮。她赶忙抬头,将领子的风毛压在脸下。厚实的呢子大衣为她挡去了摩擦生出的疼痛。东子一直拖着她,来到一处废旧厂房前停了下来。
他打开厂房的大铁门,摸索着扭亮电灯。这处厂房荒废已久,周边的角落里都结下了蜘蛛网,头上一顶旧式电灯高高的悬在脑顶,由于年久失修,电压也及其不稳,电灯一会儿明一会儿灭,忽闪忽闪的,给这处废旧厂房更增添了一股恐怖气氛。
东子拖着莫清城进去,把她扔在角落,又从车上拿下粗麻绳,手脚麻利的几下就把莫清城捆在角落的柱子上。
他伸手抬起莫清城的下巴,原本白皙娇俏的脸被泥土,鲜血层层覆住,已经变得又黑又狼狈。东子冷冷哼声,要不是怕出来时间太长,江逸尘找不到他,现在他就把莫清城就地解决。
他捏着莫清城的下巴,来回椅:“今天让你再活一晚,明天再来收拾你!”说完,用力把莫清城的脸甩向一边,拍了拍手,大步朝工厂外面走去。
“轰!”两扇沉重的铁门在东子背后合上,震天响声在厂房内久久回荡。
外面冷风吹过,从铁门的缝隙中刮进来,发出鬼哭狼嚎般的咆哮声。
莫清城用力蜷了蜷身体,麻绳粗糙的勒在手腕脚腕,东子系得特别紧,轻微一动,麻绳外围支出来的硬线立即嵌进肉里,莫清城痛的倒吸一口凉气,恐惧,疼痛包围着她。
莫清城仰头大喊:“有没有人!救命啊!”